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仿佛听见不可思议的话,用奇怪的神眼瞪着安贝,“我们是来送死的,吃的都少,哪里会有治伤的人?!“
夏侯战知道这次找人没那么简单,但怎么的也要尽人事,先待上一段时间。于是,他拉着安贝坐在强子的旁边。
两天都没有生战事,但是他们也只是喝到了点不知道什么熬成的汤,作为一天的资粮。
“这样下去,还怎么打仗?”夏侯战有点恼火。到了傍晚的时候,他正要去找慕桑理论。阵地上忽然传来呼天抢地的呐喊,“偷袭了,偷袭了!“
工事里的人立刻动作起来,拿起身边的武器,爬出工事。不料一轮弓箭射来,刚出工事的几个人就中招了,睁着眼睛死不瞑目,鲜血喷洒出来。强子本来也要紧随其后,看见倒下的人,脚步都停了,不敢出去。
“快,出去,不然等人堵在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夏侯战当机立断,捡起地上一柄残破的剑,率先冲出工事。安贝也捡了一样武器,一起朝着偷袭的敌人杀去。
他们处的阵地大概是中间,整个阵地纵深也不大,弓箭能射到他的位置,说明敌人很近了。他拨开射来的箭,向前奔跑了一百步,就和敌人短兵相接了。
虽然他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可是有着剑气中期的实力,战斗本能仍在,对付普通的士兵是轻而易举的。他就瞬间劈倒了几个人,然后勇往直前,一路杀到了敌人堆里去了。
安贝也不示弱,一把大刀匹配他的力量,直接把人剖开了。他没有用他的玄冰之祖,也没有化出罡气,一路斩杀护在夏侯战左右。
兄弟二人刀剑合并,大开大合,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境,杀得敌人血肉翻飞,丢盔弃甲。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有将近五六十人死在他们的手里。他们的反冲击,很快就迟滞了敌人的偷袭。
敌人也现这里竟然有棘手的刺头,纷纷靠拢,要围杀两人,顿时减少了其他的奴隶的压力。
战斗进行到深夜。敌人因为天黑看不清楚,损失又惨重,都退了回去。
夏侯战满身是血,精疲力尽。如果不是敌人及时退去,只怕他就支持不住了。安贝一直护在他左右,他们周围躺满了尸体,大概有三百来具之多。
在寒冷的月光照射下,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终于体会到了马革裹尸的场景的悲壮和凄凉。把战场比作是阿鼻地狱一点都不为过!他丢下手中的剑,心情十分低落。
安贝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大哥,战场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习惯了就好!“
不料他脚一软,身子向后倒下。幸得安贝托住,才不至于倒在地上。不过安贝也不担心,知道他是疲累所致。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夏侯战也悠悠醒来。他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好兄弟安贝,然后又看到了大宝,强子,还有其他人。慕桑也在其中,只不过他受伤了,手臂缠了厚厚的纱布。
“你醒了大哥?“安贝端过一碗热汤,喂给他喝。
不等他说话,慕桑抢着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他不明所以,只能望向大宝。
大宝劫后余生,心情非常激动,“川公子,我们都很感激你,要不是你和安贝兄弟挡住了大部分敌人,只怕我们现在都是坑里的伏尸了。慕桑总指挥刚才说,昨晚来了对方精锐部队的八百人,亏得你救援,我们才不至于全军覆没。他向大营去了军报,特地提到了你,你立功了!估计你可以摆脱奴隶的身份了!“他喜极而泣,周围的人也跟着哭起来。
夏侯战感觉全身酸疼。昨晚太累了,任是他百炼的身体,在数百人中打斗几个时辰,还是很难受的。听到大宝的翻译,他并没有高兴的心情。
他望着身边的人,除了安贝,几乎所有人都受伤了。这一刻,他感觉这里的人都把他当作主心骨,把命交给了他。
“强子,一共还有多少人?“
“恩人,我那个工事就剩我和老张。“强子语气很低落,“总共还有八百多。死的大部分是我们的人,因为我们的阵地正处于敌人的冲锋线上。“
“也就是说,我们帝国的人,只有四百不到了?“他心里隐隐作痛。虽然互相不熟悉,但是都身在异国,命在旦夕,真的应该团结一致,互相保护。
他正想和慕桑说话,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后就见一个士兵跳进来,把一张纸交给慕桑。
慕桑看了后兴奋得不行,对着夏侯战说了几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大宝起初也是难以置信,反应过来后,便告诉夏侯战他已经被晋升为副总指挥了。除此之外,大营还增了半个月的物质,还请了一位灵山的大师来。
众人一听,都是极为高兴,好像是自己被升为副总指挥。
夏侯战沉思一下就想通。昨晚他和安贝力挽狂澜,两人杀死了数百敌人。这样的战绩,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大营出这样的任命,合情合理,也是希望他们能再接再厉,为第十军创造战绩。
慕桑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很礼貌地和夏侯战说话,邀请他去外面检阅活着的士兵。
他只是疲惫,肌肉酸痛,睡了一觉已经好了许多。只是稍微活动下,也就没什么大碍。
活着的奴隶们已经站好了队伍。他们经历了昨晚的战斗,都庆幸自己还活着。看到夏侯战和安贝出来后,他们仿佛看见了希望,精神抖擞,出“嚯嚯”的呼声。
慕桑开始讲话,大宝一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