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感冒,头痛欲裂)
也许是唐伯虎的话刺激到了院内的生番侍卫,也许是这批野人站累了想要休息,总之他们就在罗泰的眼皮底下轻轻将身体一晃,一个个好似幻影一般从原地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
罗泰几乎不相信他的眼睛,难道这批侍卫居然附带隐身术吗?
唐伯虎看到罗泰的神色不对,立刻回头向院中望去,突然消失的侍卫队也将他吓了一跳,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睛。
罗泰来到窗边扶着窗棂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才发现根本不是这群野人会什么隐身术,只是他们身上不知道涂抹了什么东西,居然会随着环境而变化颜色,就好似变色龙的皮肤一般,在原地站久了,自然变得与周围的颜色一致,这批人又都躲在树荫之类的阴影里,自然会给人一种隐身的错觉。
就在罗泰搞清楚这些的时候,突然在前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华夫人组织的防线被攻破了。
这下可让屋里的人全都乱了起来,惊慌地尖叫声此起彼伏,连兴世子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唐伯虎恨恨地一跺脚,冲过去一把抓起兴世子背到了背上,声音急促地对罗泰说了一声:“罗兄,现在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再讨论了。就依罗兄所言,我们直接从后门杀出去便了。”
罗泰亮出玄铁杀猪刀,带头向华府后门冲去,院里的野人们不需要罗泰的吩咐,似乎与罗泰心灵相通一般,自发地将华府中人围在当中,跟在罗泰身后一起默默地行进着。
一行人匆匆来到华府后门时,华夫人披头散发,嘴角、前襟满是鲜血,纵身掠至华太师身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华文华武及时出手,方才将华夫人扶稳。
华夫人咳嗽一声,又有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只是华夫人顾不得伤势,悲切地对华太师说道:“老爷,这次恐怕咱们真的逃不出去了。夺命书生剑果然天下无双,妾身不是他的对手,夺命书生很快就要追杀过来了。”
罗泰听到华夫人的话,一个箭步来到唐伯虎身边,伸手从他身上接过兴世子,低声对唐伯虎说道:“这里只有你能对付夺命书生,那么夺命书生就先交给你了,我带兴世子与华太师一家先走,如果我们在城内失散,那么就在你家中会合。”
罗泰也是没有办法,他现在确实还对付不了夺命书生,只能把这个最难缠的对手交给唐伯虎去对付,不如此所有的人都将无法脱身。
唐伯虎根本没有犹豫,伸手在罗泰的肩头用力一拍,转身便向华夫人过来的方向冲去。
华夫人眼角的余光看到唐伯虎冲了出去,急忙扬手向唐伯虎招呼道:“唐伯虎,你身上的中的毒还没解呢。”
听到华夫人提到这个,罗泰没好气地低声喝道:“闭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如果走不动了就自己找个地方去等死,没事不要大呼小叫得,你想把敌人召来吗?”
华夫人满面的怒气,只是罗泰说的有理,她也不好反驳。
华太师急忙出来打圆场:“好啦,别争啦,唐伯虎为咱们断后,咱们是不是尽快逃离啊?”
罗泰这才不再针对华夫人,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了即将打开的华府后门之外。
华府后门之外静悄悄地,毫无声息。
罗泰将兴世子放在地下,将他推到华夫人身边,自己孤身来到门旁,轻轻打开门向外望去,门外的小街上空无一人,似乎宁王的人遗忘了这里。
罗泰观察了许久,确定没有人在外面,便带头走了出来。
当所有人陆续走出华府后门之后,罗泰突然脸色一沉,纷乱的脚步声中,无数的铁甲士兵从小街的两头涌了出来,将罗泰与华府中人重重包围了起来。
罗泰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玄铁杀猪刀晃了两下,闪身将兴世子背到了背后,这种情况他早已经预料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宁王的人没有理由不将华府全部围困起来,最艰难的杀戮即将开始了。
从层层铁甲卫士后面,一名将领模样的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手持一柄厚背砍山刀,刀尖拖在地上,划得石板刺啦做响,站定之后冷冷地开口道:“奉宁王钧旨,擒拿华府上下所有人等,你们这些华府余孽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罗泰对此嗤之以鼻。
华府中人的安危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他现在的主要目标是要将兴世子安全带出苏州城,只要没有夺命书生那样的高手,罗泰自信无论多少士兵都不可能将他拦下,对于这种大规模的战斗罗泰并不是没有经验。
就在罗泰杀气勃发,准备动手之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自从出了华府便突然如隐身一般消失的野人们突然从墙角的阴影中显露出来。
噗!
随着整齐划一的吹管声,从野人们手中的吹管中飞射而出。
站在最前排的宁王士兵,包括刚刚发话的将领,整齐的好似被狂风吹伏的野草,呼啦啦倒下一大片。
就在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犹如死神叹息的声音再次响起。
噗!
又是成排的士兵倒了下去。
罗泰此时感觉这些野人每一个人都可以与他心灵相通,给他感觉他现在正在玩一款战略游戏,他可以控制可以不断发射毒针的生番野人,在苏州这个古城市里,不断突破无数支军队的围堵。
罗泰一直认为最困难的杀出苏州,就因为他这一次的抽奖,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