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有些失笑,一边儿看着婵衣躲闪,一边儿摇头:“到底是谁,一边儿说着不要浪费这些人力在她身上,一边儿还要怪罪我的?嗯?”
最后的那句疑问似的语调被楚少渊拉的很长,无端端的就有几分旖旎之意,听的人心里忍不住便酥了。
婵衣更是忍不住将手点在他的嘴上,眉毛挑的高高的:“那殿下不用不就行了么?还要跟妾身一个小女子计较这么多?到底是妾身的不是还是殿下的不是?”
楚少渊伸手去捉她的手,被她灵活的躲了开来,索性整个人便压制下来,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眼看着顷刻便要覆盖住婵衣,婵衣忙从他的胳膊空隙当中闪身出去,像是一尾灵活的鱼儿,一下便蹿到门口,撩起帘子便去了廊檐底下。
廊檐下挂着一串铜铃,此刻有风拂过,铜铃微微的晃动了几下,随后金玉相击的声音传来,叮叮咚咚的十分的清脆好听。
铜铃旁挂着一盏红彤彤的灯笼,映得婵衣的脸都红了,她笑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抓铜铃,却被后头出来的楚少渊一把抓了个正着。
“还敢跑?”楚少渊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将人抱住便吻了下来。
廊檐上服侍的下人连忙错开眼睛,悄声的退了下去,不敢惊动这两个甜甜蜜蜜的人。
婵衣忙去勾他的腰,轻轻躲避开他寻过来的唇,“在外头呢,你别乱来,你看今天的月色多好,廊下的这盏灯,原本是没有的,我怕你回来路不好走,便一直挂在这儿等着你。”
嘴里絮絮叨叨,眼睛却一直看着楚少渊,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楚少渊的容貌越发的昳丽动人,当真好看。
楚少渊眼底一片柔光,他自然是清楚这盏灯的用处的,只不过这会儿妻子用这样缠腻的眼神看着他,却让他心如鼓擂,一句好听的话也有些说不出了。
耳边便听婵衣道:“美人灯,果真是名不虚传。”
楚少渊怔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婵衣笑着拿手指点了点他光洁的脸颊,然后又遥遥的指了指一旁的灯,解释道:“美人,灯!”
听出她是在取笑自己,楚少渊当下毫不犹豫的便一把将人抱起来,鼻尖凑到她的耳边,嘴唇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
“美人在怀,还怕没有灯么?”
不顾婵衣挣扎,将人带进内室当中,只能隐约的听到其中女子低呼声跟气喘声。
……
第二日早起,婵衣几乎是挣扎着起身的,她只觉得昨夜的楚少渊像是将他那一身无穷的力气都用到了她的身上,直到这一刻,她的身体还有些钝痛感跟麻木感,偏偏一旁的人笑得像是偷吃了蜜糖的猫一样,牙不见眼的。
“还敢笑!”婵衣气愤的几乎要将手中的枕头砸过去。
“快穿衣快穿衣,别一会儿迟了去了挨母亲骂!”楚少渊不敢在这个时候捋她的虎须,深知自家的这只小河东狮,只要在自个儿气不顺的时候,总能将自己折腾个半死的。
婵衣愤愤的看着他,男子的体力跟女子的体力未免相差太过悬殊了,她明明是被动的那个,他才是出力最多的那个,可第二天总会是她比较疲乏无力,而他却是神采奕奕,一点儿也看不出是睡的少了,反而显得精力充沛,难不成他还会什么采阴补阳的功夫?
一边儿胡乱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儿被楚少渊服侍着起身,连衣裳都能安安稳稳服服帖帖的穿在身上,并且一点儿错都不会出的夫婿,手巧到只要不是特别繁复的发饰都可以梳的夫婿,想必是几百人当中也未必会有这么一个吧。
这么一想,婵衣觉得自个儿算是心气儿顺了不少,看着还在认真替自己梳头的楚少渊,脸上笑容带着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爱恋。
“如何?这个发髻还行么?或者要梳一个更大气些的?”楚少渊一边儿梳着头发,一边儿嘴里嘟囔道,“今儿是去娘家参加娴姐儿的婚宴,倒是不必打扮的这样好看,万一让人家误以为你才是新娘子,半路上将你接了去,我岂不是亏大了,不行不行,还是低调简单一些的好。”
随即又打散了头发,梳了一个既大方又好看的发髻,顺道还将纱花插了一朵在她的发间,看上去就是妇人装扮。
婵衣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楚少渊:“到底是谁能那样没有眼光的将我看做未嫁女?”
也只有他才会成日里,这样的患得患失。
说道患得患失的话,婵衣不由得想到,这几日楚少渊说这些话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也不知他心里头到底是如何想的,竟然总是提起。
“还是说,夫君觉着看我厌烦了,想要将我推出去?”
这么一句笑问似得话,却让楚少渊皱起了眉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往后便是晚晚厌烦了我,我也不会厌烦晚晚的,晚晚莫要说这样的话,我心里难受!”
婵衣扑哧一笑,将手覆上他的脸颊:“不过是逗你,却还真的信了?你也是,安亲王爷可是大名鼎鼎的冷面王爷呢,怎么忽然间就像个孩子一样了?”
楚少渊才不管外头的人如何看待他的,他将婵衣的手拉下来,让她帮着他穿衣,梳头,然后郑重的道:“他们知道什么,他们都是看中了我的身份,才不是真的喜欢我,哼!”
一副骄傲到不行的样子,也是让婵衣觉得有些失笑。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