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浑身冰冷无比,仿佛地狱下的阎罗,一声令下夺人性命,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在贞姨娘脸上轻轻划过,力道一会轻一会大。

贞姨娘吓得浑身发软,竟连求饶也不敢,生怕惊动了脸上的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片在脸上缓缓来回摩擦。

越超面无表情,似乎空荡荡的眼眶冷冷淬着寒光,直逼何黛安。

何黛安也不甚在意,含笑以对,竟也如陌生人一般。

骤然,黑煞抬起银刀,铿亮的刀面就算在微弱的月光也是璀璨无比。

刀起刀落。

贞姨娘吓得失声痛苦,妩媚的脸上扭曲得像条麻花一般,叫人心生反感。

忽然,一股臊味迎面而来,在空气来回萦绕。

“停。”

黑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敏捷收刀,嗖一声归列,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一阵疾风,迅猛得让人看不清踪迹。

紧接着,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贞姨娘的裤裆。

不出所料,浑黄一片。

秋风习习,骚臭的臊味隐隐约约地刺激越超的神经,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仿佛是开了一个大染坊似的。

贞姨娘没有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猛地睁开眼,见黑煞的人影不知所踪,猛烈颤抖的心窝骤然高高旋落下来。

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只是晕的姿势不甚优美,更是夹着那种骚味,让人心生反感。

越超面无表情,深陷的眼珠似乎更加空荡荡的,只是泛着渗人的幽光。

何黛安看在眼里,嘲讽一笑。

心生无趣,剩下的只是恶心和讥讽,再也不愿看到他们恶心的嘴脸。

挥挥手,黑煞嗖一声从天际消失,再也不见踪影。

潇洒转身,眼皮也没有留给他们。

何黛安笑了哭,哭了笑,英秀的眉眼荡着复杂的情绪,似释怀,似痛快,唯独没有难过和不舍。

她仰起头,心里是从来未有过的肆意痛快。

原来他在她心中,不过是在长年累月的时间积淀下,余下的只是无尽的恶心和厌恶,原来是如梗在咽,不得不除。

若数玉娘是第一恶女,那她便是排行第二。京城双煞,这名号够响当当的。

月光幻明幻灭,星星在漆黑的帷幕中忽闪忽闪。

何黛安在夜光下恬静地进入梦乡。

……

沈清玉媚眼轻轻上扬,唇畔带着打趣的笑意:“呦,何大小姐,今日可是容光焕发,可是遇着了什么喜事?”

何黛安脸上轻佻一笑,飒爽的眉毛弯弯:“今日小爷我痛快,赏沈儿一个香吻。”

沈清玉故作不屑,嘲讽一笑:“看看你,哪有女儿家的姿态。”

何黛安可不依,和沈清玉扭打成一团。

女儿家的娇嗔魅态,欢乐融融。

赵嬛微垂着头,秀美的眉毛轻轻皱起,望着沈清玉她们两人,思绪出尘。

……

学堂风平浪静,而京城却是掀起巨浪,一波接着一浪。

京城最正直不阿的言官王涛出城外办事,看见长公主驸马鬼祟地架着白马,神采飞扬地迎风而去。

当时王涛也没有多想,只是纳闷驸马是京城模范丈夫,好好的不陪着长公主,出城外干嘛呢。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驸马竟是拥着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神情温柔,含情脉脉,。

女子也是含羞带笑,眉眼的春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王涛手一抖,发白的胡子几乎要气得掉下来。

最让他愤怒的不是驸马偷情,而是女子身旁面容精致的两个小男童,竟和驸马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女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肚子圆圆滚滚,估摸也是快生了。

长公主也就韶安郡主一个孩子,据说驸马成日缠在公主身侧,他哪有那么多精力蹦出三个娃。

王涛怒了,驸马欺瞒世人,他们被害得好苦。夜里被夫人不知多少次拧着耳朵怒斥看看驸马怎么当相公的,看看你怎么为人夫的。

去顶着榴莲壳,跪着砧板好好反省一下。

最是正直不阿的言官王涛怎么会容忍驸马欺世盗名,一纸奏折,把驸马欺瞒世人,不敬公主,蔑视皇族,重点是在外头养外室还附带三个孩子的种种罪大恶极的丑行公诸于世,一纸奏折写得绘声绘色,精彩绝伦。

一石激起千层浪,驸马虽说对公主卑微恭敬,可是对别人可是十分不厚道,鼻孔朝天,态度可是十分恶劣。

驸马罪名落定,满朝堂的奏折遍地都是,全都是参奏驸马的折子,竟还有一份联名上书,控诉驸马欺君之罪,理应抄斩。

看来驸马平日里是把人得罪得很。

某人沉默不语,清傲孤冷,贵气逼人。可是好看的桃花眼荡着璀璨的笑意,嘴角勾起狐狸笑脸一样的弧度,这事,没完。

皇上还未敲定驸马理应如何处置,又一个惊雷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云峰将军越超前些日子抱恙卧病在床,皇上仁厚,特准云峰将军在家休养三天。

然而,有人递上折子,状告云峰将军行为yín_luàn,欺上瞒下。那日称病一事不过是他嫖娼的借口,更让人乍舌的是,云峰将军竟和两个男子共用一个女子,尺度大得惊人。

云峰将军那日匆匆忙忙,竟也在妓女闺房落下军中密令。两名男子也供认不讳。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

过后,又有人状告云峰将军越超宠妾灭妻,竟要打杀云峰老将军的嫡亲血脉。

果然是郎心如铁,当日求娶云峰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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