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都沉默了!
最后,陆少臣冷脸出了浴室。
叶画安静了好一会儿,这才关好门,在浴缸里放了水后,她又把身上的浴巾扯掉,然后躺进去!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水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如果真得睡着了,什么疲累,什么烦恼都没了,那该多好。
在浴缸了泡了很久,直到泡的皮肤都泛白了,叶画才出了浴缸,换好家居服,走出了浴室。
客厅里,陆少臣在沙发上正坐着吸烟,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叶画一眼,然后,他垂头将烟头丢在烟灰缸里,手按着慢慢的、慢慢的捻灭。
陆少臣低垂着眉眼,“去换件衣服,我们要回老宅,妈说我三姨来了!”
叶画没说话,只是安静沉默,静的陆少臣一度以为叶画会拒绝的时候,叶画却点头“嗯”了一声,转身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陆少臣旋即释然松了口气!
……
四十分钟后,陆少臣和叶画开车进了陆家大宅!
一进大厅,陆少臣就听到了三姨赵爱洁爽朗的声音。
陆少臣笑了笑,在妈妈的众多姐妹中,三姨赵爱洁性子是最泼辣,向来说一不二,在陆少臣的印象里,能治住三姨的只有三姨夫秦祥。
三姨夫秦祥也是个人物,出了名的律师,在美国律师界那是屈指可数的,因为秦祥长居国外,陆少臣好歹算了算,跟三姨真的是好几年没见过了。
“三姨!”陆少臣笑着高喊了一嗓子。
大厅里的赵爱洁回了下头,看到陆少臣,咧嘴,笑得一点都不节约,“哎吆喂,你个臭小子,怎么才冒出来?”
“有点堵车。”陆少臣两三步就走到赵爱洁跟前。
赵爱洁伸了下胳膊,夸张的瞪着眼睛,“乖乖,让三姨抱抱!”
陆少臣撇嘴,一脸厌弃,“肉麻兮兮的,三姨,我不是三岁,是快三十了!”
赵爱洁笑,用劲儿捏了捏陆少臣的胳膊,然后拍拍他的胸口,“一身腱子肉,别说,男人了!”
“我一直男人!”陆少臣一向很自恋。
“行了行了!有什么话你们娘俩一会再说。”赵爱玲插了句话,对赵爱洁这个呱噪的妹妹她一向头疼。眼睛看着刚进大厅的叶画,赵爱玲招了招手,说,“小画过来,见见你三姨!”
叶画轻“嗯!”了一声,走过来,对着赵爱洁浅浅一笑,刚要张嘴说话,“啊”赵爱洁却突然一惊,只听“呛啷”一声,赵爱洁竟然失手弄翻了茶几上的茶杯。
“三姨……”叶画弯腰伸手,慌忙去扶茶杯,拿抹布擦掉茶几上的茶水,然后,叶画又重新给赵爱洁倒了一杯茶,放到她的手边。
赵爱洁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叶画,惊魂未定,“你是……你是……”
叶画被她盯得有些尴尬,笑得很不自然,“三姨你好。”
“小画——少臣的媳妇儿!怎么了?”赵爱玲言语提醒着,她也看出来了赵爱洁似乎是不对劲儿,真是莫名其妙的,怎么了?
赵爱洁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慢慢就平静了下来。
看着跟前叶画,赵爱洁方意识到自己真的有些失态了。
面上尴尬不已,赵爱洁笑了笑,对叶画说:“我好像见过你。”
叶画笑,用玩笑的言语化解着尴尬。“三姨,看来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赵爱玲拍了拍了拍赵爱洁,挑眉道:“你觉得眼熟也正常!小画是平安的孩子!”
赵爱洁再次明显地怔了怔,看着叶画,眼睛里似乎是有疑惑,却也没再说什么。
赵爱玲的话却让叶画突然低下了头,眼波微动,必定这么多年,很少有人在她面前提到她的妈妈。
一直瞅着的陆少臣清楚的知道叶画又郁结了,慌忙开口岔开了话题,“三姨,三姨夫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他呀,一嘴一个忙,忙的连他亲闺女的终身大事儿都顾不上了。”一提起自己的老公秦祥,赵爱洁要多不满有多不满。
“一提秦祥就跟插了你肺管子是的,可偏偏又离不开人家。”赵爱玲打趣,拍了拍赵爱洁的腿,“不过,蔚蔚的婚事儿能早办还是早办了吧,闺女大了,老拖着也不是回事。”
赵爱洁却皱了下眉,“结婚这事儿,怎么着也得男方家先提啊!反正不能弄得我们家蔚蔚死乞白赖上赶着他沈家译似的,我们家是女孩,得端着。”
赵爱玲听赵爱洁这样一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
沉吟片刻,赵爱玲说,“两家家长还是先坐在一起先吃顿饭吧,两个孩子好了那么长时间,可你们亲家还没正式见过呢!”
“嗯!”赵爱洁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
赵爱玲和赵爱洁后面再说什么,叶画就有些听不清了。
她的脑子里嗡嗡乱响,如同直升机在轰炸,可轰炸的却只有一件事儿,沈家译和秦蔚蔚谈婚论嫁,真的要结婚了。
叶画的脸,慢慢的就白了!
心,真的疼!
陆少臣却突然推了叶画一把。“叶画,”
“嗯?”叶画抬头,白着脸,怔怔的看着他。
陆少臣面上没什么情绪,出口的声音不大,“想什么呢?三姨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反应。”
叶画慌忙看赵爱洁,喊了声,“三姨!”
赵爱洁看着叶画,只是笑。
“小画啊!你看你跟少臣结婚的时候三姨也没能赶回来,这次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