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儿终是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她一个小姑娘,没进宫前和奶奶一起种地,进宫后便一直在上林苑侍奉花草,直到后来她进了昭阳殿,在此之间,她何时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过?
上官浅韵见香穗儿晕倒在了地上,她便吩咐容雅把人带出去,顺便把墨曲叫来给这两个犯人处理伤口。
持珠已经换了不下三套刑具,这两个服用了百年野参汤的男人,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晕倒又被疼醒,疼过头了晕过去,反反复复,生不如死。
上官浅韵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因为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血腥味儿太重了,她便转身也离开了这里,相信持珠在她离开后,刑罚会施的更重。
持珠之前的确顾及着她家公主在,才没敢真放开手严刑这二人,此时见公主一离开,她自然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很多,那两个大男人已经惨叫的可比困兽怒吼,撕心裂肺,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墨曲就是在这个时候提着药箱来的,他在门口遇见了上官浅韵,只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下了地牢,结果一来就听到这么一声惨叫,他吓得忙疾步跑了进去,结果就看到了持珠严刑逼供……太惨无人道了,好害怕啊!
持珠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墨曲,手中还拿着一个染血的刑具,滴滴答答的滴着血。
墨曲此刻多么想夺门而逃,可是他还是强作镇定的吞咽了下口水,提着药箱缓步走了过去,他怕自己走快了会腿肚子打颤啊!
想以往战场上尸骨堆如山他都没怕过,却被持珠这样惨无人道的刑讯人给吓成这样,说出去可真是丢死人了。
持珠眸光冰冷的看了墨曲手里提的药箱一眼,她拿着刑具退后,让墨曲上前给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疗伤。
墨曲走上前,面对这两个血人,他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呢!这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怎么能把好好的人折磨的面目全非呢?
那两个人这回真晕死过去了,墨曲给他们上药,都没疼醒他们。
持珠将刑具丢到一旁桌上,而她则走到一旁用清水洗了洗手,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
墨曲在给这两个男人处理伤口的时候,又不由得佩服持珠的手法,这样不伤筋不动骨的施刑手法,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就这样的手法,人受刑撑个一两个月,能只会疼死,而不会伤重而死。
将军府里乔装打扮混进来的杀手,在一进来后,便被展君魅带人给全抓了起来。
对于这群人如何处置?展君魅只发了话,说他有些暗卫该好好训练弩箭了,所以,便拿这些活人当箭靶子吧!这样会训练的精准度高些。
暗卫们一听拿活人当靶子练习,不止没觉得渗人,反而是兴高采烈的把人全废了武功带走了。
展君魅在处理了这些混进米仓的老鼠后,便转身要去找上官浅韵了。
而上官浅韵出了地牢后,便迎面遇上了慈姑,她浅笑温和道:“慈姑姑,你还是回去照看皇祖母吧!我有点不放心皇祖母,毕竟十七还年幼,许多事他都不能全顾虑得到。”
“公主说的是,奴婢就是来和您说一声的,奴婢实在不放心太皇太后,想着公主这里既然事儿都处理好了,那奴婢也就今儿告辞回宫了。”慈姑笑着说道。
“嗯!那慈姑姑就先回去吧!我让人护送您一路,把您安全送到宫门口,我才能真放心不是?”上官浅韵浅笑望着慈姑,当看到将军府的二管家后,便唤他来吩咐道:“你派几个护卫去送慈姑姑回宫,让他们一路上小心点,等见到慈姑进了宫门后,让他们再回来。”
“是,小人这就送慈姑姑出府。”严谨恭敬的应了声,便伸手请慈姑先走。
慈姑笑望着上官浅韵,低头行了一礼后道:“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公主一切小心,有什么事儿,尽管让持珠回宫传个信儿,奴婢随时听候太皇太后差遣来将军府。”
“嗯!”上官浅韵笑着应了声,见慈姑走了三步回头对她挥了挥手,让她不用送了,她才驻足在原地目送慈姑的背影离去。
展君魅来到这里见她站在那里望着慈姑离开的背影,他便悄无声息的缓步走过去,自后抱住了她,唇蹭着她耳垂呼气道:“怎么了?是又想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
“是啊!明明才见过,可这时又想了。唉!要是皇祖母是平常百姓家的老奶奶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接她老人家,来将军府小住几日了。”上官浅韵是今儿听了香穗儿那些话后,才会忽然特别想她家皇祖母的。
皇祖母年岁大了,她真的是少见一面,便会在将来多一份遗憾。
展君魅他自小就无父无母,师父虽然照顾他多年,可因着师父是出家人,心如止水便显得师徒情淡,若说谁让他最能感受亲情,那该是他那位抽风的师兄,墨曲这人看似总不正经爱咋呼,其实他心很细腻,否则也不能去学医毒这些需要谨慎小心的东西了。
上官浅韵见他忽然沉默,她才想起来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其实是个比她还可怜的孤儿,至少她的童年还有父皇和皇祖母,可他的童年除了一个心如止水的和尚师父,便只剩下墨曲那个抽风的师兄了。
展君魅低头望着她,在看到她眼底浮现的心疼之色时,他便笑说了句:“抱抱我。”
“嗯!”上官浅韵转过身去,便抱住了他的腰,仰头望着他满足的笑了,她更觉得心疼了,他要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