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了?”张洋捅了捅旁边的钱戴。
“怎么可能?小生家教严谨,怎会有辱斯文?”钱戴拱了拱手。
“真的?那我去追了啊!”张洋自是不信,瞥了瞥嘴,对着钱戴嘿嘿笑道。
装斯文的少年忙拱手讨饶,腆着脸,扭扭捏捏的摇着身旁损友的t恤。最后钱戴以付出一包烟的代价,让张猛住了嘴。
光阴似箭,三年时光晃眼而过,钱戴因家里有上学期间不许交女朋友的规定,终是没能迈出那一步。
三年中,钱戴无数次同女神擦肩而过,才后知后觉,像丢了魂儿似的,茫然失措。似溪间微拂的清风,来时不自觉,过后方晓柳絮轻扬。
同寝室的损友们笑称其为: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何其无奈!
也许是这句话,太过伤人,将钱戴逼进角落,退无可退。
年末,班导宣布放寒假后,钱戴鼓起勇气,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单膝下跪,吼出自己的心声:“卓安露,我喜欢你三年了,家人不许我上学期间交朋友,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能等我五年吗?等我都变得更好一些。到时,你无论为人妻也好,亦或为人母也罢,我都来问你一句,可愿跟我走?”
周围传来一阵口哨尖叫声,钱戴的几个损友带头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你……你……你先起来。”卓安露脸色通红,捂着脸道。
钱戴本是个油面奸商,闻言后,腆着脸道:“你同意了?”
“哪有?你……我……”卓安露像抹了腮红似的满脸羞红,一阵你啊我的讲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口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越说越急,越急越说不出口的卓安露最终捂着娇艳欲滴的脸,跑出了教室。
毕竟是第一次追女孩子,钱戴有些慌了,满脸不知所措的跪在原地。在几个损友的怂恿下,慌忙起身追了上去。
待钱戴跨过教室大门时,一阵天摇地晃,前方卓安露的身影消逝不见,身后的同学亦不见半点踪迹,周围的教室瞬间坍塌,“轰隆”一声,表白的少年掉进无尽深渊。
…………
虚空中,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声响,整片虚空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一个赤身luǒ_tǐ的少年独自一人缓缓漂浮,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将要往哪里去,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不知漂浮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是两三年。少年终于受不了这单调的色彩,张嘴大吼,想要摆脱这份孤寂。
声音传遍整个虚空,却没有半点回应,甚至连个回音都没有。少年急了,伸手乱刨,想要加快速度,看看这虚空到底有没有生命存在。
想要摆脱孤寂的少年,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像被人捆成粽子似的。四下张望,却又没有发现捆绑自己的绳索。
少年异常愤怒,扭头大吼。
…………
星空逐渐稀疏,银河缓缓隐去。
颇为安静山巅上,一声“啊”的叫声惊飞了早起寻食的鸟儿。
山巅空地上,怪鹤从空中急速俯冲而下,落到大叫着的钱戴的头上,伸出还未收起的双翼对着板寸头,“啪啪”的来了两下。
“你又来?快放我出来!”瞳孔恢复焦距的钱戴转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还被埋在土里,大声抗议道。
怪鹤跃下板寸头,落到钱戴眼前,斜着眼,“唳唳”的叫了两声。那模样像是在说:扇你没商量。咋样?有意见?
钱戴被这怪异的模样逗笑了,连自己还埋在土里的情况都给忘得干干净净。笑了一阵后,板寸头眼睑低垂,沉默着。怪鹤好奇的看着钱戴,发出“唳唳”声。
“谢谢你?”钱戴异常认真的看着身前淡蓝色的身影。
怪鹤歪头,不明其意。
“鹤兄!你装傻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可爱。”钱戴哈哈大笑道。
“在笑,打你啊!”一声尖锐似稚童的声音突兀般的出现。
钱戴登着眼,四下打量了一圈,见四周并无外人,歪头疑惑道:“鹤兄!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没?”
“什么声音啊?”尖锐似稚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钱戴面露惊恐,又左右查看了一周,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踪迹。
有了前两次的经历,钱戴表面面色不变,实则暗地里留了个心眼,就等着那声音自己出现。板寸头详装作不信邪的样子,忽左忽右的转着头,企图找出那个恶作剧的熊孩子。
“你在找什么啊?我帮你找吧。”那声音像恶作剧似的,变了腔调。
这回,钱戴是听清楚了,耳边根本没有什么声音,那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脑海深处。望着眼前斜着眼的怪鹤,钱戴终于绷不住了,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声音又传了出来,虽是变了腔调,但还是掩饰不了那稚嫩的音色。
“我笑你啊!鹤兄!没想到你声音这么可爱呀。”钱戴眨了眨眼,将眼角的泪水挤出眼眶后,又盯着怪鹤,满脸的好奇。
“呀……你猜出来啦?”怪鹤蹦了两下。
“周围没有任何声响,声音直接出现在脑海,而这里,有这能耐的,也只有你了,不是你还是谁啊?”钱戴好笑的盯着怪鹤,笑道。
“哼!难怪它们都说人类最是奸诈,光看你就知道了。”怪鹤斜着眼不满的道。
翻了翻白眼的钱戴很是无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