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魔界之地,你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
她眼前的人很是焦虑,她疑惑道“你是谁?”
“昨日我就见到你了,既然离开,又为何还要再进来?”
“我只是恰巧路过,被拉下来的!”
他面色一变,原来如此!他方才还以为找到了出口,没想到连累了他人!
炔颜觉得他面色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和你一样,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那你为何知道这是魔界之地?此地不是邙山的地界?”
“邙山上的神仙全都被杀了,失去庇佑的凡人,只有自生自灭!”
炔颜大惊“你是说……那近几日我们所见的人,皆是魔界中人?”
“不是,那些的确是人!”
此时疼痛好似减轻了不少,她试图运功,却还是无可奈何,她看向眼前之人“如何能出去?”
“还想着出去,你都这样了,还怎么出去?”
“你是如何知晓我落进来的?”
“你进来时,周遭的雾气全向你靠近,我朝着雾中心而去,就见你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顺手拉了你一把而已!”
大地在颤抖,摇摇欲坠,炔颜看着四周的景物尽数消散。琛央!
“有人来救我们了!”却见他向深处走去“你这是何意?”
“我不走,难得有我破不了的阵法,待我破阵了,你自然就会见到我了。”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个?罢了,随他去吧!
“既然如此,告辞!”
“有缘再会!”
***
若惟阁,十一已有一月未曾醒来,就算使用追魂术亦是不能知晓那日发生了什么!他的过往全无半点痕迹!
“十一,你的伤如何?”
“九师兄,那邙山是怎么回事?”
他二人同时发问,楀郬一顿,这都过去一月了,十一为何?他这一睡,便是一月,以往这样的情况也只有千年前他初上昆吾山之时。月余不见,他便成了那副模样!
炔颜欲去找琛央,九师兄这副为难的模样,真是!
进来一人,炔颜一喜“琛央!”
“发生了什么?”
“琛央,邙山之上,发生了什么?”
他面色如常“不曾发生什么!你既已醒来,就去见师尊吧!”
自去了邙山之后,炔颜便不同寻常,那阵法分明是魔界血祭之阵,炔颜掉了进去,却毫发无伤!醒后仍记得前事,难道?
“楀郬,你可有魔君的消息?”
“月余前之后他便失去了消息,就像不曾出现在邙山一样!你是想……”
琛央点头“楀郬,炔颜暂时交与你照顾……”说罢便消失在若惟阁中
昆吾山神殿,有一人坐在那里,神色肃穆!
炔颜走过去“师尊!”
“十一,何时醒来?”
“禀师尊,十一醒来知晓师尊召唤便赶来!”
“十一,你看向外面,看到了什么?”
炔颜认真看着他指的方向,那个方位,是人间?看人间作甚?
“十一愚钝,不知师尊有何指示?”
“十一,用千年相伴换你一句承诺,你可愿守护这天下?”
“十一愚钝,师尊弟子哪一个不是世间翘楚!天下于十一而言,只是天下!”
他微微叹了口气“炔颜,我以□□义,换你一句承诺!往后无论如何,都不能伤昆吾山中人!”
“这个自然!”师尊难免有些杞人忧天了!师尊法力无边,就她这点修为,连九师兄都斗不过,遑论与师尊作对?再说,她为何要伤昆吾山中人?
“退下吧!”
“十一告退!”
师尊他手一挥,她已然出现在若惟阁中,楀唳收起了手中的剑。看十一这眼神,定然又是想习他的剑法!
却见炔颜顺手捡了地上的树枝,练了他方才自创的剑法。行云流水,好不畅快!
“我说九师兄,你这套剑法使了快五百年竟然毫无突破,看来九师兄的悟性,也不似你自己所想!”
十一何时这般狂妄?只见她剑锋一转,肃杀之气油然而生!竹林深处的狴睨兽似是感受到这股戾气,抬起爪子就向炔颜而来。却被这剑招给挡了回去,狴睨兽绕着竹林跑了一圈。炔颜收了剑招,它才走到她面前,看清是她。将头往她那里靠了靠,见着她手中的树枝,又往后退了退!狴睨兽原是琛央为了防止她和楀郬乱跑,找来看住她。
上古神兽竟敌不过十一手中的树枝,这难免让人匪夷所思!再说,他这剑招本就是为了十一而创!一直苦苦不得其解,今日到了他的手中竟变成杀招!
“十一何时悟出这剑招?”
“看见你在那舞剑,脑中便出现了!琛央呢?”
“他有事外出了,他归来之前你便可以跟着我出去胡闹了。”看着十一怀疑的眼光“这可是琛央说的,他说你可以随我出去胡闹!”
“九师兄可知,何处可寻到称手的法器?”
“你何时想要那些了?记得我们来昆吾山之时,这山便自然孕育了法器。”
“这么说,我的法器并不在此地?千年了,竟毫无反应?”
“这也说不准,不过十一你到底要法器作甚?”
她将手中的树枝丢往一方“总得自保!”邙山一行,便透露了诸多迷点。师尊千年不曾召唤她,今日之事,更加疑点重重!“狴睨兽能承受多大的法术攻击?”
“上古神兽,虽已在世间多年,凶性仍在,十一,狴睨兽本就是助你修行,即便如此,你也不可以低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