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虽然没有听懂,但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但她不好意思抬头,因为她的脸红彤彤的,很容易让他发现她在不好意思。她站着一动不动的,两手绞在一起。
安贝见状,以为是自己唐突了,冒犯了她,急着说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怕你有危险……才这样做的。”
女孩没有说什么,而是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掌,拉着他朝着门外走去。她默默地走到院子晒衣服的竹竿上取下一套衣服,又指指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示意他拿进屋里去换。随后,她也收了一套给自己穿的衣服,走进另一间屋子里去了。
他又笑了笑,觉得很感动,也知道她没有责怪自己的鲁莽。转过身,他就进去换衣服去了。他穿的衣服无疑就是那中年男子的了,不仅短,而且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样式的衣服。除了没有那一撮小胡子,他就像极了东洋人的模样。
他走出门外,女孩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了,不再不好意思。特别是看到他穿着的滑稽样子,她“噗嗤”地笑出声来。但她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进去屋里收拾四处的灰尘,最后捡起他换下的衣服,放到盆里去洗。
安贝就在一旁看着。忽然间,他觉得心里很满足,很幸福。实际上,他一直都想和爱丽丝过悠闲清静的田园生活。他外出耕耘谋生,爱丽丝在家里照顾生活,每天一起吃饭,然后在夜晚一起散步,看夜空,数星星。如今和这女孩在一起,到有了几分田园生活的感觉。
当太阳升到半空中时,中年男子赶着牛车回来了。那车上的鲨鱼已经不在了,他坐在上面,身边还坐着一人。
“女儿,我回来了!”他大喊了一句,心情非常好,“哈哈,今天的鲨鱼卖出了好价钱,小镇上的人都抢着要呢!卖的钱可够我们父女俩生活一段时间呢!哦,还有,我还买了几瓶子酒,给你也带了东西咧!”他一边跳下牛车,一边说个不停。
当他看到安贝穿着他的衣服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他怔了一下,然后又指着安贝对另外一人说到,“坂垣,就是他,就是他给我抓了这头鲨鱼呢!你快问问他是从哪里来的。”
另外一男子长得比他要稍微高点,显得更加富态些,长相也不似中年男子那样丑。他早就注意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安贝,心里还有些害怕:“高桥,他哪里是人嘛!这不是我们那些山里的猴子吗?”
“才不是呢!”女孩正在洗衣服,听到坂垣二夫这般评论安贝,她是极不高兴,“坂垣叔叔,如果他是一只猴子,怎么会说话呢?他也就比父亲丑了一点,我父亲不也是人吗?”
高桥敏正在搬他的酒,听见她的话,差点没把酒瓶子给摔了,“惠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的你的父亲?!”他急得眉毛横七竖八的,两只眼睛一大一小更明显了。
“呵呵,惠子,叔叔也就随口一说。你以后可不要再这样拿你父亲作比较了,会伤他的自尊的。”坂垣二夫笑着说到,“我这就来问问他,看看他的来历。”
惠子点点头,嘻嘻地笑了一句,跑过去抱住高桥敏的手臂,撒娇似地喊到:“父亲,女儿错了。你先放下吧,我们一起听听他们的话。”
高桥敏哪里会真的生她的气,但还是假装样子,要保证当父亲的严肃,便说到:“要父亲原谅也可以,不过等下我要吃生鱼片,你会给我准备吧?”
“会的,嘻嘻。今天客人在,我还允许你多喝几杯!菜呢,我也会多准备几个的。”
坂垣二夫走到安贝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径直用大今朝的话开口问到:“你,你从那个大国来的?”
安贝太激动了。从他听到对方说的第一个字“你”,他就觉得亲切。他使劲地点点头,“是的,真是太好了,你会说帝国话!”
他一搭话茬,这三人立刻高兴起来。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交流了,他的来历也可以得到证明了。
“坂垣叔叔,你快问问他,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落海的?”惠子赶紧说到。她迫切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为何流落到了岛国的附近。是因为海难,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去留问题,这是她最关心的。
坂垣二夫把她的话翻译了给安贝听。
安贝早就有了准备,只说货船沉了。不过,他并不想按照预先的话来讲,而是增加了几句话。“我是来找我的一个在这里做生意的朋友,结果船遭遇了意外,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们都是以海为生的,但凡他以海上的任何借口为理由,都不会去怀疑。因为海上的生活就是这样,变幻莫测,危险异常。就说这小渔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葬身大海的人,经历过各种意外。
高桥敏一听,瞬间就不高兴了:“什么?找朋友的?这么说他要走咯?”他是不希望安贝离开的,如此壮劳力他怎么舍得呢?
惠子心里同样闪过一丝不安。岂知,安贝说是来找朋友的就是为了有借口留下来。可能他这个借口确实不咋地,引得父女二人都不高兴了。“叔叔,你问问他叫什么吧?”
“哦,我叫做安贝。你们呢?”
坂垣二夫直接做起了介绍:“阁下,我叫做坂垣二夫,是坂垣家族的远房亲戚,呵呵。他是高桥敏,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关系很好。至于这个姑娘,是惠子小姐,是高桥君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女。”
“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