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反手揽住她的腰,只听水声轰鸣,他们就被水流冲出了岩洞!

岩洞之外,阳光映射在水上,几乎刺得人睁不开眼。楚昭华只见前方是一处断岩,立刻深吸了一口气,便直接摔进了水里。她的水性比李毓好很多,在被拍入水底的一瞬间,便托住他的手肘,带着他往上游去,还没等他们换一口气,又遇见了第二处断岩。

这一路几乎是摔着下去的。

待最后一次被摔进了平缓的河面,楚昭华几乎是刚爬到岸边,便躺着不动了。她比李毓还要好些,李毓这一路下来已经呛了一路的水,估计再也喝不下了。他趴在岸边,便一刻不停地咳嗽,咳得他差点都觉得肺里火烧火燎的。

楚昭华恢复了些力气,便拍了拍他的背:“你还好吧?”

李毓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他咳得满脸通红,一看到楚昭华这张脸,更是停不下来。知道他没什么事,楚昭华倒是觉得有点好笑了,笑着顺着他的背脊:“要不停一下,看看会不会好?”

她脸上的笑看上去更像是在幸灾乐祸,刺眼得很。李毓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嘴角碰了一下:“亲一下才会好。”

他们劫后余生,现在又找回了方向,便沿着水源往下走,几乎走了一天一夜,走到夜色褪去天幕泛白,走到朝阳初生雾霭薄生。

楚昭华看着东边由白转成淡红,眼见朝阳升起,心中却想,原来南诏的朝霞是这样的。她看得有点着迷,几乎忽略了远处响起的脚步声。她转过头,看了李毓一眼,而他也正好看着她,这一眼便无声地交换着此刻心中所想:来的到底是前来寻找李毓的西唐军队,还是他们南诏人?

她看着那脚步传来的地方,看到人影慢慢变大了,为首的竟是秦川南和阮绡,他们两个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阮绡,花容月貌都有点黯然失色了。秦川南遥遥看见她,激动地手舞足蹈:“快看快看,那不是楚--教主吗?”

“看来是我的人先到。”楚昭华轻声道。

李毓看到玄衣教的人,也没有任何不虞,只是笑了笑。

秦川南跑到近处,注意到她身边的人,突然警觉起来:“这位是……”其实他是在长安城见过李毓一面,只是现在他们都有点狼狈,他见过的李毓还是那个清贵的、在太子和秦王的夹缝间生存的楚王殿下,如何会想到这么狼狈的人会是李毓?

“在下楚王李毓。”李毓甚至还大方地自报家门。

“楚王……西唐的那个楚王?!”秦川南慢慢抬起手臂,这是他放蛊之前都要做的一个小动作,楚昭华为此还嘲笑他好几回过,只要稍微有些熟悉他的人看到他做出这个动作,如何还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算太蠢的也知道该先发制人了。楚昭华上前一步,拦在秦川南和李毓之间,朝他使了个眼色:“不必。”

“为什么?”秦川南有点不解,但还是把手放下了,“这不是楚王吗?只要把他绑回去,逼迫西唐退兵不就行了吗?”

说到绑回去,阮绡眼前一亮,围着李毓绕了半圈,身子软软地就要往他身上倒去:“楚王小哥哥长得这么俊,就算带回去,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谁知她还没占到便宜,就见李毓一拨剑柄,剑锋出鞘了一大截,阮绡若是倒过去,就等于自己送上门去被剑划伤,她连忙稳住脚步,抬手理了理鬓发:“哼,看你长得俊才想玩玩的,不给玩就算了。”

楚昭华指指远处飞扬的尘土之中隐现的身影:“你的人也来了。”

这骑马奔在最前方的,除了莫十一和一身红衣的朱红,还有司青衣这位老熟人,他骑马到了近处,勒住马缰,正好看到楚昭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莫名地有点心虚,又偷眼看了看李毓,见他没什么表情,才松了口气。

莫十一先行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属下失职,没能第一时间找到殿下,请殿下责罚。”

李毓微笑道:“无妨,其实……这几日过得还算愉快。”

司青衣慢了一步,等莫十一下马请完了罪才赶到。

反倒是朱红见他挡着自己了,一把把人硬生生推得一个踉跄,走到楚昭华面前,用力抱了她一下。她板着一张俏脸,嘴里说的话还是很不客气,可眼眶却悄悄地红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果然没错。”

楚昭华笑着回抱了她一下,她看上去瘦了一些,不过又恢复了过去嚣张的态度,应当已经从不堪的打击中彻底走了出来。她还惊奇地发现,朱红竟然梳了妇人的发髻:“你不会成亲了吧?”

朱红扬起下巴:“怎么?我嫁人了你还有意见了?”

“你这么凶,是谁主动自讨苦吃?”

朱红还特得意:“我可是南关将军夫人,是正妻,以后就算男人不长眼敢往家里纳小老婆,她们还不是只能被我折腾的份。”

“朱红,走了。”李毓见她们久别重逢一笑泯恩仇,再下去细说离别,就要没完没了了,便直接打断,“不要耽误郡主的大事。”

楚昭华呵呵了一声:“今日和楚王殿下一别,来日再见,又要在战场上了。”

她这句话说得很有挑衅意味,不过李毓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挑衅到的,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跨上了其中一匹马,而那个没有马的士兵则跟人共乘一骑,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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