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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景浑身颤抖着,发丝缭乱地铺在他的背脊上。
夜慕参目不斜视地看着夜慕景手上的金铃锁环。
他沉着语气安抚道,“景哥,是我,慕参。我不会害你。”
夜慕景却难得地固执不听,“别看我!你走开!”
他即便是发了狠,语气依旧温婉柔和。
更因药物的作用,这话还带了些欲拒还迎的媚态。
夜慕参心想,这种时候,夜慕景怕是已经神智不清了。
他下了狠心,压低嗓音,“景哥,得罪了。”
下一刻,他就将手中琥珀色的,冰凉透亮的茶液一股脑泼在了夜慕景头上。
“啊……”夜慕景似乎清醒了几分。
他以胳膊去拭自己的脸,“你做什么?”
“景哥,你忍一忍,我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夜慕参说着就要去解夜慕景手上的金铃锁环。
该死……他没有钥匙。
不过,行走江湖多年的夜慕参,对付这样的锁环,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他回到凌商身边,从他袖中摸了小半天,终于摸出一枚银针。
夜慕参对着银针又愣了愣。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凌商使银针的场景。
那是夜潜钦天监府邸的时候……
夜慕参咬紧了下唇——堂堂男子汉,这般婆婆妈妈是做什么?
丢人。
夜慕参试了几下,顺利为夜慕景解开了锁环。
他将银针收起,想要用薄被将夜慕景整个人都裹起来,没想却被用力地推开了。
夜慕参向后踉跄了两步,差点碰翻了茶几。
“慕参,你离我远点……”夜慕景带着哭腔,“这不是我……”
夜慕参扶额——景哥虽然诱人得很,可他一来对违伦之事恨之入骨,二来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哑着嗓子,“景哥,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不是要抢这被子,我只是想带你离开这里。”
“啊……好热……”销魂的呓语又一次溢出夜慕景的嘴。
夜慕参一时头晕目眩。
原来,景哥是怕他自己对傲娇堂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呀……
夜慕参收紧了衣领。
从今儿起,他一定要洁身自好,再也不浪。
除非对方是……
不。没有除非。
夜慕参想入非非之际,这藏了娇皇子的金屋的门,居然又开了。
他惶恐地望向那刺目光线透入的方向。
什么人会到这里?
居然不先敲门问询,就直接进屋了?
难不成也是像自己一样,又疲又累,情急之下才忘了最基本的礼仪之道?
或者说……这人早就清楚屋里等待他的是什么,所以才这样大方坦然地推门而入?
夜慕参倒吸一口冷气——所以,凌商对夜慕景下药,还将他缚在床上,不是因为他想对夜慕景做那荒谬之事……
而是为了将夜慕景奉送给人?
这大胆的猜测似乎说不通,却又似乎再合理不过——
因为他是凌商啊,对任何人的尊严都满不在乎的凌商。
夜慕参的心顿时凉得透透的。
他一早就猜到,侯府门庭若市,来往的都是些藏了秘密的人,这里头定也不会像表面那般平静安详。
可夜慕景,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