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全京城的捕杀道士时。事前公告言明,捕杀妖道,若有袒护匿藏之家一经发现便极刑。
抓住第一家匿藏之人时,把一家之主掉在城门口上给活活晒死了。
抓住第二家时,全家集体吊,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之后,就没人敢藏道士了。一时京城中人人闻道色变,闻封三而当即绝倒。
封三将军竟然上疏殿上说什么,严厉出奇效。半个月不到,京城妖道已被肃清。重还隆正宫阙清明,靖安陛下金曲。
如此残酷的封三,就是朝廷十几名清流联名,整理了他的罪名。条条件件清清楚楚,但是封三将军两天之后就被无罪释放了。
而那联名的人,全部被流放。
据说还是封三不忍见朝中能士只因一时糊涂而构陷他,特请的圣恩。
这一下子,谁还敢言?
更何况,封三将军还有功于国。前一段,只是半天就掳了沧波平王。沧波速平,沧波王称我朝天子为大父,行叩拜礼。每年还向我朝进贡银千万,金百万,各种土货定例。
但这样一来,封三将军的地位动一动也没有。
因为人的地位早就稳如泰山了。
不过封三将军有一个以往臭名昭著之人所没有的大大的优点,人喜欢听民间说他的残暴,哦不,是人除暴安良的卓著政绩。
那些刑罚都有什么名头,有什么效用,他以此除了多少暴。你说的越详细,封三将军越高兴。
据有关人士统计,只半年封三将军就收拾了整个王朝三分之一多的道士。
虽说富贵权力云烟逝,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这是封三将军的时代。
想好好活,你就别招他。
苏言看着他们走过一处,就像劲风扫过一样,路人们低下头匆匆就走。就算她再知道封飞壹曾经有多残忍,也不相信这些人躲的是他。
“慢慢就习惯了。”徇广鹤打马与他们齐平,对看着那些神色惊慌路人的苏言道。
封飞壹转眸警告他闭嘴,徇广鹤嚣张地回了他一个笑容。第一次看见这两夫妻,他就知道只要有这女子在,他绝对安全。
“京城里的人都很怕飞壹的,”徇广鹤又对苏言道:“但是嘛,也有异类,比如玉扇郡主啊还有若萍姑娘啊。还有就是我们这些他的朋友了。”
封飞壹拽了拽马缰,马快走了几步,与徇广鹤拉开一段距离。
“不要骑马了,我们下来走。”这马一快起来,旁边离他们几尺远的一个路人竟然跌倒了。苏言只好拉了拉封飞壹,建议步行。
封飞壹听她如此说,猿臂一伸就把她抱下马来。
“好像每个人都认得你?”苏言仰头看看揽着她肩膀的那个男人,疑惑地问道。
就算他名声很响亮,这里又没有什么高科技传媒,怎么京城里的人好像都识得他?
封飞壹轻轻蹙了蹙眉头,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难道说半年前大捕妖道时,他是全程监督的?
封飞壹还没有想好措辞,跟上来的徇广鹤走到苏言的另一边,拉着马缰,抱臂向她笑道:“半年前,飞壹全城搜捕,妖道。抓住包庇匿藏妖道之户,飞壹都会登上这个城楼集合城民,让他们来看匿藏之户受罚的。”
徇广鹤语速很快,封飞壹根本没有插话的余地。
他说着的时候,封飞壹只好揽住苏言的加快脚步。
他怎么会和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人交朋友?
但这些事,他并没有刻意地想隐瞒她,只是怕又看到她自责的眼神。东北时就不止一次请得道高僧为那些道士超度了,但她还总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言儿,往事已逝,你不要多想了,我尽力弥补就是。”不禁重重的握了握她的肩膀,封飞壹哄劝道。
为了她,什么事他都愿意做。
苏言眨了眨眼睛,这些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干什么做出这么一副样子?便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多想,只是在想我们已经严重影响这里的交通了。”
你为我十恶不赦,我又怎么会弃你不顾?
封飞壹松开另只手上的马缰,捏了捏苏言的下巴,一分感慨九分宠溺道:“咱们快马过去,一刻钟就到家门口了。”
哎呀呀,封三将军当街搂了一个姑娘在调戏啊。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可怜就要今日断魂了。
哪是当街搂的?进城门前就在外地抢的。
不管哪里来的,赶快拉着咱的姑娘们回家吧。
来来往往的行人,把道路以目这个词诠释的淋漓尽致。
“你快马就更影响交通了”,对于封飞壹的话,苏言不同意的摇了摇头。一转眼,看见前方十几米一个小摊上挂的满是面具。
拉着封飞壹,朝那边指了指,“有那个就好了。”
说着便跑到摊子跟前,摊主却正背对着摊子在收拾东西。苏言拿了两个娃娃脸的面具,大声喊那摊主:“你这一个面具多少钱?”
摊主头也不回,只顾把摊后的面具把一个布袋里装,“还买什么面具,姑娘啊,快躲起来吧。听说三将军进城来了,一会儿再把你抢走喽。我小老儿也得快点收拾收拾东西,到临近的店铺躲上一躲。再挡了三将军的路,我又得换新摊子了。”
摊主啰啰嗦嗦个不停。
苏言回头看了看封飞壹,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还抢姑娘,抢人家的摊子?”
封飞壹不禁抚额,这都什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