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应蓝温纱松了口气,由着春日扶起,她抬眼问道:“春公子有何事不明白?”

春日扶她坐下后,道:“为何白少主对白管家是这种态度?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是吗?而且白管家为他做了如此多的事情,接理就算关系不亲密也绝不应该如现在一般冷漠与无视才对。”

没有想到春日竟是在寻问这件事,蓝温纱一愣,然后低下了头,以在犹豫挣扎着要不要说出来。

上面跟她说出白家的一些秘密只是为了以足够的理由说动她前去助白刹一臂之力,便是对外人道这些已经犯了忌讳,这下面的事更是一宗秘密,说出来怕是……

春日明显看出这件事非同小可,否则蓝温纱不无为难成这样,于是她微微一笑不在意道:“蓝小姐,既然是不能说的事情,春日也就不胡乱打听了,你就当没听过便好。”

蓝温纱抬起头来,双目波光粼粼地看着春日,有点松口气又似感激地对她笑笑。

“春日,谢谢你,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他们是因为上一代的关系才闹成这样的,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故意隐瞒你。”

春日但笑不语,只是眼神中有着让蓝温纱无法直视的东西,那种能看透能直视她内心的眼睛,让她嘴角不自在地轻扯了几下移开了眼。

“我们出去吧,我担心他们等急了,特别是那名叫寻芳的男子。”蓝温纱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有牵出寻芳的名字来缓和一下气氛。

虽然如今的春日依旧是那么温文无害的模样,但是在那双清幽似遥远天际般望不可触的眼睛中在那一刻她却觉得有种来自于她的压力,让她紧张慌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春日微笑依旧地看着她,蓝温纱微僵着身子。

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坐下凳子发出一声响声竟惊了蓝温纱一跳。

她似紧张地抬起头,春日没有说些什么,直接走出去了,她这才暗吁了口气,春日明明没有做什么她却觉得有处气场压得透不气来。

春日走出厢房,抬睫一看,果然厅中的情景与她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她走向水吉祥言道:“水姑娘,在下与家兄便告辞了。”

水吉祥看了眼她身后随即而来的蓝温纱,奇怪道:“你不是白少主的朋友吗?为什么要走,今晚直接住在城主府中就好了。”

白峁月直接起身站在她旁边表明立场,她走他亦不会留下的。

寻芳倒是没有动作,似乎在等春日的决定。

蓝温纱碎步轻移,也上前劝道:“是啊,春公子,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暂时先住在城主府中,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可好?”

春日看出她眼中有着几分恳求以及焦虑,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春日与家兄便叨扰了。”

水吉祥高兴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这才满意道:“就是嘛,再怎么说你与我小弟也是相交一场,如果他回来知道我就这么让你走了,怕是得跟我这老姐闹翻了天。”

看了眼寻芳,示意他过来。春日向水吉祥道:“家兄这几日身体不适,这夜的晚宴恕在下与家兄无法参加了,麻烦水姑娘跟城主说一声,就道春日对此深感歉意。”

水吉祥讶道:“他不舒服?还真看不出来。”可春日的表情让人不由得相信。

她想了想道:“算了,反正主角是白家的人,你们不去就不支吧,我说,等一下我就让合硕带你们去体息,晚膳我让别人给你们送去房间好了。”

春日含笑点头道:“那就多谢水姑娘了。”

“喂,春日别叫我水姑娘的,叫吉祥,我都听你叫我弟小意了,难道就不能对我叫得熟悉点,搞得我们好像是不再有交集似的,我说以后指不定我们是什么关系呢?”水吉祥奸笑两声,一副秘而不宣的表情看着春日。

能有什么关系?春日微顿了下笑容,有点摸不着头脑地想着。

寻芳倒是好心提了句道:“她的意思,你收了水家少爷当小弟便是主子了,她与你亦是主仆关系,尽管合唤她的名字不要紧的。”

春日惊眼朝他看去,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言论真有种让春日佩服的感觉。

寻芳眨着无辜水眸,笑得仙姿风卓。

真是妖孽!之后,水吉祥安排住处给他们,春日、寻芳以及白峁月他们住在上院,而白刹与蓝温纱依旧住在下院中,后得知这上院离水吉祥的住处吉祥院是最近的,也是亲戚来妨时安排的住处,而下院才是招待贵宾的客房。

水吉祥这一安排倒是让所有人看出几分心思,这次抛绣球招亲虽是她玩玩所致,倒是她却真的对白峁月上了心,意在近水楼台先得月。

春日倒没有什么特别关注,这种发展不谓之好,但也不谓之不好,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对此事乐见其成的也大有人在就是了。

这几日里,蓝温纱似有点着急了,总是有意无意地晃到春日院中与她偶遇家长闲聊,这又才不少白卦的人猜测莫不是两人看对了眼。

“春日,明日我们便要起身回白府了,可月他……你可有对策?”蓝温纱终于不够沉稳催起了春日。

白刹倒是有福气,有这么一位无论是相貌气度与智慧都是绝佳的女子替他打点着一切。

这样一看她,倒是让春日想起了那条蓝色手绢,自白刹借给她后,用着用着就习惯了,现在还回去倒有点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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