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战一口气看完了一封信,末尾处写着“老头子字”四个字。几张纸在他看完后,瞬间化成青烟,消失不见。
“这老头子以前可是不爱说话的,怎么在信里说了这么多?”他的心里不是滋味,五味杂陈,什么都有。一来老头子在信中真情流露,令他倍受感动;二来人人都身不由己,存在既要奋斗之,一种苦涩含在其中。
玉溪子见他沉默,面部表情从开始到现在变化得厉害,不由得问到:“师叔,不知道祖师在信中说了什么?”
“嗯?”夏侯战觉得奇怪,“长老,难道你没有看过吗?”信是玉溪子给他看的,是以他以为玉溪子是知道信上的内容的。
“不。”玉溪子笑道,“这是祖师给师叔的信,其他人不管是谁都是不能看的。而且信只能看一遍,过后就会自动化为乌有。贫道只知道是蜀山的剑一封要来,至于信上的内容是不知道。”
夏侯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祖师在信中的确提到了蜀山一封大哥要来比武的事情。其他的内容,多半是他老人家的回忆以及对小子的训导。”他还是很想喊“老头子”的,显得亲切。只是在玉溪子的面前,还是要关照老头子的面子,称一句“祖师”。
“一封兄?”玉溪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师叔,你们应该是在蜀山认识的吧?尔后又一起去红宫大战佛主等人,你们……”
“哦,长老,不必担心。这一战,我接下了,我愿意为昆仑而战。我想,一封大哥也是这样想的。我们的确有私交,但在大义面前,我们还是有分寸。这一战,我们都会竭力一搏!”
玉溪子非常高兴,眉飞色舞地说道:“师叔的实力贫道是知道的。当日如果是对战白景那小子,你完全是可以打败他。剑一封是蜀山弟子之首,成名已久。但贫道认为,你与他的争斗也不会差距太大。”
“不知道一封大哥何时来?”
“他已经到了,就在洞口!”
他话音刚落,洞口就响起一男子的声音:“蜀山弟子剑一封,前来拜会昆仑玉溪子长老!劳烦出来一见吧!”
“幸亏来的前一步,不然岂不就赶不上了?”夏侯战想到。他发现,剑一封发出的声音似乎不是道术,而是一种武技,竟能在洞中持续一会儿不消散。
“师叔,一起出去见见他吧。等下比试,总不能在贫道的洞府里打,打破了可就少了一处清净地了。”
“正要去见见一封大哥!”夏侯战站起身来,率先往洞口走去。
金光洞的洞口,并没有平地,只有一块大石头躺在不远处,其他地方都是凹凸不平的。那石头上立有一男子,以背负剑,穿着一身青衣,寒暑不避。男子神情肃穆,两手环抱胸口,青丝飞扬,潇洒冷峻。
“原来是蜀山的杰出弟子剑一封来了。”玉溪子人未先到话先到,“不知道师侄来贫道金光洞,有何见教?”
剑一封一口气吹开刚好粘在嘴唇上的头发,不屑一顾地说道:“师叔,你就不要跟师侄绕弯子了。你杀我师弟时,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怎么,不敢出来,要当缩头乌龟了吗?”
玉溪子也不生气,带着夏侯战下一刻就出现在洞口处,看着剑一封。“师侄,蜀山就是这样教你礼敬他派长老的吗?”
“师侄见过师叔。”剑一封身为蜀山大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蜀山的形象。先礼后兵,这个道理听还是懂的,不能吃这样的亏。但是他没有注意玉溪子身后的年轻人,只当是童子一类的人物。
他没注意到夏侯战,可是夏侯战却是一直看着他。相较于四年前,他的容貌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身上透露出来的气息变了。这一点夏侯战感触非常深刻。可见,人人都在进步,没有人会停滞不前。
“哈哈,师侄免礼了。”玉溪子倚老卖老,关键时刻还能吃得住剑一封。但他知道,不过是礼节而已,待会儿动起手来,你杀我我杀你,谁都是毫不客气的。
“贫道已经知道了师侄的来意。不过……”
“不过你没准备好?”剑一封动了动身子,腰带在风中被吹得呼呼作响。
“那倒不是。”玉溪子罢罢手,“不过不是贫道与你比试,而是由贫道身边的年轻人与你比试。不管结果如何,昆仑都会接受,并晓喻各门各派。”
夏侯战见玉溪子把他推出来了,当即往外去了一步,拱手笑道:“一封大哥,四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啊!”
“你是?”剑一封看着眼前的“童子”,根本想不起来他是那号人物,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称呼“一封大哥”。
剑一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仍旧不知道他是谁,于是说道:“玉溪子师叔,你换个人和我打就是了。怎么,还要与我套近乎,要我手下留情不成?今日之战,是两位祖师之间的约定,莫非你耍耍嘴皮子就可以了?”
玉溪子笑着摇头:“非也非也。师侄,你难道不记得四年是去你们蜀山借宝的少年了吗?也不记得同你一起大战红宫的少年吗?”
“嗯?”经过点拨,剑一封这才有些印象。他盯着夏侯战看了好一会儿,将眼前的人儿与脑海里印象中的少年对比起来。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不敢确定。
四年前的夏侯战与现在的夏侯战相比,五官上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个子高了,膀子宽了,皮肤也黑了些,整个人的气质也更成熟。
剑一封之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