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脾气一直这么差吗?”一道苍老但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无伋的脑中不由浮现卢管家那慈祥之中带着威严的脸,“还是说你如此狂妄自利,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要迁怒于他人?”
“你来干什么?”上官无伋怒气未消,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你师父不是跟你说了吗?”
“说什么?你不会真的要教我剑法吧?”上官无伋转身看着老人,冷笑道,“你明知道我师父是金钱先生,居然还敢说要教我?难道你的剑法比他更高明?”
老人微笑道:“那得看你对高明的定义了。高者,出类拔萃;明者,豁达通明。依我看,他的剑法至多称得上‘高’,却远远达不到‘明’。”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跟他交过手吗?”
“没有。我不会跟他动手,他也不敢跟我动手。”
“这我倒看出来了。”上官无伋微一苦笑,“行!你想教就教吧!正好我新得了一把宝剑,可以拿来练练手。”
老人的目光落到她手上的剑上,摇头道:“的确是把宝剑,但不适合你,还是还给它的主人为好。”
“你知道这是谁的剑?”上官无伋惊讶地看着他,“那你可知道这把剑和它主人的来历?”
“我只知道你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事端。你若再这般肆意妄为,迟早有一天要引火烧身、伤人伤己。”
“这不用你管!你只要告诉我它的来历就行!”
“我不会告诉你,你也最好不要再问。你眼下状态不佳,先调息片刻,再换一把剑,我在园子东面的千鲤池等你。”
“太阳都快下山了,不能明天再练吗?我一天没吃饭,肚子都饿扁了!”
“我只等你半个时辰,来与不来都由你决定。”
老人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无伋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强拖着疲惫的身躯,快步跑向屋内取自己的佩剑。
什么来与不来都由我决定,我决定得了吗?
要是让金钱先生知道我又怠慢了这个老头,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