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着武亲王前往用餐的地方。他走后,很多人都向夏侯战投来异样的眼光,不过都带着一丝好奇。
夏侯战不想管其他人的眼色,自己去了养马场去照顾阿花和阿红。算起来,他又有好几天没有来喂马了。这段日子事情太多,先是和曹刚伏击老魔,而后寒冰出事了,之后又是白景之死。他还不知道,他的哥哥夏侯咏涉嫌搜刮民脂民膏被老皇帝下令带回帝都审查。总之,他忙得不可开交,心烦意乱。
不过,当他走到养马场,看到阿红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郭琇。
“是啊,这丫头怎么好久没消息了?怎么不来找我?”他在心里想着,“会不会之前一直是她在主动,我是不是也要主动去找她一回?对,她一定是这样想的!”
阿花和阿红站在一起。两匹马现在甚是亲昵,时不时互相用脑袋拱一拱对方,好似在调情。它们发现夏侯战过来后,也不理他。
“你们两个家伙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啊?!”他笑问到,“你看你们多舒服,无忧无虑,有吃有喝又睡,又有亲密的伙伴陪伴在身边,多好!真羡慕你们呢!”
他抓起一大把干草,分别塞给两匹马吃。两匹马身上都已经长了长长的毛,由于他交待养马场的下人隔三天就给两匹马洗澡,倒是非常的鲜亮干净。
“等会儿吃完了,我带你们出去溜溜。你看看你阿红,这些天不见你又肥了一圈,是不是把阿花的口粮都给吃了?”夏侯战摸着阿红的脑袋。阿红鼻子里发出“嗤嗤”的声音,对他的说法表示不满。
“你这家伙,还别不乐意。照你这么吃下去,又不出去跑动,你可真就废了。到时候琇儿来找你,就会说我没照顾好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匹马的缰绳解开。从旁边拿来一副马鞍套在阿花的背上,他吆喝了一声,骑在马背上。“哟!走,阿红,跟上!”
两马一人闪电般窜出养马场,把门口经过的学生和下人都吓了一跳。白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恨得牙根根痒痒的。
白辉一直都盯着他的动静,并且越来越恨他。他觉得,白景的死他是负有责任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白家更不待见自己。就连以往偏袒自己的白锦绣,此刻也把他当作仇人。可是,他也是背了黑锅的人。因为他和夏侯战之间的冲突,并不是导致白景被杀的直接原因,而是白景本身就和夏侯战有宿怨。可是,现在白景死了,真相无人知晓,他背了锅,也就情有可原。
“夏侯战,不管你有多厉害,我白辉今生今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让你复出代价,让你知道得罪我得罪白家的代价是多么巨大的!”他拳头紧紧握住,指甲扎进肉里,渗出一道鲜血来。
夏侯战在学院里的朋友,除了曹刚,只有梦天机和西藏大师两人。至于其他的老师和学生,要么是佩服,要么是畏惧,还没有人敢跟他深交,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反对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太神秘了,靠近他很难有好处。至于后果,看遭了难的曹刚就明白了。
他也懒得想这么多,怕太累了。他觉得,也没必要去主动结交朋友,在他的心里,朋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他也明白,当自身的实力和地位达到一定程度时,身边自然而然就会有人围在身边,实在没必要去讨好周围的人。
此刻,他的心正飞翔着,飞翔在树林里,飞翔在山间的小路,飞翔在湖边。只在这时,他的心是放空的,是纯洁的,没有忧虑和烦恼。
一匹花色的马儿驮着他飞奔,一匹火红的马儿跟在身侧。他们一起转弯,一起加速,一起嘶鸣。
如果有人能站在高空上俯望,一定会觉得很美,很浪漫。但是似乎还少点什么?对,少个人,少了个姑娘。
溜完一圈马回到养马场,门口处多了一人。夏侯战见过,就是中午时分给耶路撒冷作翻译的老者。他看到夏侯战回来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并且特地向前走了几步,表示敬意。
“格兰特伯爵,您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能打对着你笑的老年人。夏侯战只得下马,一手提着两道缰绳来到老者的身前问道:“不知道您是?”
“哦,格兰特伯爵,您称呼我阿美士德就好了。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非常荣幸。”
“第二次?”夏侯战听得不对,“以前我见过您吗?还有,请不要再叫我伯爵了,毕竟玛丽也不再是女王了。”
阿美士德笑笑说:“第一次见您,是在第三教区那呢,当时您和您的朋友大展神威,我就在现场呢。只是,我见过您,您没有见过我。”
夏侯战这才想起那时的场景,好像当时阿道夫一派正在召开会议,各种高层都在场。只是当时太混乱了,又身处险境,哪有心情去记人。
“那您来找我,所为何事?”
“伯爵大人,不是我要找您的,是主教大人。”
“耶路撒冷?”
阿美士德点点头。
“我好像没有必要去见他吧?”他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们不仅不是朋友,说是敌人一点都不为过吧?”
“伯爵大人,主教大人说了,你会愿意去的。因为他知道,你肯定对他的到来有许多的疑惑的。”
夏侯战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好,那您等下。”
耶路撒冷等待他的地方,不是在白色建筑里,而是选择在龙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