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 你的订阅比例不足80,72小时以后再来哦~ 这话从那些败家女人们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听得男人们脸皮子直哆嗦。
娘嘞, 二十块钱,换成两毛三分钱一包的‘大建设’, 够他们抽大半年!
当然, 相比于润唇膏来说,更火的反而是黄鹤黄老板。
从商城的国营商场,绕着火车站,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嘴巴, 绘声绘色的描述,一个叫做黄鹤的黑心老板的桃色故事,迅速流传来开。
陈茉带着一大包现金钞票,和累到虚脱的陈梅,邵琛以及顾红军走进国营饭店的时候,在一个老大妈嘴里,黄鹤和她的小姨子, 已经有了个已经三岁,能打酱油的私生丫头!
等菜的空档, 四人面面相觑, 都是要笑不能笑的痛苦表情。
因为作为陈茉的同伙,其余三人早就已经知道, 所谓的黄鹤, 不过是随口瞎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只是没想到, 才一天时间,故事的走向已经犹如脱缰野马,演化出各种离奇版本。
让人不得不感慨,中国人吃饱饭,闲下来以后能变得究竟有多可怕。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因为赚到了大钱,陈茉相当阔绰,直接来到国营饭店,决定好好犒劳大家一顿。
陈梅难得的没有阻止。
毕竟她现在的大布兜里面,可是装着一千八百多块钱呢!
天知道刚在数完钱以后,她的心脏跳得有多快。活了二十多年,陈梅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而且更夸张的是,这些钱都是属于她们老陈家的。
还是三妹一天就挣到的钱!
可是这幸福感过后,陈梅顿时觉得坐立难安。
钱太多了,这也是烫手山芋啊,万一丢了怎么办,走在路上被人抢了怎么办,哎呦,这可真是愁人啊。
因为陈梅的表情实在是过于苦大仇深,四人仓促吃完饭之后,去国营饭店要了两间房,狠狠体验了一把败家的滋味。
可是,等到邵琛,顾红军哥俩走进隔壁房间以后,陈梅一脸肉疼的说道:“三块七毛一间房,你这死丫头直接就付钱了,我明明看到有一块二一晚上的!”
这年头,哪怕是商城人,有个体面工作的人家,月收入撑死也就在七八十块钱左右。
中原省是出了名的人口大省,素来有多要孩子防养老的观念,所以哪怕两口子收入都是这个数,上养老下养小,都能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再说徐桂芝这样的乡下妇女,三块钱省着点花,够她精打细算把一家人一个月的饭钱解决了。
可现在,她们竟然住进了一晚上三块七的房间里。
也就是刚才邵琛和顾红军在,要不然,打死陈梅,她都舍不得住进来。
怕折寿!
“姐,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小富婆了,怎么还这么抠门?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嘛。”陈茉说道:“快把那钱包放下吧,我们先去洗个澡解解乏。”
价格贵是因为物有所值,这房间里面,是配备有独立淋浴室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年代,贫富差异与物价对比有多么可怕与畸形。
挂着外来进口货名头的润唇膏,要价二十块一支都有人捧场,可大多数人,却连几块钱一晚上的宾馆都住不起。
或许有些难以理解,但举个例子,九十年代的时候,国人月工资大概在三百块,但是安装一部固定电话,哪怕你托关系,也得最少三千块!
九十年代的三千块,那可是实打实的一笔巨款!
再往后走二十年,人均工资三千块的2010年,安装电话不要钱,让经历过九十年代的人们感慨万千。
可2010年以后的三千块钱你能做点什么呢?
这是时代的鸿沟,一直在更替变换!
姐妹两个洗了澡,然后非常有默契的坐在床上,开始数钱。
五分钟过后,陈茉笑着问陈梅:“数清楚了吗,多少?”
陈梅咽了口吐沫,虽然早就已经心中有数,但仍旧格外激动,压低声音说道:“一千八百六十二块四毛。”
一百支唇膏,每支二十块钱,减去姐妹俩自己留下的两支,在县城被白嫖客糟蹋的一支,和在商场被管理员顺走的一支,拢共剩下96支,卖出去以后到手共计1920元。
把五十块的柜台租金付了,减去今天的吃喝花销,基本上就是现在姐妹俩所有的身家了。
这是陈茉穿越到这里以来,真正意义上赚到的第一桶金!
理清楚账,下一个环节,自然就是要开始分钱。
陈茉想了想,从那堆钱里面抽出十张大团结,说道:“这一百块给邵琛。”
陈梅顿时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可想到那两个男生,辛辛苦苦带自己姐妹两个从县城到省城,一路上没叫过半句苦,反而一直忙前忙后,咬牙点头:“成。”
“这个是给顾红军的。”又抽出一百块来分配好之后,陈茉略作思索,再次从那一沓钱里面,数出来十张十块钱,说道:“这些,也让顾红军带回去吧。”
对于这次的分配,陈梅出奇的点头表示赞同。
一百块钱,当然是给顾红军的报酬,但是另外的一百,是给之前顾红军组织的,班级里为了给陈茉凑学费,去砖厂干活儿男生们的钱。
有些恩情太重,她们受用不起,所以必须要给与回报。
等把这些钱分配完以后,陈茉笑眯眯的说道:“二姐,回去以后给咱妈五十块,给卫民五十块,剩下的,你收着吧。”
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