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钱庄生意不比其他的生意,得要有官方背景吧?”夏侯战知道钱庄的事情,就是用一种银票代替银子,很实用很安全。但是,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出云社是千年字号,屹立不倒,老树盘根,金钱和势力都是隐藏在暗处的。
“小川啊,你就是聪明!”江礼夸奖到,“晋商社成立,本身就是不简单的。你想想,他跟我们家族商社不同,那是由许多的巨贾组成的。如果不是朝廷有势力的人操纵,那些巨贾能同意?”
“不简单。”夏侯战笑到。
不过江礼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帝国饭店哪,可是有一个美女老板呢。”
“竟然有这样大的魄力,经营帝国第一饭店,不会是巾帼美女吧?”夏侯战听见是个女子,顿时就觉得不简单。
“她叫作洪娇儿。”江礼一本正经地说到,“论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家境也是一般,但是手段很厉害。”
“有机会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奇女子。”
“小川,只要你经常来这做客,定有机会看到她的。”江礼不怀好意地说。
夏侯战罢罢手:“说说而已,别说经常来,今天要不是你这富可敌国的公子请客,只怕我是进不来门的。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们的近况吧。”
“莲儿,来坐。”江礼招呼妻子坐到他的身边。
玛丽和寒冰也不再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左一右的坐在夏侯战的身边。
“莲儿姐姐,你们可真恩爱。”寒冰双手撑着下巴,羡慕地说到。
莲儿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低着头。
江礼温柔地**她的秀,对着夏侯战叙述起来:“当时我们收到你的信,让我们快些走,我们当时就启程回国了。之后,我带她去见过双亲,虽然他们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但不能阻止我。”
夏侯战知道这人的性格,从他一个堂堂的少爷跑到辛里德去就可以看得出来:追求独立和自由,反对那种不幸福的婚姻。他觉得,只要一生有个知己,一辈子就够了。
“你这性格,你父亲不会给你什么生意打理吧?”
“哈哈,小川,还是你了解我。”江礼又喝了一口酒,“我这么叛逆,他又怎么会重用我呢。”
他身边的莲儿听了,心情一下跌落谷底,语气低落地说到:“夫君,是我不好。”
“傻丫头,就算不是你王莲儿,还会有李莲儿,宋莲儿呢,这不关你的事。”他爱怜地说到,还用手指刮了下她的瑶鼻。
“是啊,莲儿,不要多想。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夏侯战也安慰了一句,端起酒杯,“江兄,就冲你这点,我敬你!”
三位女子都跟着举杯。只有寒冰没有喝过这种酒,呛得不行。
“那你们来帝都是做什么?”
“科举。”
“江兄,你们江家不是不准步入官场吗?”夏侯战以前听他说起过这回事,觉得好奇。
江礼放下杯子,不屑一顾地说:“那是那些顽固老家伙布置的,我不是寻常人,自然也就不去遵守劳什子规矩了。”他说的倒是潇潇洒洒。
莲儿瞥了他一眼,补充了一句:“你呀,不就是为了来帝都玩,科举就是个幌子!”
“哈哈,不亏是出云社的人,别人科举定终身,你倒成了儿戏。不知道你身世的人笑赞你慢王侯,知道的可就要骂你做作了。”
哪知江礼又一本正经起来:“小川啊,这你就不懂了。我认为这不是游戏人生,是一种体会,一种动力,一种享受。”
夏侯战稍微思索,便知其中真意。江礼凳亲隽瞬磺蟪晒Γ只求过程中的乐趣,重点在收获上。他也樱那就是凡事做了不一定成功,不做一定不成功。两者虽有不同,但出点是一样,那就是“做”,可谓殊途同归。
“江兄也是个妙人啊!”他笑道,“纵观历史,把科举当做人生大事者,不计其数;能高中科举者,凤毛麟角,譬如诗圣杜甫、天才柳永、野怪作家蒲松龄、药仙李时珍等等,均是科举落榜之人。可是,他们却都是名动一时乃至流传百世的人。由此可见,科举也不是人人的出路。但也不能否认,他们的才华、学识积累在一定程度上是与科举相关的。有得有失,不在高堂之上献策治国执事,也能用学识造福民间。”
“啪啪啪”,江礼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仿佛是遇到了知己:“好好好!小川,你很不简单哪!年纪尚浅,能自通大道,将来不可限量。可惜了啊,很多人只是一股脑地投身科举,名利熏心,不得十年寒窗中的收获,到头来无用武之地,悲哉悲哉。”
“少爷,我怎么听不懂?”寒冰听得稀里糊涂地,“读书不就是为了科举吗?还能为什么?如若不然,为何要参加科举?”
夏侯战正要回答,江礼抢先一步:“你少爷的意思,是说科举要参加,却不能视科举为唯一之事。我问你,李白没有考科举,你能说他比状元的才华差吗?”
寒冰摇摇头:“诗仙之名,哪是一般的状元比得。”
“你家少爷也算是学富五车,他不去参加科举能说他没有才华吗?或者说比我这个举人差?”
寒冰不干了,激动地说到:“我家少爷的才华我是知道,我可是红袖添香呢!”
“哈哈。”江礼开怀大笑,就连莲儿和夏侯战都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唯有玛丽听不明白,光顾着自己喝酒。
寒冰自己亦是感觉说错了话,脸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