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你是我的美好>6.讲讲题呗?

纪冉因为考差了物理成绩,正好周末做完了作业便把自己锁在屋里好好反省一番,最后得出“发奋图强”四个字,她头上绑了根加油的带子,是小学时的红领巾做的,双眼泛着势不可挡的锐利,争做努力小斗士。

只是才坚持几天便苦不堪言,原是理科不比文科,多读多背多记就能出好成绩,里面还夹杂着重中之重的逻辑和智商问题,显然她智商不是学霸自学形,靠自己只能打压自信心。

便寻思着找个聪明人指导指导,纪德政是有远见的,纪冉熟的也只那几个,便一一请教过去,竟没一个愿意乐于助人,这可把心凉了半截,原是心里明白,没谁存了真心当她是朋友。

下晚自习后,等人走光了,趴在桌上哭,正伤心时,进来一人,问人是谁,只见身形清瘦,面容似霜雪,随行处冷若拂风,宽松的校服,肩上斜,纪冉挂着满脸泪痕,睁着两似红灯笼眼睛看他一步步走来,那段气韵刺得人眼窝子疼,少年没,坐在位置上弯腰找东西,瞪着他黑黑的头顶几秒,转过去,拿起练习本,抽抽噎噎地说:“你…能…给我…讲讲题吗?”

杨超凡是有些被吓到的,书也找到了,本想起身走,却沉默几秒让她把书放在桌上,纪冉希望之光重聚头顶,愣怔间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那道?”

连忙抹了泪指给他看,少年看了题又看了她一眼,纪冉低垂的眼睫毛很长,才哭过仿佛湿了翅膀的蝴蝶,他从抽屉里找了本子算给她看,有不明白处便细细讲解,他的声音是暗哑中透了变声期的男中音,听着有一股低调的迷人。

题讲完了,出了教室门,下了第一层楼梯后面有人追上来,她小心翼翼跟着,走到运动场,想到上次还把人打了一顿,顿觉愧疚,路边昏暗的灯光投射下来,把四周照的格外静谧温馨,纪冉歉疚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走在前面的少年回头看她一眼思索几秒恩了一声继续走,纪冉瞬间脸红了,又走了一会儿,快到校门口,“谢谢你啊。”少年又恩了一声。

纪冉努力平息呼吸,再不说话了。

到家已经有些晚,远远看见杨娇娇披着衣服站在小区门外等她,赶紧揉揉脸走近叫了声妈,问她怎么这么晚回来,纪冉嗡着声音撒谎说老师拖课,杨娇娇便揽着她进去没说什么。

难受了一天,晚上沾床便睡,只是一晚上梦里梦外耳边不间断的都是少年人一声声低哑磁性的“恩”。

之后纪冉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留心到后面人身上,有心还是无意没人知道,经观察,确实应正如班里传言那般有些“古怪”,但也只是性格脾气而已,并不能成为全班孤立他的绝对论点。

还是会找他讲题,但多数他都皱着眉不耐烦,有时也会讲,但都几句草草而过,她想人都是需要朋友的,她愿意和他做朋友,只是还没明确表达这种想法便被拒之千里之外。

她远远看他一眼转回去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算题,李静转过来在她笔袋找镜子,东翻西找把笔丢的到处都是,怒火初起,咬咬牙还是忍了。

她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忍一时风平浪静,虚怀若谷,大人不记小人过……突然镜子以一个抛物线落在桌上,正中她的手,纪冉一拳砸在桌上,忍字头上一把刀。

天气逐渐变冷,加上自行车又丢了,纪德政生气说不买让去坐公交车,这天晚自习后,她抱着一叠书缩着脖子往公交站走,上车见一熟人,毕竟是同班同学,上前打招呼,“班长也坐这路公交车啊,真巧。”

王锦如看她一眼,趾高气扬,满脸不屑之色。

纪冉无语了,都什么人啊,找了个最远的座位,拽什么拽,谁稀罕。

晚上便做了个梦,梦见杨超凡把班长打了一顿,还是为了她,半夜惊醒,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不知羞做这样自恋的梦,真是丢脸。

后来便再没睡着,天灰蒙蒙即起来去了学校,班里一个人都没有,窗外冬日第一缕阳光斜斜照在树枝上,透过玻璃窗映在她脸上,她呆站着一直盯着后面人桌子,真干净,像新的一样,又笑笑回了自己座位,把桌子向后拉了好长距离。

杨超凡进教室就察觉了,下课后起身去厕所,回来她的长长的马尾正低垂到他桌边,一动,左右晃荡,他紧紧盯着那弧度,低头,正中间一根头发,瞬间鸡皮疙瘩从脚底板冒起来,浑身恶心到生毛。

他站在那,嘴里冒了一句话,纪冉本还和旁边人说说笑笑,转头疑惑看他,他居高临下,又重复一遍:“滚开。”纪冉不笑了,也站起来,“你说什么?”

他瞪着她,脸色可怕:“我让你滚开!”声音近乎怒吼。

纪冉环顾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深吸一口气,也吼回去:“我不。”

班里瞬间安静下来,焦点都集中到两人身上,杨超凡怒不可遏,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又搬起来像疯子一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擦了个便,纪冉瞪着他这神经病的行为,上课铃响,四周人散,她也坐下拿出书上课,只有杨超凡还在用力擦桌子。

纪冉一边听李丽华讲课,一边向后偷眼瞄,双目赤红的少年,完全没管讲的之乎者也,脸贴着桌子,只里里外外一遍遍擦。

也是疯了,心里竟涌起一股心酸,想要不还是离远点好了,可又犹豫,凭什么,现在移回去算什么事,说了不就不,谁让他一点面子都不给。

下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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