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穿得单薄,定是冷的,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此刻他已经把宋卿锦当成是自己的未婚妻子了。
宋卿锦确实心中渐冷,她在心里冷笑,好个无耻之徒,当真恶心之极!若不是你与我还有丁点用处,谁会来看你的丑样子!
宋卿锦腼腆地接过暖手炉,“多谢柳二哥。”
“应该的,再说……”柳如玉扯动僵硬的嘴角,挤出个难看之极的笑容,“以后只望你以后多来看看我这个残废便罢了。”
宋卿锦伸出纤细的手指挡在柳如玉唇前,急急道:“哥哥切莫胡说!哪个敢说你是残废,我定不与他甘休!”
柳如玉左手抓住她的柔荑,“锦儿……没想到这世上只有你对我真心,以前我真是个傻子!锦儿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宋卿锦脸上一红,抽回手,“柳二哥你在说什么啊,过了年我才十四岁,谈什么都还早着呢。”
柳如玉认真看着宋卿锦的眸子,“等你来年过了生日,就去你家下聘,等你满了十五岁就可以嫁过来了。”
宋卿锦脸上更红,双手不停搅着手帕子,垂首作害羞状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锦儿害羞的模样真是娇艳如花。”
“你再胡说,我就走了,再也不来看你了!”说着作势要走。
柳如玉轻轻握住她的手,“下月初是家父的五十大寿,你千万记得要来看我,我有东西送给你。”一个女孩家总来府里到底让人看了不好,只能制造些机会和佳人相会了。
宋卿锦没有挣扎,眸色转深,“那岂不是要来很多人?”
柳如玉笑道:“那是当然,如此我们才好相会不是?”
宋卿锦瞪他一眼,羞恼说道:“又胡说了,我先走了!”
宋卿锦推门出去,羞涩地表情早已不见。
她回头不屑地看了一眼未关严的门,心道:该死的残废,你当你还是京城四美不成。一个人不自量力是要付出代价的。很快你就知道代价是什么了。
刘氏听丫鬟回报,终于露出笑容。宋卿锦果然是个傻的,也是,她母亲蠢成那样,女儿聪明到哪里去。她压根儿没看出我和钱千月的意图。
如此最好不过,等宋卿锦嫁过来便想让她圆就圆,方就方,一切还是我这个当家婆婆说的算,以后让她生下嫡子,那这柳府还是我的天下。
每个人都打着各自心里的校算盘,都希望事情能够按照自己预期的发展。
宋卿锦刚刚归府,五儿便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宋卿锦听罢,道:“你去告诉他,老方法,老地方。”
“是。”五儿欠身一礼,转身离开屋子时,正好红杏进来。五儿停下脚,唤了声:“红杏姐姐。”
红杏微一点头,端着个白瓷盖碗走进屋里,“大小姐,五儿又去干什么去了。”
“她自然有她的事要做,难不成要白养在屋里不成?”目光落到她手上的东西,“你端的是什么?”
“哦,这是我给小姐炖的红枣阿胶汤,您不是来小日子了么。”
宋卿锦笑道:“还是你贴心。开给我盛上一碗,看看你手艺如何。”
红杏‘哎’了一声,高兴地盛了一碗,端到宋卿锦面前。
“恩,不错。”
宋卿锦又喝了一口,接着把碗放到案上,“对了,红杏,之前你拜托我的事情有了眉目。”
红杏瞪大眼睛,“是谁?”
“大约是洛音阁的丫鬟,究竟是谁,暂且不知。我派去盯着的丫鬟说他们在废弃的院子中见过面,看到那丫鬟衣服样式是洛音阁的无疑。”
红杏咬了咬唇,眸子中流过闪亮的东西,“又是洛音阁……”
宋卿锦递过帕子,“是我对不住你。都是我这个主子是个无能之辈,以至于连你们也受委屈,真是……”
红杏擦干泪水,“不!大小姐,这事与您无关,那院子里的主子奴才惯会抢别人的东西。只是,只是,我好不甘心啊!”
宋卿锦叹气:“我也不甘心啊。所以才会一直在暗中反抗,这你是知道的。我总希望有一天,咱们可以不受任何人欺负,挺起胸膛做人。”
绿萝吸了吸鼻子,“奴婢终于理解您的心情了。那母子两当真是可恨之极,真不明白,老天爷为何不打雷劈了她们呢。”
宋卿锦摸摸她的脸庞,“老天爷很忙的,顾不上我们的,所以我们要自强,知道吗?”
红杏的眼神愈发坚定,“奴婢明白了,以后一定好好听小姐的。等弄清楚到底是谁勾引的表哥,我定让她后悔做这些!”
“好,我们一起努力。看看到底你她死,还是我亡!”
吃过晚饭,宋卿锦只带着五儿去探望卧病在床的李氏,正好碰见迎面走来的柳如玉。
两人光明正大地互相见礼。
宋卿锦微笑道:“柳大夫,是从我祖母那里来的吗?”
“回大小姐,正是。”
“那我祖母的病情如何,最近病情又反复了,每天都要咳嗽道二更天才能睡上一会儿。白天的也没有个精神头儿。”
柳如玉迟疑了片刻,“老夫人的病情比较复杂……”
宋卿锦面露急色:“那就麻烦您慢慢说与我听,我实在是担心祖母的身体,还望林大夫细细说给我听。”
“这边请。”
两人在满园的下人面前去了盖在池水之上的亭子中,推开镂空的窗子,就在里面站着说话。
宋卿锦面有愧色:“林大哥见谅,最近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