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很正常的话,落在管家的耳里却是忍不住一惊,这番好话,既全了面子同时又不着痕迹的警告他,再怎么样,她都是府里的主人,主次还是得分清的。
这位王妃不简单,他在心里下了这个结论后,面上的神情更加恭敬了,向蒲陶行了一礼,他便退下了。
“连巧,把门关好。”蒲陶吩咐了这么一句,径直转过身走进里间。
她这里基本没了什么人,眼下身边最亲近也就两个,外面守着的也是从大司马府带来的侍卫,从某一个程度来说,算得上是很安全的。
连巧和沈嬷嬷长年跟在严钰的身边,算得上是左膀右臂,有她俩在前期会轻松不少。
沈嬷嬷沏好茶双手递给她,“王妃,那新抬的侍妾就是桃儿?”
蒲陶接过来,饮了一小口,应声道:“正是她。”
原主在府里之时,一向疼爱桃儿,虽说还是婢女,却是连最基本的端茶倒水都不用做,有时候想不起来也不会向她行礼,也不知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的。
严钰一直不怎么赞同,感情好但她们的主仆身份还是存在的不是?礼不可废啊,奈何这件事并没有被注意起来,而且谁又能料到以后会发生这种事。
沈嬷嬷和连巧明显也是知道的,一边感叹于桃儿的忘恩负义,一边不忘观察她的脸色。
蒲陶挑眉轻笑,“看着我干嘛,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如今又还有什么关系呢?”
她俩相视一眼,觉得也对。
沈嬷嬷犹豫的说道:“王妃,这位看起来似乎不是个简单的。”
“哦?怎么说?”
“进府的时候,明显是感觉到她在针对王妃,手段并不高明,没有成效也无动于衷,这是不是一种惯性而为的做法还是?”
蒲陶听到她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嬷嬷这个想法不能说全对也不能说不对,但现在想来倒觉得颇适合桃儿。”
她微微眯了眯眼,身子往后靠在了椅子上:“待在我身边那么久却一直都隐忍着而不发,有本事在背着我的情况下,与人合谋算计于心,甚至还把握住我的弱点,精准的猜到我的想法,想法设法一步步将我引入套,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简单呢?”
“王妃的意思是?”
“她碍不了事,但我们仍需注意,有时候不起眼的一个步骤有可能就是一个坑啊。”蒲陶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有些心烦的样子。
“这个院子里还不知道留有什么,就请嬷嬷和连巧帮着掌眼,赶明了陪我去挑几个得用的。”
“唉,还得尽快把你们还回去,不然母亲找上门了,还不得寻我麻烦?”她略感心塞的这么说着,让在场的两位反倒是哭笑不得。
还好蒲陶只是这么一说,之后就自己爬回床上补回笼觉去了。
她和义王说开了也就是名义上的夫妻,现在保持这样就是最好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来了又要当妈了,不知道任务完成的时候,她肚子里的这小家伙能不能赶得上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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