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后院苍茫的天际中,充斥着夜幕降临后的静寂。
突然一阵春日里极为少见的寒风骤起,露水渐渐加重,湿冷风息从路面上逐渐铺开,幽静无人的道路,隐隐流露出诡异的味道。
碧朱身穿半抹收胸轻纱,寒冷吹过,不禁打个冷颤,心里纳闷:怎么今天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奇怪。突然又想到什么,娇笑了起来。
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的微云,穿过那略闪烁的星光。显得格外诡异。碧朱银牙一咬,没事长那么亮干嘛。
碧朱窸窸窣窣来到假山背后,假山里面一片漆黑,月光斜照着假山,忽地升起了缥缈的雾气,好似假山与外面完全隔开来。
碧朱惊觉身上一股热流在身上躁动,双颊发烫,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怎么回事,便被一个男子猴急地抱住:“小美人,我等你可久了!”说完伸出厚厚的舌头探进碧朱的口腔。
男子伸手捏住了碧朱的后颈,气喘吁吁道:“小美人真香!”
碧朱心里暗喜,老爷平时看上去一个挺正经的人,谁知道背后。心神一荡,忍不住娇声喘道:“老爷!”
男子默了一下,嘴角诡异地勾起,原来这斯还暗里想着老爷。
碧朱意乱情迷,只得紧紧抱着男子的腰。
突然男子一下子瘫在碧朱身上,碧朱脸一青,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还好她有催情香,碧朱打开瓶盖,男子只觉热血直冲脑门,猛地抱着碧朱。
碧朱正情动的时候,惊觉伏在他身上的男子有异样,男子一动不动没再有声响。
碧朱心生奇怪,一把推了男子。男子一下子倒在假山上,鲜血滴答滴答有规律打着地上,寒意渐浓。碧朱哆哆嗦嗦用手指用探男子的气息。
突然一道寒光照进,男子眼珠死死地瞪大,不断地涌出黑血,鼻孔嘴巴不断吐出白泡沫,表情扭曲而痛苦,似临死前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啊!”一道尖锐的女声打破了沈府后院的寂静。
沈府后院一下子骚动起来,深夜里有人勾起了唇角。
二夫人首先赶到,糜烂的香艳气息还没消退,在这个时候反而显得诡异万分。
碧朱几乎光着身子蹲在地上哆哆发抖。二狗已经被家丁抬了出来,二夫人看见二狗惊悚的惨状也是尖叫了一下,极快地扫过珍嬷嬷,眼睑垂下。
珍嬷嬷整个人都懵了,二狗双眼瞪得死大,舌头直直地伸出来,表情扭曲而骇人,很明显死之前受到极大的痛苦。她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儿子怎么成了这样,再看看碧朱衣衫褴褛的狼狈样,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珍嬷嬷像疯狗一样扑过去暴打碧朱,大巴大巴狠狠地甩碧朱脸上,长长的指甲刮得碧朱娇艳的脸上满是伤痕,这还不泄恨,狠狠咬着碧朱的血肉,仿佛就想这样咬死她。
而碧朱像被抽取灵魂似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际,珍嬷嬷打得她鼻青脸肿,她都毫无反应。
烟柳在混乱中乐不可吱地笑了开怀,桂嬷嬷极其隐晦地看了烟柳一眼,心里一寒,最可怕的亲人莫过于此。
沈清玉很快也赶到,利索地指挥家丁拉开珍嬷嬷,珍嬷嬷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娘一样,双眼怨毒地看着碧朱,也不知道哪有的力气,挣脱几个大男人的束缚,冲过去狠狠踹上几脚,老骨头丢了半条命也在所不惜。
“嬷嬷,你就不想查出真正害死你儿子的真凶么?”沈清玉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却字字清晰蛊惑人心。
珍嬷嬷一下子定了魂,双眼发亮直直望着沈清玉。沈清玉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望着二夫人。
二夫人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可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害死过他了!”沈清玉轻笑了起来,不说话。
沈嫣傻了眼,怎么又扯上娘了。但二夫人却更加激动:“我要撕烂你这小贱人的嘴巴,看你还胡说!”
沈清玉笑脸一敛:“二娘,祸从口出!玉娘适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二娘可要到父亲那评评理!”沈嫣生怕二夫人说多错多,拉着二夫人:“大姐姐,我娘刚刚受了惊吓才会一时说错话,大姐姐见谅。娘不舒服,嫣娘先告退了。”
说完拉着二夫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二夫人母女竟也从一开始都没安慰过珍嬷嬷一句话。
珍嬷嬷定定地看着两母女的背影,意味不明。
沈清玉冷漠地勾勾嘴唇,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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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后院的女人个个是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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