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水面溅起一片水花,水花朝墨卿的脸上沷过来,水底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脚,狠狠一拉,男子始料未及,整个身子已经滑入了水中。
白苒正恼火呢,沉入水底,见墨卿果然走到水边来看她死了没有,便把措不及防的墨卿给拉下了去,然后狠狠地扯着他的头发往水里压。
“让你丫的把老子关地下室里!让你丫的放蛇出来咬老子!让你丫的把老子泡这么冷的湖水里!让你丫的还在岸上看好戏!”白苒扯着他的头发,一个劲地往深水里压。
墨卿没有料到白苒这突然袭击,冷不丁的便被人拉下了水底,措不及防的喝了好几口冰冷的湖水,呛得胸口正疼得不行。
突然发一掌,便把白苒给拍飞,然后他整个身子浮出水面。
白苒噗出一口血水,苦着一张脸,忍着痛苦从湖底浮了上来,见到墨卿那双阴冷的双眸,心底的火气又冒出来了,指尖的银针已经朝他刺过来。
岸上已经是乱成了大片,有侍卫扑通扑通地跳下水来。
“世子落水了。”
“世子,您没事吧。”
……
白苒眯眸,眸瞳里的阴光一闪而逝,藏在手指间的细针已经扎在了墨卿的后颈穴位上。然后一缩手,咬着牙齿,双手捂着胸口,顿时觉得铺天盖地的眩晕感袭来。喉咙一阵甘甜,又是一口血水吐了出来。
我靠!下这么重的手!好像肺都碎了一样。真的好痛啊。
墨卿只觉得后颈一麻,也是铺天盖地的眩晕感袭来,他一双墨黑的眸子望向白苒时,想要抬起一只手,却发现手脚都麻木,不能动弹,咬牙抬起一只手,顿时一惊,有如许多虫子咬着骨头般,痛痒说不清楚。
白苒还在那里咳嗽着,咬着牙游到墨卿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那些蛇毒还是你送给老子的,老子还给你!感觉好不好?咳咳……”
“白苒!”墨卿也是咬牙切齿,发现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声音也渐渐低沉:“你行!”
白苒发现眼前的景色渐渐迷失了色彩,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不容人小看的气场,说道:“想知道什么才能解这蛇毒吗?”就是蛇胆。不过那些蛇胆全被她剜出来毁掉了。
墨卿真想伸出一只手来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只是女子头一歪,便倒在了他的胸口。
“叫大夫!”墨卿一把抱住她,朝身边的奴才吼道,吼完之后,也晕厥了过去。
白苒特不喜欢这种玉石俱焚的玩法,伤人又伤已,躺着床上,深深一呼吸,都觉得胸口在撕裂开的痛,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见丫环小碗正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入唇,眉头一皱。
凉的?!
小碗听到声音,眼睛蓦然一瞠,叫道:“大小姐,你醒了!”
“废话!”没醒能站你面前?!
“大小姐,您没事吧?”小碗上前扶住她踉跄的身体。
白苒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脖颈大片如玉的肌肤露了出来,泛着诱人的光泽,她抬眸,见小碗脸色绯红,奇怪道:“你发烧了?”
“没,没有。”小碗赶紧摇了摇头,扶着她坐下,又翻了件厚厚的绒裘披在了白苒的身上。
白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墨卿没有派人过来问?”
小碗摇了摇头,说道:“世子过来问什么?”
“看他能撑多久!”哼!拿起桌上的杯子正要喝水,又放了下来,凉水!
小碗走到床边,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拿了过来放在桌上,说道:“大小姐,出白府的时候,奴婢替您把您的药箱给带过来了。”
白苒眼睛一亮,伸出纤细的手指捏着小碗的脸蛋,笑道:“小碗,你真贴心,连我的药箱都帮我带着了。”
小碗又脸红了,赶紧摇头,说道:“奴婢只是做自己份内的事情。”
白苒打开药箱,从里面掏出几个小纸包,然后把纸包里的药粉全部倒进了杯子里。看着杯中浑沌不清的药汁,皱眉道:“良药苦口。”然后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了下去。
小碗看得目瞠口呆,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小姐,这些好像是毒药?”
白苒望向她,目光里带着一丝疑惑,说道:“以毒攻毒,不知道吗?”小碗一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些药有毒呢?
……
墨卿脸色苍白,莫泽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说道:“爷,您小心……”
“那个丑女人死了没有?”墨卿心里狠得痒痒的,大夫说解这蛇毒的药方就是蛇胆,可是他从南方弄回来的那几百条墨蛇全都被白苒给宰了,而且蛇胆……
“没听到世子妃逝世的消息……”愣了愣,又接着说道:“爷,您放心,奴才已经派人去南方带蛇回来,相信很快就能回来了。”最多也就半个月的样子。
墨卿如谪仙般的脸庞,此时是青一阵,紫一阵,说道:“那丑八怪就把蛇全杀了,一条也不留?!”
想要他过去求她?!门都没有!
莫泽说道:“世子妃还真是好手段,宰了蛇,连蛇胆也一只一只给毁了,可就是不知道她手里是否还留有没有毁掉的。”或许还有。
守门的护院长急冲冲跑了进来,然后递上一封请帖,说道:“世子,怡红院的鸨娘说最近来了个新雏,让你过去捧个场,她还问为何你好些日子没去照顾她生意了?”
“打出去!”墨卿抚额,他无忧无虑,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