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在一旁揽着她的肩,对她说道:“如果他们敢冒犯你,我便废了他们的武功,让墨曲好好教教他们规矩去。”
“好啊!”上官浅韵唇边依旧含着那抹浅淡的笑意,反正,长安城是她的地盘,将军府更是她说了算的,来了这里的人,想好好做客成,想没事找事给她添堵,她便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花镜月一瞧这夫妻俩又要狼狈为奸,他便头疼的皱眉道:“九叔叔脾气是有点不好,十三姑也过于高傲,可他们始终是长辈,到时如有不妥之处,也请表妹你多担待些吧,算是看我的面子,行吗?”
“不行!”展君魅不容上官浅韵开口,便勾唇冷笑道:“他们的高傲坏脾气,最好别带到我大将军府来,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变得温顺。”
花镜月和展君魅这个不讲理的人说不通,他还是和上官浅韵说:“表妹,九叔叔和十三姑这次来见你,是父亲的意思,请你看在那是我父亲的份儿上,多少给他几分薄面吧!”
“如果是大舅舅到来,我自然会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将大舅舅奉为上宾的。”上官浅韵淡淡一笑道,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花镜月父亲的面子她给,其他人,她就不一定能保证给了。
花镜月对于这对不讲理的夫妻,他也是无奈至极的抬手扶额道:“随你们吧!”
上官浅韵和展君魅对视一笑,眼底皆有着绝不退让的傲然之色,神来杀神,魔来诛魔。
皇宫
椒房殿
太后被崇严一巴掌扇倒在地,此时的后殿里,只有祟氏被点**立在一旁,而外面周围全换成了崇严的人。
崇严居高临下看着太后,满脸怒气的咬牙道:“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不许再做无畏的反抗,乖乖的等着帝位更替,只要你听话,你的命,我还是能保住的。”
太后捂着被打的脸,嘴角流着血,她一双眼睛里满是恨意道:“保住我的命?哈哈哈哈……如果羽儿都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她就算之前为权利利用过她的孩子,可当失去所有后,她想保住的便只有她唯一仅剩的孩子了。
曾经高高在上的她是太后,而今落魄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她,却只是一个母亲了啊!
崇严望着疯狂大笑的太后,他厌恶的皱起了眉头道:“你不要再发疯了,你那儿子服毒时间太久,已经没救了。而今,你就老实的呆在椒房殿里,等一切大局已定后,我自然会来帮你脱身。”
“我不需要脱身,我只要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太后低头哭泣着,她这一生步步为营千般算计,将自己都利用进去了。
可得到的权势地位,也不过只犹如黄粱一梦,梦醒了,她便一瞬间失去所有了。
曾经再多的努力,都已是白费,她这一生争过抢过算计过,可到头来,她却落得比唐兰之还悲惨,这便是报应吧?
报应,她作恶多端的报应啊!
“我当初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可你却说你不想走,说哪怕是用尸骨铺开一条路,你也要登上那个高位。而我当初为了帮你达成心愿,出卖自己,与人做交易,可你却早已忘记了我,只高高在上享受的坐着你的皇太后,呵呵呵!”崇严回忆起当初这女人对他的无情,他便是心生无尽恨意。
毕竟,当初他是爱过她的,如果不是她贪慕虚荣要进宫,他们现在就该是夫妻和睦,儿女成双,过着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可当初,她背叛了他,进宫去服侍另一个男人。
可他当初年少,还是爱多恨少,都到了那个时候了,他也还想着带她走。
可她却说让他给她个孩子,她不想就那样认输,她要成为这承天国最尊贵的女人。
而他帮她达成了这个心愿,为了一步步送她登上那个最高的位子,他双手染满鲜血,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是踩在森森白骨之上的。
而这个女人虽然没亲手杀过人,可因她而死的人,却能铺满这整个椒房殿,可想而知她害死过多少冤魂了。
太后一直不知崇严当年离开后,到底去了何处,为何回来后,便对她这般无情了呢?
“玉京秋,你我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皆因你当初的自私自利,你的儿女一个个的不得好死,也只因你作孽太多,上天都要来惩罚你了呢!”崇严说完这些话,便负手离开了。
祟氏的**道被揭开了,她忙跑过去扶起太后,老眼落泪道:“太后啊,您当初……真不该进宫啊!”
“不该进宫?”太后喃喃着这句话,而后便是摇头道:“不!我不后悔进宫,**娘,我当初那么美丽,怎能平平淡淡和人过一辈子?我就该站在最高处,俯瞰那些人匍匐在我脚下才对。我不后悔,如果让我重新再选择一回,我还是会进宫,因为我不想平凡一生。”
祟氏轻叹一声,便也累的不想再劝她了。多少年过去了?她们主仆的手上,那沾染的鲜血,可都是洗都洗不净了呢!
太后不认为她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就算她背弃了与崇严的情又如何?古往今来,男女之情,不过也只是一句色衰而爱弛罢了。
既然情爱长久不了,她为何不选择地位?
可她棋差一招,漏算了上官浅韵这个灾星,自从她嫁人苏醒后,她便步步败退,已至于落得而今这般的凄惨下场。
祟氏一见太后目露杀意,她便心一惊忙劝道:“太后,您不能再去惹怒他了,您若再去惹怒他,他真会杀了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