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宇文成都的提议,大军分三路向鲜卑军杀去,当中一路由高宠率重骑卫和二百骑兵出击,左路由宇文成都率军出击,右路由高宠副将率军进击。
纥骨的运气实在让人惋惜,他逃出战场,率着二百亲兵匆忙向大帐撤退,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们和高宠所率的中路柏坡军撞在了一起。
柏坡军气势如虹,鲜卑军战意全无,而且柏坡军比鲜卑军多出一百人,其中还有一支百人的重甲骑兵。
“冲过去,冲过去……”纥骨慌了,他不停地催促将士护着他冲破柏坡军的阻拦。他可不想死在这里,他身后还有强大的家庭势力可以从头再来,若性命没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高宠大枪高举对身后的将士喝道:“弟兄弟,随我杀,不要留下一个鲜卑军!”
梅玉长枪举起,喝道:“重骑卫,随三将军冲杀!”
“兵锋所至,无坚不摧,为主征战,有死无生!”一百名重甲铁骑齐声呐喊一声,圆月弯刀齐齐举起,阳光照在雪亮的刀上反射出阵阵的光芒,那情形让人不寒而栗。
高宠第一次见大哥的卫队出战,光看气势便对大哥练兵之法大为叹服。“都说大哥愚钝,可大哥之才往往让人惊叹,他所训之军虽只百人,其力似乎不亚于千人……”冲杀中,高宠嘀咕了一句。
高宠一马当先冲进鲜卑军中,大枪左挑右刺,不停将鲜卑军刺下马来。他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只杀得纥骨的亲兵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弯刀闪闪,重甲骑随着高宠之后冲进敌阵,只见他们要么将敌人脑袋一刀砍下,要么将敌人的武器一刀砍成两断,如此锋利的战刀只吓得鲜卑人胆寒。一阵冲杀而过,已有一百鲜卑人落马而亡。
“好锋利的战刀,此番回去,我也要为部众配上一把。”高宠真想从重甲骑手中抢一把弯刀来玩玩。
“杀!”跟随而来的二百名骑兵尾随重甲卫杀来,他们如同捡漏沟水一样轻松将已被吓得手只哆嗦的鲜卑军斩杀。
高宠如同一支利箭不停穿透人墙,他的目标是正大大声呼喝将士保护突围的纥骨。纥骨发现,今天他遇到的每一支汉军都和以往所见的汉军不同,这些汉军简直太恐怖,太令人不可想象。特别是他们的将领,每一个都如天神下凡一样,强大到令人窒息。
一百名重甲卫如同一辆巨型战车一般向前碾压敌军,又如同坦克一样令对手无法抵挡,他们所到之处,马背上无人能存。特制的圆月弯刀每出必饮鲜血,让鲜卑人为之胆寒。
毫无疑问,纥骨逃不出高宠之手,被高宠一枪击杀。他要回去搬救兵报仇雪恨的愿望只能到阴间去实现了。他是多么的不甘,若是敌军光明正大摆开阵势冲杀,他应当不至于此。然而,柏坡军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是来抢劫的,肯定不会提前发出通知。因此,他的人生被改写。
很快,纥骨的亲兵除十余人拼死逃跑之处,其余被杀得一干二净。高宠来不及收拾战场,率军直向鲜卑大军所在之处杀去。
“三弟,四弟为何还不到?”李存孝变成了一个血人,死在他手下的鲜卑人已有数百人。他身后的十八骑杀敌更多,可是他们的体力已消耗殆尽,若是两路人马还杀不到,他必须尽快杀出重围而去。
耶律得重看出十八骑中有几人体力透支,他在马上挥起长剑说道:“儿郎们,围住后面十八人,他们已无体力。儿郎们,为兄弟们报仇之时到了,杀……”
“弟兄们,杀汉人……”
“放开前面那个可怕的人,围杀后面十八人……”
“杀啊……”
耶律得重传出命令之后,鲜卑军似是看到了希望,红着双眼层层向十八骑围来。十八骑中武艺稍低的几人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弟兄们,撑住了!自常山十八骑随主征战以来,无坚不破,今日绝不能在胡人面前丧失威风……十八骑,杀!”副统领孙安大喝一声,双剑各砍杀了一名敌骑。
“组成圆阵,董澄、邬梨、刘赟、张威、马勥、马劲、滕戣七人居中暂作歇息,其余各人组阵杀敌!”首领石宝看出董澄七人再战下去会有危险,立即下令其余十一人将七人围围护在中间。十一人护着七人紧跟李存孝向前杀去,他们还能再战,不过十八骑的威力锐减,索超还挂了两处彩。
鲜卑军不停围上来,又不停地倒下去。若在平时,为保存实力,耶律得重可能早带着队伍逃了。可今日,他的四子全被汉人杀了,他发誓一定要为四子报仇,根本没有逃生的想法。鲜卑军见主帅毫无惧意,他们将那股不服输的性子展现得淋漓尽致,眼看着近千名同伴伏尸马下,无一人后退。
“可恶,这老贼指挥有方,若不将其尽快斩杀,十八骑有危!”李存孝同样没有突围而去的想法,倒反杀耶律得重的决心更盛。他收起毕燕挝,双手持槊向前横扫,不断向耶律得重杀去。
耶律得重见所剩将士只有不到两千人,心中倒抽一口凉气,他从来没有想过十九个汉人能在不损一人的情况下杀死数百的鲜卑骑兵。他意识到这些人若是不死,以后将是鲜卑人的恶梦,不管于公于私,今天他必须让这十九人死在此地,就算是拼光了所有儿郎都值得。看着不停向前冲来的十九人,一条计策在脑中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