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警亨:权路江湖三兄弟
庄俊生支起架子,小米贴近了他,小声说:“四哥,你可以抱着我,我们转到那边柱子后面,不给他们看见……”
不等庄俊生有所反应,小米已经软软地趴伏在庄俊生的身前,一双藕臂楼下庄俊生的脖颈上,庄俊生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就环抱了姑娘纤细的蛮腰。
这种体验太美妙了,庄俊生暂时忘却了官场的烦恼,痴痴地搂抱着怀里香喷喷的姑娘,感受着胸前两坨弹力的挤压,他觉得,自己已经硬了。
小米也感觉到了,更加在他的那里磨蹭,贴着庄俊生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要是想要我,我们可以去里间……”
庄俊生瞄了一眼沙发上的那一对儿,他们已经不唱了,搂抱在一起,深情地轻吻着,大屏幕上放着原唱,庄俊生没说话,就被小米拥着移动到里间的门前。
可是在最后一刻,庄俊生猛然醒转,“不,不要,我喝多了,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庄俊生一个人离开了江天酒店顶层的不夜天,他在楼下点了根烟,一个人走到午夜的江边,在江堤的围栏上坐下,默默地抽烟,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江水。
一阵裹挟着江水特有的微腥的味道的风吹来,耳畔似乎响起了一阵遥远的雷声。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庄俊生抬头看天,刚刚还月明星稀的江上天际,此时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我去,大暴雨提前了!
庄俊生立刻丢掉烟蒂,掏出手机打给江海,说:“立刻结账退房,马上下去提车,我这就回宾馆,我到宾馆就出发,我们连夜回依原县!”
一场突如其来的罕见大暴雨将气象部门预报的汛期提钱乐整整半个月,防汛抗洪成了全县全市乃至全省的压倒一切的重大政治民生任务。
整整半个月,庄俊生没下过江堤,由于及早发现降低的工程和及时补救,使得依原县江堤段的防洪有惊无险。
庄俊生上江堤的第十天,也正是洪峰最高值即将到达依原县的前一天,庄俊生发现,东风乡的一处位于刘家农庄的江段,出现了一处坝体坍塌!
庄俊生当时头都要爆炸了,他下了死命令,所有机关干部全部上堤,水利水务和物资部门不惜一切代价抢险,边防军和武警部队抽调一万兵力上堤,人海战术,死堵坍塌堤段。
但是庄俊生知道,人无法胜天,人类在大自然的面前时如此的渺小。
他浑身湿透,站在临时搭建的现场指挥塔上,看着下面江堤上蚂蚁一样的人群,他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旦江堤决口,这几万人,包括自己,将会瞬间就被卷入洪流,死无葬身之地。
庄俊生作为一县首脑,此时此刻,他明白,这样死磕下去,也许能保住江堤,保住江堤,就保住了自己的官位,可是一旦决堤,就是几万生命!
因为突发的洪灾,市纪委对他的处分没有上会研究,让他戴罪立功冲上江堤抗洪第一线,可是,就算江堤保住了,自己的官位真的就能保住吗?
庄俊生不再犹豫了,他立刻对身边的秘书张芒说:“打电话给所有部门领导,立刻所有人撤下江堤,东方乡全乡群众向太平乡山地方向疏散转移,我们放弃了。”
张芒早就在等着老大的这个命令,从昨天起,他就发现这处坍坝根本就堵不住,好在坍塌的高度有限,用石块和麻袋包暂时压住了,可是天上的雨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负责接收气象信息,随时向庄俊生报告,预告暴雨还要持续最少三天,而且洪峰已经于今早到达林海市西部的临江县,最迟明天洪峰就将路过江堤最高的林海市区段到达依原县。
留给依原县的生死时间,只有最多一天!张芒听到庄俊生疲倦的声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立刻拿起对讲机,大声下达了县委书记的撤退命令。
下午四点,庄俊生最后一个离开空无一人的江堤,他临走前,凝望着涛涛江水和自己苦心经营修补的堤坝,心里说了句:天要亡我,我又奈何!
“庄书记,走吧。”张芒举着伞给庄俊生挡雨,催促庄俊生上车。
庄俊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跟着张芒走下江堤,江堤下刘氏农庄旁泥泞的路上,停着两辆丰田越野车,一辆车前,是县长马光,县委书记不走,他是不能走的。
马光迎上来说:“庄书记,你累坏了,赶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庄俊生没说话,默默上了车后座,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怎么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俊生突然被摇醒,张芒手里拿着手机,兴奋地大喊大叫。
庄俊生皱着眉头醒来,发现自己还坐在丰田车的后座上,看窗外,雨似乎小了许多,车子停在县府一号院他家楼下。
是张芒看庄俊生睡的很熟,到了也没敢叫醒他,他和江海也躺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休息,可是一个电话打进来,让张芒顿时就精神了。
“庄书记!决堤了!”张芒大声叫道,脸上却好像是笑容。
庄俊生一听见“决堤”两个字,也精神了,他连忙问道:“是我们东风乡还是黑龙镇?”
其实庄俊生知道,下游的黑龙镇更加的危险,好在东风乡在前,如果东风乡决口,下面的黑龙镇反倒没事儿了,但是他下令死保东风乡,其实是对下游的黑龙镇造成更大的隐患。
之所以庄俊生要保东风乡,是因为东风乡紧挨着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