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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让了道儿，他走到老妖婆跟前了几句什么，然后蹲下身在老妖婆眉心用手指画了奇怪的图腾，只过了几秒，老妖婆猛地睁开眼大叫道：“不要！”
从老妖婆身体里窜出了许多道白色的光，我不知道那些光是什么，反正随着光的流逝，老妖婆身体逐渐干瘪了下去，最后石化了，被风一吹就成了飞灰。
算死鬼做了件对的事儿，我示意傻子去带上段秋柏，咱们该走了。
我不想留下来看着死鬼复活卿如玉，也不想祝他成功重获自由……因为，那代表我跟他再无瓜葛，本来也就该这样的吧……这辈子遇见的最让我窝心的人就是他了。
傻子从色鸟手上接过段秋柏的时候色鸟还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死鬼，死鬼没表态，算是默许了。
回到我们来时开的车上时，气氛有些沉重。当初来的时候是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三个。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回段家的话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尸王心是注定拿不到了，段家完了，死老太恐怕也无暇顾及我了，我应该把段秋柏送回去。
检查好车子加好油之后傻子回到了驾驶座：“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么？”
我侧过头看着他：“有，但是又不太想问，我怕答案会让我心里不舒坦。”
他顿了顿说道：“那是冰蚕蛊，吞噬了你体内的血蛊，所以你才没死。冰蚕蛊的成熟期比血蛊要长，也更珍贵，而且有同样的作用，能重铸肉身，但不用吞噬宿主。他该是早就算到了，早早的放进了你体内。为了给你疗伤，他耗费了不少元气，是他魂魄的元气。而且我看段的肉身现在也挺虚弱的，他一个人暂时无法完成复活谁这样需要大量精力和元气的事儿……”
怪不得当时老妖婆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会发愣被傻子撂倒，是感觉到她的血蛊被吞噬了吧？我叹了口气：“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些啊？我不欠他的……赶在地府向段家下手之前赶回去吧，段秋柏还得把东子的骨灰带回去……”
傻子发动了车子：“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我先提醒你，我们是卿家人，段家老祖宗未必会待见我们。”
我呼吸一窒：“我们？包括我？”
他点头：“小时候的庙会我不小心把你给弄丢了，怎么着也找不到，我这傻病也是这些年惦记着找你，无法静心才患上的，没想到再见时你成了段惊鸿。你背上的胎记是最好的证明。”
我心里五味陈杂，但是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可能是因为早就猜到一二了：“我从记事起就是小乞丐，还差点被人贩子卖给别人做童养媳……为了活着，我杀了不少人，好不容易用段惊鸿的身份活了下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高兴。这个身份对我来说是多余的，小乞丐的形象对我来说已经根深蒂固了你知道么？”
他眼眶已经红了：“对不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