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这次你办事办的很好。”鲁恋榈榈囊子递给小玲,又道:“这事让你为难了。”
小玲诚惶诚恐地接了,连声道:“多谢小姐了。说实话和为难比起来还是小姐的吩咐更为重要,只希望绿荷姐姐不要真的……”
“好了。”绿萝语气不轻不重地打断她,“你的好我自然知道。”那样小姐也会知道,在绿萝心里,即使绿荷能全身而退,也不能再让其留在小姐身边了。反而是小玲,虽然有些小性儿,但通过她的调教已经能做一些事情了,对主子多有感情不敢说,但忠心是一定的。这么想来,绿萝心里很是难受,她记得绿荷当时冒险向小姐哭诉才救得性命,算得上是救命之恩。所以她一定会尽力帮小姐保全绿荷。至于其它的……还是小姐最重要。
窗外传来绿荷笑声:“小姐若是叫我,就说我去花房取鲜花去了。”
有小丫头回道:“绿荷姐姐尽管去,我们定然把话带到。”
绿萝与小玲迅速对望一眼,小玲瞧见绿萝的脸色沉沉随即垂下眼眸,“姐姐无事,小玲去干活了。”
绿萝点点头,“去吧。”这根本不用费力跟踪了,一切都在‘正常’运行着。
绿荷挎着竹地先去了花房,挑了些和花奴说了会子话,才不紧不慢地挑了些玫瑰芍药之类的花放到篮子里。之后跟花奴道别,说是要回去了。
她当然不会回去,出了花房后,她转了个弯绕过花房,直取一条隐蔽小路。绿荷脚步极快,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这一次一定要让李大哥满意,她要告诉他,她绿荷不是无用之人。
“小姐,估计现在他们知道你喜欢在深夜穿夜行衣瞎溜达的事情了。”绿萝皱着眉头道。
宋卿也皱皱眉,她怎么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呢?
以闲散姿态伏在案几上的宋月末忽而笑了,这主仆俩简直是对奇葩。
宋卿转身气鼓鼓对着他道:“你又笑什么,关你什么事?”
宋月末扭头道:“没有啊,今天天气甚好啊~”
“我还‘肾好,腰就好’呢。哎呀,这里商量事儿呢,您该哪哪去吧!”她摆摆手,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要说宋月末,亦或是容弦一直都是个傲娇的人,要是有人生撵,早二话不说抬脚走人,再严重点拔剑杀人也是能干出来的。可是现在的宋月末直接四仰八叉躺下了,特无赖地说一句:“不走,就在这儿呆着。”爱咋咋地。
“那你就在那仰壳吧,哼。”宋卿现在是越来越拿他没办法了。
宋卿招来绿萝到身边,“咱们接着商量着。”
“是,小姐。”绿萝应道。
俩个人靠着脑袋唧唧咕咕说了半天,宋月末不由得抿嘴笑了。
绿荷回来后心情更好了,林大哥对她简直前所未有的温柔,她觉得她幸福地就算那刻死了也是值得的。她的性命、前途以及小姐都被抛到脑后了。
过了两日,天气转暖,连夜里的空气都不那么寒冷。宋卿看憋的差不多了,正是夜半出门的好时候。
她穿上精致好看的夜行衣,收拾妥当后对绿萝道:“我走了,你小心。”
绿萝满脸忧色,“我有什么可小心的,不过第一句话的事儿。要千万小心的是你!谁知道这消息哪个得了,你怎么对付得了?”
宋卿拍拍绿萝的肩膀,假正经道:“绿萝同志,现在到了危急时刻,但我们决不能退缩。正义是战胜不了邪恶的!”
绿萝哼了一声,偏过脑袋。
“好啦,好啦,你主子的功夫不是白练的。要是找不到人实践实践,那根本得不到经验。而且呀,宋月末大宝贝也是要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这次行动就是一次演习而已。”
绿萝一听宋月末确定相助,一时换了笑脸:“那我就放心了,小姐你快去吧。我跟大白兔好好在家等你哦~”
宋卿默了默,道:“真应该送你去学四川变脸,真真是极有天赋的。”
绿萝抱着大白兔露出蒙娜丽莎式的微笑,摆摆手,“去吧,去吧。”
宋卿感叹一声,随即一个飘逸的纵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大渊国柯炯帝对宵禁制度很不感冒,限制经济发展不说,对百姓的生活也有影响。除非有重大事件发生才会宵禁。
所以现在的京城的夜生活还是蛮坊热闹之极,丝竹琴声,曼妙歌声,不绝于耳。要么说宋卿觉得自己有点变态,这些个地方她都溜达遍了。期间她整过黑心的老鸨,救过倔强到死不低头的女孩儿。当然还见识了小倌馆,其糜烂程度绝不亚于青楼妓院。不禁感叹道:这个世界还真是挺‘和谐’的。
今夜,宋卿可没去那些惹眼的娱乐场所,而是去了一家街边的馄饨铺子。铺子的主人宋卿很熟悉,是对六十多岁的和善夫妇。闲聊之间宋卿知道,他们有个儿子是个秀才,四十多岁了,还在念书考科举考举人,平日里一点活都不干,啃老啃的干净利落,有理有据:‘你们还得指望老子考上科举光宗耀祖呢。’宋卿虽然有些愤愤,但看两位老人没有抱怨,也就不多想了,指望老秀才真的能在父母死之前中个举人啥的。
老人做人很实诚,做出来的馄饨馅大皮薄,吃起来顺溜,胃里暖呼呼的。宋卿直呼好吃。
忽然对面来一人径直坐下,宋卿头也不抬道:“你来啦……”接着又叫道:“再来一碗!”
看着吃馄饨也能吃得开开心心的宋卿,宋月末很是疑惑。这家伙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