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言却没有走开,在这里,腥味更浓了。
她不敢妄进,从旁边拿了根棍子往里面捣了捣,又嗨了一声。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苏言拿棍子将草扒开,见这是一个穿过小土堆的洞穴,能容下两三个人。对面似乎也是干草覆着洞口,只透出不太亮的光。
苏言看见了斜躺在里面的,她想象中的那只“动物”。
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从洞口的地面,到他躺的位置,是一行血迹。血渗在土里,连着土沙被寒冷的空气冻住了。
他的身上,全是血。
苏言只觉得周身一冷,眨眼间就扑到了他的身边。“喂,你醒醒”,她喊他,却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哭腔。
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苏言真的很喜欢他吧,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揪的疼起来,眼泪在她未察觉以前就滑了下来。她也害怕极了,放在他身上的手不停地发抖。
不行,她不能这个样子,她要冷静。
这时候需要什么?
药。
可是没有药。
“没有药怎么办”,苏言哭着问沉迷不醒的人,泪珠滴到他的脸颊上:“我背不动你,我也不敢背你。该怎么办?”
商雨眠闷哼一声,清晰的睫毛动了动。可是,他仍然没有清醒。
“我去给你找药,一定要等我回来。”布着皱纹的手颤抖着,轻轻地覆到他的脸侧。苏言坚定地起身出去,将洞口掩好,就往刚才走过的地方去。
她很庆幸,跟着老爸学了药膳,认了那些常用的药。
有一种止血草,就是冬天依旧生长,名叫冬寻。
绰影林不是多有奇艺花草吗?她一定能找到的。
只一刻钟不到,苏言就双手捧着绿的苍劲一捧冬寻跑来。空空的背篓在她身上左摇右晃的,这个时候的她,只顾着担心,竟忘了把这碍事的东西取下来。
苏言矮身进到洞内,跪在商雨眠身旁。
他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加苍白,肩胛处的箭苏言见到他时就是拔下来的,乱仍在一旁。应该是他昏迷前自己做的。
苏言看见他两边肩胛处豁出血肉的伤口,有血还在慢慢地往外流,心里一阵发抖。
“不要流了”,她慌张地把那些草药填到嘴里嚼好,往伤口上敷药时,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这么重的箭伤,只有这些简陋的草药。苏言心里不住地发凉,能有用吗?她开始不相信这草药了。
“你会没事吧?一定要没事。”敷好了药,将他上身的里衣尽皆撕了包扎。苏言看着他,忍不住轻声哽咽。
但是,血果然不流了。
苏言松了一口气,才发现她刚才慌张之中把商雨眠的上衣剥了个干净,而且也没有立即帮他穿上。
苏言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小心地避开伤口,将外面的衣服给他穿上。
但是却碰到了灼热的皮肤,像是烧旺的炉子。
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烧了。而且,苏言竟没注意,是不是从她发现他的时候,他就是烧着的?
她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妈说的对,她就是个马大哈,心细总用不到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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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钱穆先生的国史大纲,然后晚上再写小说,老是没感觉。越来越不敢下笔了,为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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