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家贵,家贵咋会去做这贱业呢?”孙氏也不太相信。李家贵可是个清高的读书人,咋会不要脸到去做这活,去青楼伺候下贱的姐儿们呢?
“他,他,俺都给他说话了,这事儿还能有假?”李能就气得,红着脸,梗着大粗脖子,直拍桌子,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
“啊——”这下,林氏和孙氏都傻眼了。孙氏还当场,端起袖子抹着眼泪哭了起来。连她常用的手帕都给忘了用了。
她老公成了龟公了,她,那她岂不是成了龟婆?天哪,她可是秀才的女儿,真是丢死人了!
这个李家贵,咋这不争气呢?自己经常到青楼里嫖不说,还把自己都给填了进去,当上大茶壶了——
“老头子,家贵,家贵是不是有啥苦衷啊?”还是林氏最了解李家贵,沉默了一会儿就问。
“哼——家贵是被人陷害的——”李能就咬着牙,恨道道的说着。他却不说,他打听到的,李家贵去青楼卖梦翎,被晴娘他们给抓住了,把梦翎找了回来,李家贵就欠了青楼的喝花酒钱,才陷在里面出不来的。
“谁?是谁害的俺家家贵?俺跟她没完!”林氏的小脚,一弹就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骂道。
居然把他们家最有希望当官的李家贵,给陷害进青楼当大茶壶了,这人,是要断了他们家家贵的前程,害得李家的一无所有啊。她要跟她拼了!
“哼,除了晴娘,还能有谁!”李能就气哼哼的骂道。
“啥,又是这个小贱人,看俺不打死她呢。”林氏就跳了起来,转身想去找晴娘算账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一看外面那黢黑如墨的天气,和深夜嗖嗖的冷风,又缩着脖子,跑回来了。
“哼,便宜这小贱人,明天再找她算账。”林氏不说她害怕晴娘和天黑,就随便找了个借口。
“是,明天再找她算账。”孙氏也在后面说,却是连脚指头,都没挪动一下。
跟晴娘他们交锋好几次了,哪次不是他们李家人吃亏?教训得哭天喊地的后,被人赶回来的?
现在晴娘又搭个上了龙笑天,听说,也不是个善茬,她一个妇道人家,才不敢去招惹人家呢。
“好了,都别装了。现在是家贵欠青楼十两银子,咱赶紧得想办法,凑齐了,好赎回家贵回来。”李能就瞥了孙氏和林氏一眼,很鄙视的继说道。
他可是太了解这俩懒婆娘了,占吃占喝的一流本事,要想指望她们干点正事儿,可就太难了!
“啥十两银子,咋回事啊?”林氏就不解了。
“啥十两银子?你宝贝儿子的嫖资!”李能就气的,连骂带喊的说了出来。
这一路他也想明白了,晴娘这人就是再恨他们李家。也不会做太离谱的事情。说把李家贵卖青楼了,就卖给青楼了。
再结合青楼龟奴说的话,李能就知道了。
感情,这欠的十两银子,都是李家贵以前在青楼喝花酒,欠下的债务啊!
“啥,家贵喝花酒欠的钱?咋这多呢?”林氏就撅着嘴嘟囔上了。她倒是知道自家儿子有这个毛病,手里有了点闲钱,就想往这些地方跑。
不过,男人们,谁还没有个毛病啊?再说家贵将来是要当官的,这种地方,官员之间应酬
、说笑,当然是要经常出入的。
她也没当回事儿。就当家贵当官前,提前实习了。
却不想,李家贵竟然给她在这种地方,欠下了这些银子。
十两银子啊,可够李家一整年的收入啦。那还是没卖那十亩地,和李家富在家的时候。现在,就李能一个人干活,就是累死,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好了,都别讨论这些事儿啦。快看看,咱们家还有多少银子吧,救家贵要紧!”李能就跺了脚,直喊。
再不就家贵,他们李家,可就成龟奴世家了!
“咱,咱家哪还有银子了,要不,爹您就再卖几亩地吧。”孙氏就眼神闪烁的说道。
她可愿意再跟李能和林氏他们下地了,累得天天跟个死狗似的,现在还一天比一天冷了,一早下了地,冰凉的露水沾在手上,都冻得直哆嗦,就别提多遭罪了。
“你,你想都别想,只要俺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打家里地的主意!”孙氏这一开口,可就把李能给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三房这两口子,除了知道淘换家里的银子,白吃饭,白花钱,就没别的本事!
“切,俺不是为家贵着想吗,咱家现在哪还有银子了——”孙氏就嘟着个嘴,还有点不服气呢。
“老婆子,快去翻翻看,咱家还有没有银子了?”李能不爱搭理孙氏,就直催了林氏。
“哦,知道了。”林氏忙就跑到炕上,家里藏银子的木头箱子边上。又翻出随身携带的一大串钥匙来,开了一个铜锁,又是一个锁。
最后,从木头箱子里面,又捧出个小匣子来。又开了几把锁头,才翻出一堆的房契地契来,可是银子,却总共才翻出几串铜钱来。数了数,才四、五百个铜钱,还不够一两银子嘞。
“老头子,你早上上街还不带出去一串铜钱吗,拿来凑个整吧。”林氏就瞅了李能,要银子。
“那,那还有钱嘞!”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起这事,李能就气得,忽的一下,就把那个破钱袋子扔到了炕桌上。
林氏就见,李能的钱袋子上,底部被拉了个大口子,里面的钱,早就不见踪影了。
“你,早上俺还给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