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迷迷糊糊间,我只知道泄天机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两天两夜,还因他体贴关怀的举动感动了一把,如果不算他解我衣带的那一段。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这两天两夜,我只能说销魂蚀骨外加水乳交融。
如果要问细节流程,大概是这样的——
正当我燥热不堪,口舌干燥之时,只感到一股清泉划过干裂的唇,沿着唇一路顺进口腔,那种快感就像是坐了五十年大牢的爷们儿终于重获新生便急忙奔到妓院解乏一般,绝对不是用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但若非要形容,只有一个“爽”字。
正是这种爽歪歪的畅快令我意识逐渐清醒,不想睁眼后的第一幕却是泄天机放大版的眸子,正含着笑意轻眨着,两排浓密的睫毛怎的都遮盖不住他眼里的温柔,照进我毫无防备的心口,荡悠悠的早就忘了问他在做什么。
他悠哉的很,懒洋洋的笑着,微抬起身喝了口水,一滴漏网之鱼顺着他的唇角徐徐下滑,沿着肌理曲线顽皮的滚入领口,娇羞至极。
我望的出神,不妨他又俯身欺压而来,带着湿润感的唇再度覆住我的……
好喝,可口,怎么越喝越热?
“热,换衣服……”
我喘着烫人的气,皱着眉烦躁的拉扯领口,□□声低哑难听,活似被踩扁的鸭脖子,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的不易分辨。
泄天机附耳听了几次,才恍然大悟,抬手拉下帷幕,一手伸进被窝又顺势伸进我衣下,摸了摸背后的薄汗,顿了一瞬便拧干边上水盆里的白布为我擦拭起来,罢了,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件男款宽袍搭在手边,半掀开棉被一角就对我动手动脚。
先是领口,然后是腰间的细带,掩在棉被下摸索着拾掇,动作并不利落。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被拖下来的宽袍也是男款的,谁又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是左左、右右照顾我,而是这条大尾巴狼?
然,一切后悔皆无用了,我已被tuō_guāng了,也被看光了,还被摸光了。
被穿上了宽袍,浑身无力的软倒在他怀里任由他为我擦拭脖颈、耳垂、额头,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念想便是把泄天机揣进冰湖里,依样画葫芦的拿回成本。
再次醒来时,我已能说话,第一句便是:“你要负责,必须的。”
泄天机清浅一笑,道:“为夫的荣幸。”
我愣了一瞬,不免想到他是故意逼我说这句话的,思索片刻又道:“算了吧,当我没说。”
他露出不满的神色,眯着眼打量着我,遂阴测测的扯着嘴角:“你想玩弄我的感情?”
我着实无语了,连忙摇首否认,哪知他接着又道:“那便行了,娘子切莫对为夫始乱终弃。”
怎么他倒成了受害者了?
我脑子有点蒙,实在想不出个中原委,只能对着他身上宽袍的衣结发呆,直到下巴被他轻轻托起,望入他深幽幽的眸子里,心里一阵阵激荡,“砰砰砰”的跳快了几拍。
“晓泪。”他唤着我时的声音额外好听,犹如天籁。
“嗯?”我不由自主的微笑以对,心里忽而萌生了不论他提出任何不合法的条件,我都会答应的想法。
“前天半夜,你出去做了什么,怎的弄了一身湿……”他的拇指来回在我破了的地方摸索,疼疼痒痒的:“唇角还破了。”
我一时慌乱,尤其是在他忽然变得凌厉的眼神下,竟无比的心虚无助。
“三更半夜,你去了贾府。”泄天机的声音不像质问,倒像是诱哄:“你还见了他,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你们……做了什么?”
“轰”的一声,我的所有思想都被炸飞,顷刻间怔怔无语。
然,他的苦笑却取代了一切,兀自下了结论:“我回来的时候,你已昏迷不醒,身上还带了蛇床子的味道……你能否告诉我,你用它来做什么?”
蛇床子,□□的组成部分。
先前我为贾公子解毒,不小心吃到了他的口水,身上也沾染了些许的汗液,再加上正值排毒的关键时刻,蛇床子的气味会愈发浓郁,惹了一身腥味回来也是难免。
可我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真要说我去给前夫解□□了?
岂不是越抹越黑?
不妥、不妥。
“我只是……把欠他的还给他而已。”我揣摩着字句,顿觉这句话说的既含糊又到位。
听了这话,泄天机笑得无奈,低喃着:“你不会说谎。”
我欲解释,却顿时打住,一时间实在找不到解释的必要,心里极怕因一个不必要的解释而使我们之间原本单纯的关系变得复杂,索性一笑而过。
泄天机没有再开口,手下轻柔的梳理我的乱发,换了薄被,燃了熏香,捡起一只蒲扇为我拂去燥热,始终一脸深沉,不见喜怒,连那往日如墨潭般的深眸也微微垂下,令人难以揣测。
在他为我换衣时,我注意到他左手食指上和右手手心的厚茧,左手、右手,一文一武,这样一个泄天机,民间人人称颂的第一术士,照顾了我两天两夜,我却不愿给他一个名分……
蓦然的,我心生愧疚,别开脸去不忍目睹那令人心软的嘴脸。
可脑中却一股脑的冒出有关他的种种传言——三岁识五行,五岁辨八卦,七岁晓风水,十岁审墓穴,生肖、面相、八字、命理,无一不精,由他口中断言的吉凶,无论是家宅,还是仕途,从无人敢说“不准”。草莽也好,显贵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