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反应迅速,招呼铜甲尸跳过来挡在前面,同时手里捏着几张纸符。瞪眼看着徐真箐,大声说:“你发什么神经!”
徐真箐见阿三发火,愣了一愣,然后突然把匕首摔在地上,用力跺脚,哭的更狠了,说:“都是因为他!你说!你说!如果没有他,你会不会娶我!”
阿三也愣了,下意识说:“你又发什么神经……”
徐真箐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在地上蹬的灰尘四起。哭喊着:“都是他!你是因为他才不愿意娶我的!骗子!骗子!”
阿三这才明白过来,她哭笑不得,无奈的说:“我是真娶不了你啊……”
徐真箐蹭的从地上站起来,她弯腰把匕首捡起来,冲阿三喊:“你宁愿喜欢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喜欢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她说着,竟然真的把匕首往脖子上抹。我吓的心都跳出来了,先前徐真箐失踪了,如果摩天岭问起来,我们还有点话可以说。如果她真在我们面前自杀,那可真是啥都说不清了。
阿三眉头一皱,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跳过去,伸手打过去。徐真箐本来就哭的浑身力气去了大半,阿三的手又快又重。“啪”的拍在她腕上,匕首应声而落。阿三恼火到极点,又惊又怕,她虽然胆子大,可也不想无缘无故多出摩天岭这样的仇人。
所以,拍落匕首后,她又一巴掌扇在徐真箐脸上。大骂:“你要发神经就回你家去,别在这让人担惊受怕。”
徐真箐被她扇愣住。连哭都忘记了。阿三一脚把地上的匕首踢远,说:“都跟你讲那么多遍,娶不了你,娶不了你,还缠着不放。救你一命了不起啊,实在不行我自己跳河里,你把我救上来亲一口,咱俩互相就算扯平了。”
徐真箐愣的更狠了,没过几秒,她浑身颤抖,指着阿三,一副第二口气马上喘不上来的样子。阿三被她难看的脸色吓一跳,犹豫了下,问:“你,你没事吧,可别吓我……”
徐真箐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叫喊着:“你亲了人家,还让人家再亲你,还说这就互相扯平了,还讲不讲理,呜呜呜……”
我一拍额头,连忙把阿三拉过来,小声说:“她大概还以为你是男人,一个男人亲了女人,又让女人去亲他,她肯定是理解不了。换个人,肯定以为你是不想负责,还想再占人便宜。”
阿三愣了愣,这才想起这个茬。她有点傻眼,看了眼哭成泪人的徐真箐,小声问我:“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去跟她坦白?”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说。
“为什么?既然要说,什么时候说不都一样吗。”阿三问。
我说:“你想想,如果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突然告诉你,她其实是个女人,你会不会觉得人生被颠覆了?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差点,说不定当场就精神崩溃,真成神经病了。”
阿三愣愣的看着我,不知怎么的,忽然脸红着骂了一声:“臭流氓!”
这次换成我傻眼了,好端端的骂我干什么。
阿三没解释,她脸红红的看我一眼,然后又看着徐真箐,低声问:“那该怎么办?”
我想了一会,然后听徐真箐哭的嗓子都快哑了,便说:“先稳住她吧,起码让她情绪波动没那么大。等她心情好些,再把这些事说出来。不然的话,冲动是魔鬼,万一真在我们面前自杀,那就麻烦了。”
阿三有些无语的点头,嘟囔着说:“这都什么事,以后再救人,我就不叫阿三!活该他们淹死!”
我本想说她这念头是错误的,可看阿三也一脸恼怒的样子,心想还是别说了,不然她再把火撒在我身上,那就太无辜了。
阿三转身走向徐真箐,到了跟前,先是重重叹口气,回头望我一眼。我冲她使个颜色,示意稳住就是胜利。阿三莫名其妙的瞪我一眼,然后才对徐真箐说:“好了,别哭了,一会哭成哑巴,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你呢。”
别看徐真箐刚才哭的梨花带雨,差点把地上的花草都淹死,阿三一句话,她立刻就只抽抽,眼泪也不流了,声音也不出了。我一看,砸吧砸吧嘴,琢磨着阿三要是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可惜,这终究只能是个幻想。如果阿三哪天真这么听话,那反而失去了属于她的味道。
其实徐真箐也是个奇葩,对外人像只母老虎一样凶恶,但对阿三,那真是温顺的兔子,急了也只蹬瞪腿,连牙都不呲。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倒真是件好事。可惜,她和阿三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徐真箐抽了几下,柔柔的看着阿三,一脸幽怨:“你就欺负我了,就只会欺负我,坏人……”
我明显看见阿三身子一抖,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就连我,听了之后也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阿三是个男人,面对徐真箐这话,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但阿三的真实性别,却是一个女人。所以,徐真箐和她说这话,就让人有点受不住了。
我见阿三又捏了拳头,心里一跳,怕她再忍不住去抽徐真箐,连忙走过去,说:“徐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出现?”
“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阿三也很疑惑。
鬼门关被打开的地方不同,阳间通道所在也会不同。因此,我们如今所在并非重庆,而是在某处不知名的山区。如果我们是在重庆酆都鬼城遇到徐真箐,或许会怀疑这其中是否存在陷阱阴谋。但是在这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