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段说到纪冉和后面人吵架。
她坚持了一周没理他,又想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觉得脑袋装的都是草,竟然做梦希望他主动,猛地翻身坐起来,不行,这不是她的yle。
这样隐晦不堪的算什么事。
半夜爬起来,找了张纸,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杨超凡,我是纪冉,我.....我....”,后面三个字怎样也写不出来,把纸揉了一团丢到垃圾桶,写情书也不是她yle啊!!!
要不当面表白,直击心脏。
有没有勇气?
纪冉高举右手直指天花板,
——当然有。
第二天还没亮,便起来收拾,把衣柜的衣服全部试了一遍勉强挑了件稍显淑女的红色外套才出房门,杨娇娇正在洗脸,眼前一亮道:“不是不喜欢这件,说太娇嫩?”
纪冉坐下吃饭:“哦,我随便穿的。”
“随便穿?”
杨娇娇纳闷,我放最底下都能随便穿出来?
纪冉喝了几口稀饭又说:“妈,等会帮我把房间收拾一下。”说完拿了根出门了。
杨娇娇哦了一声洗完脸出来,纪德政才起床。
她吃完饭去纪冉房间收拾,一推房门差点眼珠子掉出来,只见房间其乱无比,书桌杂乱无章,到处垃圾,春夏四季衣服全堆在床上,衣服、袜子、裤子,杨娇娇啊了一声把纪德政叫来,指着喊:“你养的人,以后谁敢要她。”
纪德政摸摸鼻子,还不是你惯的。
“她高三了,你当妈还是体谅体谅,又不是大事。”
“你每次都这样说,以后嫁人了怎么办,不成想让男人来给她收拾?”
纪德政呵呵笑:“还小嘛,大了就知道了。”
“大了?纪德政她都快十八了,还小啊。”
纪德政往客厅晃:“还未成年的嘛。”
杨娇娇无语了,都什么老子小的,说的还是人话嘛。
纪冉来了学校,先在操场跑步,可她忘了今天穿了一双带点跟的小皮靴,跑了几步,脚疼。
才开春,早上天气有些冷,又兜了两圈回教室,才到走廊里,便腿打颤,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坐她后面的人,
他来这么早干什么,一点心里准备时间都不给她留,又在外面蘑菇了一会儿,抬脚进去坐回自己位置,转头瞟了一眼,又缩回脖子,四周打量骤然揪紧心,空无一人的教室,不正是好机会?
又退缩,可还没做好准备啊!
有什么好准备的,这种事要的就是一鼓作气的气势!
天人交战一番,走廊传来说话声,心里一急,站起来转过身便来了句:“杨超凡,和...和我谈恋爱吧。”
话一出,只剩窗外几只鸟飞过。
纪冉脸爆红,马上面临呼吸衰竭而死,杨超凡那样冷漠的脸,呆了几秒后也竟然脸红了,走廊传来越来越多的说话声,这会知道尴尬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扭头,跑出了教室,真和畏罪潜逃的罪犯差不多。
一会儿教室三三两两人进来,杨超凡书也没看了,什么都没做了,那女人和他说了什么?
和她....谈....
这羞耻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便愤怒不已,脸红似血。
胆大包天,不知羞耻,竟然敢想这样的事,怪不得总拿那副样子看人。
这个色胆包天的女人......
少年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
——那么蠢还想和他早恋。
纪冉躲进厕所里,已经在心里把自己狂扇了十几个巴掌,她狠狠掐自己大腿,不是说了不着急,慢慢来的嘛,天,刚说什么了,谈恋爱?人家都不知道喜不喜欢就谈恋爱。
趴着门欲哭无泪,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干脆跳进厕所淹死算了。
预备铃响再难面对也要面对,她怂拉着脑袋回教室。
不敢看后面人,一上午转都没转过去,眼神也不敢瞟,她想要不说是开玩笑的,同学之间开开玩笑没什么大不了啦,可是还要表白的嘛,这样后面怎么表白?还是说说错了,谈恋爱变成我喜欢你。
可是.......
纪冉拿头一下下撞墙,真的觉得要不撞死算了,这误会大了,其实她只是想和他说喜欢而已,先做普通朋友,学校管的严,并没有谈朋友意思,就算有也是以后的事。
现在.....
神吶!来救救她吧!
当了两天乌龟,晚上去图书馆,还为这事烦恼,她一路想,一路往图书馆走,走了几步树后面沙沙响,脑中思绪忽然翻了个面,回忆总像有影子似的,相同的场景总会联想当时的人和事。
虽然开春,天气和冬天也无一二,这一排排昏黄路灯还是相当的凄冷逼人,加快脚步,肯定是听差了,才这样想,便顿住脚步,右后方那一片生机勃勃的树林里确实有响动传来,不想疑神疑鬼,停住脚步努力听,又什么声音都没了,然后探出手,今天是没有风的,以往认为的风刮树枝的理论,现在想来是相当不能得到证实的。
可又不能真的扒开树枝去看,那样的胆子她还是欠几分,继续走,走了一阵又听见树丛里的声音,这次没有停,一直走到图书馆。
周一升国旗便发生了件事。
教导主任站在上面,没有平日的虚与委蛇,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开口,语气更是严厉无情,“像这样不知廉耻的学生,开学就说了,一旦发现,记大过,公开检讨.......”,
“高三了,要对自己负责,你们就是这样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