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看到帝国骑兵已经停住了冲锋,他笑了起来,“骷髅怪,你的援兵到了,只不过,他们来的有点晚了。”
达利乌斯一边挥舞着武器一边说道,“你的死期到了,克尔苏加德,这一次,别想再溜了。”
“还没有完,野兽们,你们往下看看。”克尔苏加德指了指城墙西面,“你们的部队不足以打败我的仆从。”
威廉没有往城墙下面看,他听的到城墙下面的激战和喊杀声,也知道西面的三千部队想要完全清除一千左右的丧尸巨怪,很需要时间。
但那已经不是问题,那些丧尸巨怪已经被联军分割成了两批,城墙内外差不多各有一千,而城墙东面的那些已经不是问题。因为城门非常容易防守,尤其是,他听到了脚下的炮声,他能猜到,阿玛伦将军肯定让攻城车去堵了门。如果是他,他也会那么做,阿玛伦将军很有指挥经验。
“那只是个时间问题了,骷髅怪。”他一边挥舞着武器一边说道,“而且现在看来,时间对我们有利。”
克尔苏加德终于看清了形势,叛军跟他们打了个时间差,而且成功的从他们手中抢到了一个小时的胜负关键----奥特兰克国境里,已经没有帝国的部队,剩下的就只有叛军的支援部队了。
而且,他的骷髅眼睛已经看到了西面远处的骑兵和狼人部队,有两三千人,他们在奥特兰克山路上非常显眼。
叛军的支援部队也已经不远----他又失败了。
这令他感到愤怒、挫败、和不甘心。只要一个小时时间,不,只要他的部队多守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或许半小时都不用,那些叛军就会被全歼在边境之外。
但战场就是这样,一点战术交错,就足以决定整个战局。克尔苏加德终于明白了,自己确实不太适合指挥打仗,他不知道战争到底该怎么打,哪些节点才是胜败的关键。尽管他有强大的魔法,有同样强大的傀儡士兵,但他终究是个法师,没有统观全局战争的习惯和训练。战争,不是他的领域。
克尔苏加德又干巴巴的笑了起来,是的,他不懂战争,但他能制造比战争更大的危害、和成果。
“即使你们赢了这场战争,也依然不能把我怎么样,野兽们。”他说道,“一场战斗的胜利不能说明什么,愚蠢的凡人,战争的根本不是因为有一个----你们以为的恶棍,或者坏人。战争源于你们的本性----那才是的罪恶源泉。是的,”克尔苏加德继续说道,“你们的罪恶源于本性,无可掩饰,无可辩驳,无可救药。而被净化,就是你们唯一的救赎。加入我们的行列,是你们必然的归属,而我,只是这个无上真理的代言人.....”
“停住你的演说吧,骷髅怪,虽然我认同你的某些看法。”威廉立刻辩驳道,“你所说的那些劣根更证明了生命的伟大之处,因为有人一直在试图克制那些原罪,生命的美妙之处在于----他们是丰富的、多样的、饱满的,他们能意识到自己的罪恶,而且有自我修复机制。生命有缺陷,也因此,他们会修复缺陷,而他们会在此过程中学习、成长、变得强大。”
“呵呵呵呵呵呵”克尔苏加德笑了起来,“你还没有见过什么才是强大,狼人。而且,听起来,你对活物的看法----过于乐观。”
“这不是乐观,这是必然。”威廉果断回复道,“只是,你没有机会体验生命的美妙了,因为你投效了死亡。”
“那是我的荣耀。”克尔苏加德说完之后,开始吟诵起一个长长的咒语。
他已经不想再待下去和这两个狼人纠缠了,因为叛军的援军已经近在眼前,虽然城墙西面的战斗尚未结束,但不久之后,那些剩余的一千丧尸巨怪们,就会被叛军全歼。
而他,需要暂时撤退了。
暂时撤退,他能猜到这一次帝国的国王会怎么处置他。国王有很多种处罚人的方式,那些方式,通常都比死亡更令人畏惧。而且,国王已经容忍过他的失败,没有下一次了。
不过,他也没有兴趣接受国王的处罚。他已经联系上了另一个更加令他向往的存在,和一个更美妙、更纯粹的去处.....
盾牌拍在了他的骷髅脑袋上,克尔苏加德趔趄了一下,虽然这个狼人的攻击力并不足以击破他的护盾,但已经足以打断他的咒语,尤其是很耗时的长咒语,比如传送术。
“骷髅怪,你啰嗦了半天就是为了逃跑吗?这个咒语我可认识。”威廉说道。
他早就知道,克尔苏加德一旦失败就会逃跑,这事情他已经干过好几次。
“这毫无疑问。”达利乌斯也在注意着克尔苏加德的行动,不能让他再溜了。
“傲慢的野兽们。”克尔苏加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愤怒,虽然张骷髅脸的表情无法辨别,“你们还不足以阻拦我的行动。”
他说完之后又发出了两个冰枪,威廉和达利乌斯各自格挡。克尔苏加德趁机拉着赫尔库拉冲向了东面的城垛,威廉和达利乌斯立刻冲锋了过去,但两个死灵法师已经直接跨过城垛跳下了城墙。
“又溜了。”
威廉看了看城外密密麻麻的丧尸们,他和达利乌斯显然不能也直接跳下去送死。
克尔苏加德和赫尔库拉砸在了几个雪怪丧尸的脑袋上,其实对于他们俩来说,即使摔在地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被砸到的雪怪丧尸懊恼的吼叫了起来,当它们看到掉下来的是它们的主人时候,那些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