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公子确定是这两人要杀那个叫马六的人?”
“自然确定”
“你昨日一口咬定庄家采石场里有猫腻,可是有什么发现?”
“刘典史昨日不也去了采石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纪午被刘典史的话弄得不明所以。
“纪公子知道什么还请据实已告,刘某不胜感谢。”,刘典史对着纪午拱手道。
“庄家采石场明面上的工人,至少少了十个,大人难道没看出来?”
刘典史闻言拍桌子大喝道:“你说什么!”
纪午微微一笑道:“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里还不知道死了多少呢!”
“混账!”,刘典史咬牙切齿道:“我千防万防,想不到还是着了他的道!”
“大人昨日没看出来有几个人重复应声吗?”
“不瞒你说,我这眼睛看近处还可以,稍微远一点,就得虚着眼睛看,昨日灰大,实在看不真切。还请纪公子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纪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典史患了眼疾,难怪他会毫无察觉。
“不敢隐瞒典史大人,纪午有罪。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马六,也没有什么马七。马六是我假扮的,马七是我虚构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采石场。请大人治罪。”
纪午说着就跪在刘典史面前。
“哈哈哈哈哈纪公子,你何罪之有,哈哈哈天助我也,你且安心备考吧,昨天那顿板子你不会白挨的。”
刘典史拿着画离开了纪家,走之前拍着纪午的肩膀,对他说道。
兰丫是在刘典史走了才进屋的,一进屋就见到纪午满眼睛坏水的笑着,那笑容慎人的慌,她转身就打算离开。
“等等,帮我个忙,去村长家把驴车借过来,我要出去一趟。”
驴出慢悠悠的走着,走到磨子湾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兰丫从车上跳下来,敲开姜二家的门,再把纪午扶下车。
书房里,纪午噗通一声跪地,“谢先生出手相助。”
如果没有姜二找来尸首,又假扮黑衣人引刘典史上钩,一切不会这么顺利。
姜二冷冷的看着纪午,轻蔑一笑,道:“连个小小的乡绅都对付不了,以后进了京,只怕你连尸骨都会被人吞进肚子里!”
纪午无言以对。
“你确定那个姓刘的一定能搬倒巡检司那个头子?”
纪午微微一笑,道:“嗯,再没人比他恨巡检司了,他怕是做梦都想搬倒巡检司那一伙人。”
“为什么?”
“……”
“行,你不肯说我也不逼你,只是我提醒你一句,少管闲事,要死也要等进了京再死!别忘了你答应过替我上京办一件事的。”
每年年后的那个月,姜冀之就会性情大变,喜怒无常,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进京的事。
“先生放心,纪午不敢忘”,每年年后都要对他耳提面命一番,他想忘都难。
“没忘就好,起来吧。你跟家里交代一下,府试之前,就不要回家了,留在这里把第二层书架上的书看完。”
纪午撑着椅子站起来,好奇的问道:“先生,我进京要办的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先告诉我,我也能提早做准备。”
“等你中了举人,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