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那一魄,易云笙恰好买药材回来,他替婧儿把了脉,又在桌边坐下。
从他进门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这不想他平时的样子,我琢磨是不是明天要去做法式他放心不下婧儿,虽然是答应了萧玄一起探查此事,若是关系婧儿安慰我也是不愿意的。
打算同他说我们不用让婧儿一起我冒险,可以想别的法子。
易云笙突然开口“我刚去药铺买药发现了件奇怪的事,清水镇的药铺大批的入了一味药”
我就奇怪了,什么药让易云笙如此魂不守舍“这药可是有毒?”
易云笙诧异看着我“没错,能入药的**也不在少数,此药是昨天我们在墓地后方看见的醉心花磨成的药粉。你说这是不是跟那墓地后面的阵有关,这药大批的入药铺应该不是偶然的,我问过药店掌柜,掌柜说这几年清水镇的人时常会有人脸上生疮,或是有人咳嗽不止,后说是关外来了个郎中带了这味药,治好了镇上许多人,你可知这药要是用错量可是能将一头牛当场毒死的”从他眼中我看出了事态的严重。
“清水镇虽也不小,且不说别的药铺有没有,仅仅是一家药铺摆在柜台上面的量,都是这镇上一半的人生了这种病才能用的上的”他接着说“栈后门的那座桥,闻见水里有金蝉草的味道,金蝉草本身是没有毒的,但是混水曝露在空气里,稍有温度便能催其变化,饮入口中会让人肠胃不适,食用久之体内毒素沉积脸上会暗沉生出暗斑,最终开始恶化到生疮溃烂。如果没有饮用,吸入胸口也是会引起炎症,到后来就是肺痨。这种草药亦是生长在异域,大梁基本是生长不出这样的**,它同醉心花生长在一处,醉心花是生长在至阴处,金蝉草则是在醉心花前面的至阳。这两种药,皆是**,醉心花却能入药,解了金蝉草的毒,而且收效神速”
“易云笙,你说这个掌柜为什么进这么多的醉心花。这花若是异域才有,定也是不便宜,这小小的清水镇药铺怎么能有钱买了这么多”其实我们来镇上两天基本是没见过脸上生疮的人“除非....”
易云笙继续黑着脸“我看过几户人家后院的井水,那里还没有这种金蝉草的毒,但是在河里投毒,我也不知有多少户人用这河水洗衣服,拿来做饭,而且若是这气温略高,大半沿河生活人家至少是都会染上咳嗽的。这个药铺的掌柜肯定没有问题,若是有也不会同我说这醉心花的事,只是后面肯定有什么人在操纵整个清水镇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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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过很多种这件事情发展的可能,甚至也想过或许有更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听见易云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无比震惊的。
我们决定等待萧玄探查出消息再考虑怎么办,易云笙提着手上药包回了房。
我则是在小榻上打坐,不是我突然想念什么心经,只是这些年习惯心情烦躁用打坐来静心,我确定没有走进什么人的意识里,可是眼前却出现了一堆尸体,有些已经是一堆白骨有些还是新的尸体,这堆尸体后面却是最恐怖的,几百个冤魂,怨气冲天,他们好似急需要从这里出去,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处乱串,凄惨的嘶吼声刺耳不绝,让我头疼的无法睁开眼。
“乐小姐....”我挣扎的睁开眼,明显感觉额间一滴汗珠从脸庞落下,叫我的是萧玄。
他站在窗边,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听见你在屋里似有动静”
“没事,做了个噩梦”我也是没想多说,一是因为刚刚那个梦太过狰狞,我还没缓过来,二是若只是个梦,想必他也不会想听,不过这人好似也不像外表这般冷漠。
已经又是傍晚,窗下偶有三两人匆匆路过。
本是打算问问萧玄今天有什么收获,起身的刹那有种铺天盖地的...饥饿感,于是很自然的肚子响了。
萧玄依旧是静静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然后突然起身淡然的翻出了窗外。
这个萧玄是不是特别尴尬的时候也是一定是这副表情,又想或许他怜香惜玉帮我去楼下叫了晚饭。我脑子里千回百转了各种想法,这会就有人敲门了,美滋滋的觉得萧玄还是好男人,真是去帮我叫了晚饭。
但是...敲门的却是麻烦的杜掌柜,这个萧玄原来是知道有人要来自己先走掉了,亏我还对他印象稍稍好转。如今对杜掌柜我本能的是万分防备的,只让他止步在门外“掌柜,亲自来是找我们何事?”
杜掌柜依旧笑眯眯“哎哟,小姐,我是看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你们还没下楼吃饭,伙计说您和隔壁那位公子中午也是没吃饭。我在想你们是不是因为那位婧儿姑娘担忧吃不下”说罢极其明显的挑了眉看向里屋“您要是放心不下,我就让伙计给您送上来”
“不劳烦掌柜,我们这就收拾下去”易云笙也来到了门口。
掌柜也没多说别的,便告辞下了楼。
杜掌柜走后我就想她是不是想让我们也中千日醉,易云笙似看出我的犹豫“别想了,如果他想让你中毒,早上就下手了”
吃完晚饭回到房中,易云笙把婧儿叫醒,也吃了些,在灯光照下婧儿的脸色也明显不是很好。
婧儿吃完饭支开易云笙片刻,拉着我“小姐,我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那晚梦里同我吵架的老女人,她像是疯了在我梦里一直笑,还说什么都死了,都该死了。你说是不是去了墓地招惹了什么鬼跟着我。小姐你不是能见鬼么,你有没有看到我身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