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诅咒我们将军。”军士恶狠狠地声音响起,伴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还有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他的声音却带上了更明显地笑意,“本将军要的就是,万劫不复,哈哈哈。”
他狂笑起来,衣服的撕裂声更加刺耳。
“就在这里行事,传令下去,全营士兵都过来,观摩。”他的话,比地狱阎罗还要让人恐惧。
“看一看,这些学道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之处。”他还在继续说。
“是”。
军士的声音响起时,苏言快跑了几步,几乎是朝着那个背影嘶喊:“封飞壹。”
她没反应过来,男人就转过身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冲力之大,让她站不住脚跟,一下子后蹲在地上。
苏言捂住脸颊,半边耳朵全是嗡嗡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大胡子的比冰还要寒的脸庞,泪水哗然而下。
他竟然打她。
封飞壹看着半躺在地上的女人,心神一阵恍惚。
他捏了捏眼额,心中有一种压也压不住的喧腾。但他却随即招过旁边的小校:“军营是菜市口吗?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回将军的话,这个女子是二公子带来的。”小校早看着刚才的那副情景时,就已心生不忍。这时的答话,隐隐有些颤音。
封飞壹听到这话,便不再看地上的女人,回头问那停下来的军士:“怎么停下了?”
辱骂,狞笑,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迅速张开。
“不要,不要。”苏言不顾形象地爬起来,那些人狰狞的笑声,让她也心生恐惧。一叠声的喊着不要。
封飞壹听到这个声音,心中顿了顿。喧腾,他全身的血液都喧腾起来。
“既然有客在,把这两个女人关到地牢里去,容后处理。”他的大脑有暂时的空白,随后就对那些军士如此说。
有两个军士应地不怎么甘心,封飞壹狠狠地看过去一眼,“没我的命令,不许碰她们。否则,饮剑自罪。”
他是恨到什么也不管了,却并没有傻。书上的话,他记着。不就是主昏聩,奸佞近吗?但是他就是要“昏聩”,只有奸佞之徒才会做他的爪牙,不是吗?
可是这个时候,他竟然想都没想,只为那个害怕的声音,就要约束平日刻意纵容的几个军士了。
封飞壹觉得,心内有什么要腾越而出。但是他不敢让那东西出来,他懦弱地不敢再回头看那个女人一眼。
与二哥同来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军士们拖着两个道姑下去了。
听到她恐惧的声音而走出来的封飞花,远远地看到这一幕,便闪身过来。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封飞花扶住女子,轻声问道。
苏言摇了摇头,抽噎得说不出话来。脸疼,手也疼。刚才跌倒,手心被地上的石子割了,都是浅浅的血痕。
女子这么狼狈,封飞花不禁质问封飞壹:“你日夜想她,见了却怎么这样对她?”
封飞壹缓缓抬手,按住了胸前金甲,“二哥,你弄错了吧。”说着,他就大步离开。
隐隐地,听见女子抽噎的声音:“他竟然打我,他……呜呜。”
封飞壹走的更快了,不是她,不是她。
他想她,疯狂地想她。
却不敢让自己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会是她。
万一最后是自己搞错了,怎么办?把别的女子误人成她,如果以后真的再遇到她,怎么办?
封飞壹到了校场,拿出弓箭就朝着不远的一个稻草人射起来。直到稻草人的脖子被箭穿成一个蜂窝,他突然扔下弓箭,飞奔离开。
她喊封飞壹,声音不对,可是语调一模一样。
她委屈的抱怨声,也是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那双眼睛。
他怎么能忽略了?
那是深深划在他心上的东西,他怎么会猛然间就不认识了?
封飞壹风一样进到封飞花的帐子。
女子正静静地坐在那里,封飞花坐在对面给她擦手。她的脸一半已经肿了起来,她却还在不满地抱怨着:“他竟然打我,竟然认不出我?”
“言儿”,封飞壹闪到榻边,扳过女子正对着他,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突然就哽咽起来,“真的是你?”
“你是真的?不会再走了吗?”整个的他只剩下了激动,接着就把女子紧紧抱在怀里。
封飞花坐在旁边,一边机械地收拾瓶瓶罐罐,同时觉得他弟弟会不会抽疯了?
“你放开我”,苏言很生气地推着他,手心撞到坚硬地金甲,又疼得直抽冷气。
封飞壹放开了她,却还是紧紧地盯住她,心疼地摸了摸她肿起的嘴角,“对不起,我该第一眼就认出你来的。”
“我不是”,苏言不看他。
封飞壹却笑了,眼睛酸涩地有什么东西想要流出。
她生气时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变。就连生气时对他说话的语调,也是那个样子。
她回来了。
这个真实的她。
封飞壹忍不住捏了捏手下真实可触的肌肤,忍不住宠溺地问道:“你不是谁?”
“我不是苏言”,苏言一阵怒火冲头,朝着他大喊一声。
封飞壹又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边笑叹一声:“我的言儿。”
他这一声叹,像历尽了万世的追寻,像从无边的黑暗中发现了出口。
他语气里叠加的东西,使苏言的眼中一下子就溢满了泪光。
可是他竟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