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见这白管家对她面露忧色,也了然他的想法,便仰起那张并不美艳的小脸,微笑着宽慰着他:“白管家,请不要嘲笑铁树,你可知为了开一次花,它付出了比别的树种更长久的努力,所以你认为的担忱与关心,有时也许也是一种不信任与伤害。”
白刹一怔,硬朗的脸上显过错愕。
她的话让他在这一刻明白,自己明显对这小子有着过多的关注,她话中的意思却如火焰般了他的心也同时放松不下,那仰向他的笑靥让人无法移开眼神,一圈一圈萦绕,无法抹去。
“你这家伙说些什么呢?”像是感觉到自己奇怪,他慌忙撇开脸,然后恶狠狠地吼道。
春日微微一笑,暗中观察,总觉得白管家经常有与年龄不符合幼稚举动。
像是要掩饰什么,白刹快速转身就离开,背影看起了有那么点急促。
春日含笑而立,负手望去。
他刚刚好像说贴身这个词吧,细想一下总感觉这个词这么让人害羞呢 ̄
挂上惬意的微笑,拂开掉落在肩上的,发现那白衣主子这一会功夫又挖了好几个坑。人也远了不少,举步走到离白衣主子几步远的地方,心中衡量这种距离应该是合适,便弯身行礼:“春日见过主、主……子。”
不知白管家怎么能这么轻松叫出主子这两个字,让她说总吐得有点别扭。
这次情况也是一样,意料中的沉默,她认为这主子不是哑巴,只是反应比一些人有点慢,没关系,咱们总得体谅一下,不好在这时候胶着,春日善解人意地道了个谢,便径直立起身。
这一抬头发现人家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注意过她,一看他身边又多了几个坑了。怎么觉得有点郁闷,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人不是更加好相处吗?
她的最大优点就是宽大待人,现在她的任务就是安安静静陪在这新主子身边就可以,虽然她也认为可以花一万两请个人来陪三个月怎么想都有点赔本,但有钱人的想法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事情进行成这样,好像已经成定局了!
咕噜 ̄春日清晰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的抗议声,回忆一下她好像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半粒米下肚,难怪觉得有点饿得慌,不过……她看向那好像不知疲惫还沉浸于挖坑乐趣的主子,只得扯出苦笑。
现在她可是下人呢,难道还能催促自已的主子让自已去吃饭不成,不过他好像不是在挖坑和陷阱之类的,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有点疑惑,揉揉鼻子后知后觉发现已经适应了,并没有再觉得痒痒的之类。
说起来刚刚白管家好像看见他主子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异样,也并没有请人帮忙,这么说阑是不想让人知道就是纯粹个人兴趣。春日迟疑了一下,上前道:“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一阵清香的风吹过,将春日的问话带得无影无踪。
很好,这白府的主子打定主意不鸟她了。唉 ̄还真是一个寡言孤癖的人,来了这么久就只赏了俩儿字。
“我想……如果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也可以帮忙的,要做到快速挖掘又不伤害到埋下的东西这方面我谈不上专家,但也算得上是内行。”迎难而上春日将她前世的本领也供献出来了,努力释放全身智囊的魅力光线,期望能吸引主子的。
不是说一人计长两人计短吗?这找东西不是多一个人多份力量,而且她怎么也算是他的下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就算有什么秘密也不会到处去说的。(她完全忘了她只是个暂时的)
梨又掉了几轮后……
自荐无用,魅力无用,还是……没有理她。
在春日觉得无望干脆还是闭目养神减少消耗能量的动作,意外听到随风送来的冷冷清清的声音。
“你会挖出东西而不损坏?”
蓦然睁开眼睛,满目瞬间映入那白衣如月辉照人男子,此时正好有句话可以形容她的心情:忽如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男子素衣胜雪,及臀的黑发飘散在洁白纤细的身躯上装点着妖媚般的美丽,轻衣和散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随风微微飘拂。
那还真是一张惊心动魄的脸,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纯洁的瞳孔却隐发着靡丽诱人之光,只是在那张绝色的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一尊面无表情的白瓷娃娃,简直就像开在荆棘中的梨花,感觉像是一碰就会碎。
将眼中的惊艳快速掩去,春日深知这世上……无害柔弱的外表从来都是欺世的表象,不是吗?
“是的!”微笑地点点头,春日幸庆习惯了凤然师兄那张惑世迷人的脸才能如此镇定地欣赏眼前美色。
“过来。”一贯平淡的声音简洁地下令。
没有过多猜测他的意图,春日也顺从地走上前靠近他。近颗发现这主子还挺高的,以为文弱的人竟比她高出一个头,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感到一股身高上的压力,春日经常暗叹自个儿身体不争气,长了个三寸丁,再看看颀长瘦弱的白衣主子,唉!承受不了只得赶紧又退了几步,她着实不愿看着他鼻孔说话。
“拿着挖!”他将手中的道具交给春日。
“好……是打算挖些什么?”她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刚刚没说吗?”白衣主子状似思索地偏头,还是一张通透水晶脸,光彩夺目却毫无感情。
绝对没有!春日点头。
“劳烦,再说一次可以吗?”春日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