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都伸出了,然后就那么在半空中顿住。
现在,他是真的不敢碰她。
指尖毫无所触,他与她似乎隔了一道无法触及的距离。
陆少臣平缓了一下呼吸,心痛的收回手,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焦灼的表情,“我改了,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心平气和的谈谈,好不好?”
叶画的紧咬牙关,齿舌紧紧的啮合在一处,是啊,她不要失控。
要好好说!
好好的,和陆少臣好聚好散!
“花朵,”陆少臣低声,隐忍着,话语下意识的想要更谨慎一些,“前几天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叶画没说话,闭了闭眼睛,情绪渐渐平静,她的身体里有种脱力的疲惫。
陆少臣将背一寸寸的挺直,深深的吸着气,“叶画,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不足为外人道。很多事儿,以后你就懂了,现在我不会跟你解释什么。”
叶画看着他,眼里是超然的清醒,“陆少臣,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陆少臣的手指,微微的有些痉挛,一颗心,沉的跟什么似的。
她可真是难以沟通,就会曲解他的意思。
定了定心神,陆少臣说:“温岚已经答应了过些日子就带着乾乾回英国,永远不会再打搅我们。花朵,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这事儿谁都不要再提了,就这么一笔勾销过去了,好不好?”
叶画笑。
一张脸消瘦,苍白,眼睛里更是没有一丝光亮。
事实已经形成,温岚在哪儿有什么关系?重要吗?
“事已至此就该坦然接受,这个道理,陆少臣你应该比我懂。作为一个男人,陆少臣你不合格。你我现在这个样子,再干巴巴的抻着劲勉强凑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早点离了,各过各的有什么不好?”叶画觉得,离婚,可以让所有事情变得简单,也算给彼此留下点余地。
叶画抬起头来,看着陆少臣的眼睛,“陆少臣,人生苦短,你我都没有多少年华可以耗费。继续过下去,纯粹是耽误大好时光,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陆少臣手指上的痉挛又深了一层,已不知如何挽留。
别别扭扭,这日子确实没法过,到什么时候都应该是跟谁舒服就跟谁在一起。
“你打定主意,死了心要离婚是不是?”陆少臣问。
“是,”叶画简单的就一个字。
陆少臣盯着叶画的肚子,好久,他才又问出了最关键的,“那肚子里的孩子呢?你想好了怎么办吗?”
叶画仰头,努力的眨着眼睛,不让眼泪出来。
她有什么好哭的?
孩子没了爸爸,不是还有她这个妈妈吗?
她会好好地爱自己的孩子,疼他,宠他。
“孩子在我肚子里,自然是我。”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陆少臣抿唇,只是默默的看着叶画。
看着看着,他就感觉眼前的叶画仿佛变成了透明的,飘了,就要不见了。
陆少臣的气息突然就有些不稳了,心里少有的烦躁,感觉快要被她逼疯了。
磨了磨牙,咳了两声,陆少臣说,“你先睡觉,让我……想想。”
就算烦躁不安,陆少臣的脑子却还是清明的,叶画现在病的七荤八素,最重要的,是让她先休息。睡眠不够,对叶画现在孕妇的身体来说,负担实在是太大。
陆少臣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吸烟,有时候,烟真是好东西,在一个人烦躁的时候,可以适当的缓解稳定情绪。
叶画倒是真的睡着了!
只是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不见了陆少臣,而且,一连多日,叶画也没见到他,找了几次也没个影子,陆少臣就好像是故意躲起来,让人找不见……而负责叶画日常生活的,还是陆少臣的秘书何婉。
------题外话------
感谢送花的亲:
zyw19920415
感谢送票的亲:
美丽天空a
小飞机
zyw19920415
残忍的土豆
雨淋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