“总座,卑职想增加在燕京、广州方面的消息渠道……”
王学谦回头看了一眼扶着门框,站都站不稳的戴笠,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道:“今天不谈公事!”
戴笠有些恍惚的感到一阵眩晕,不谈公事?
刚才是谁把他晾在一边,刻意的敲打他来着?按照他在官场沉浮三年多的经验,当然之前是在杭州的警察署当一个不入流的小队长,但好歹也是官场吧,总是能够他带来一些心得的。
被敲打之后的部下,已经及时的拿出一套补救的措施,当然还有更有效的办法,就是拿出一笔数目让上司满意的孝敬。
x于孝敬?
戴笠自从追随了王学谦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他有时候无奈的想到,以前上司要孝敬,他是千方百计的还不能让上司满意。而王学谦呢?戴笠就是倾家荡产,把老婆无错 3..孩子都卖了,也不可能让王学谦满意。
除了能够在办事上麻利些,还要说起来条理清楚,能唬住人,把戴笠愁的,这可不是江湖上的狮子大开口,说到哪里算哪里。要是办不到,是要秋后算账的啊!
“看了你送来的礼单,有些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挺媳……”
ˉ盖的疼痛还记忆犹新,可王学谦有意无意的一句敲打,再一次让戴笠额头冷汗冒了出来。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做,本座还看不上底下人的这点东西。”
“总座!”戴笠紧跟着几步,想要解释,却没王学谦打断了。
“这次就算了,这次从台州查获了不少违禁品,算是给部门增加预算的支出了,不过不能让这些东西流入本省。”
……
等到戴笠想要问,这些违禁品到底是什么。数目多少的时候,王学谦又不想说话了。再说了,马上就要上车了,而且是迎亲的汽车,戴笠就是自我感觉再好,也知道这不是他能够跟上去的。
跟着出来的陈布雷,无视戴笠的存在,径直走向了后面的汽车。
“陈兄!”
戴笠举起的手,顿时愣在空中,显然陈布雷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一方面。戴笠的底线让陈布雷胆战心惊,就像是癞蛤蟆,谁都知道这是有好处的东西,可一旦爬到了脚面上,这玩意虽然不咬人,可架不住恶心人。戴笠在陈布雷的眼中,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芋。
′次,就是陈布雷深知,他的身份特殊。和任何人交往过密,对于王学谦来说,都不见得是好事。更不要说和戴笠,两个身份过于敏感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迎亲的汽车一共有六辆,还有马队,挑夫等数百人,要是走在乡间的土路上。足足能够拉出一里多地去。
对于一个对结婚没什么经验的人,尤其是民国的传统婚姻仪式,他连观摩的机会都没有过。再说了。这方面经验丰富,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成绩。王学谦在陈家在余姚购买的宅子门口,他就已经不属于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被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一群熊孩子,追着闹着,王学谦已然是晕头转向,这才看到了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新娘子。
§本来就热,可是映入眼帘的是火焰般鲜艳的大红色,顿时给人一种口干舌燥的燥热,堵在嗓子眼,仿佛要冒烟一般。
≮司仪的提醒下,这才告别了陈家人,上车的那一刻,拽着陈婉怡的手,已经是汗津津的。陈婉怡是热的,而王学谦被繁琐的礼仪给累的,总之两个人都不轻松。…
好在上车了,接下来到了王家的地盘,总算他说了算吧?
“婉怡,热不热?”
“嗯!”
一开始拽着王学谦的手,陈婉怡还不太好意思,整个人都很紧张,但是大热天穿着厚厚实实的嫁衣,也是晕晕沉沉,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了。
王学谦马后炮一般的说道:“早知道这样,就在上海办西式的婚礼了。”
说话间,陈婉怡感觉头顶的盖头被掀开了一条缝,顿时吓的一哆嗦,要是在路上,她的盖头就被掀开了,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可正当陈婉怡想要躲避的时候,一阵凉风,从缝隙中钻进来,虽然无法让人置身在清凉之中,但也驱走了一丝的暑气。原来,王学谦拿着扇子,轻轻的摇曳着,将凉风送进了盖头内。这一刻,陈婉怡的双眸,有些朦胧之意。
仿佛苦尽甘来的心酸,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细心如王学谦的男人不过见,当她贪婪的从吸管里,小口嘬着冰镇酸梅汤的清凉,才缓和了一些。
“不要多喝,不然半道上想要上洗手间就麻烦了。”
王学谦的话,让陈婉怡刚刚褪去的酷热,再一次席卷全身,仿佛像是置身在火炉之中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从县城到王家镇的大路,因为有王家的存在,在宁绍地区也算是一等一的好路。
不过汽车上颠簸还是无法避免,加上迎亲的队伍太长,速度一直也走不快。按照习俗,新娘进门要在上午的吉时,如果拖到下午的话,被人误认为是‘二婚’。
主事人没有这些观念,但管事的可不能如此怠慢。
王家是千年的家族,规矩大的天一般,主持迎亲的还是经验老道的王福安,年纪也不小了,一辈子在王家大院里生活,自然知道王家的体面,比什么都重要。
低头看了一眼怀表,心说:“坏了。”
顶着一脑门子的热汗,王福安从汽车上下来,转身就有人奉承道:“大管家,您老腿脚本来就不好,这系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