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军之将,有何颜面让本侯爷开城门?”时逸冷嗤一声。
付寒身心一震,他坐在马上,看着时逸,未料到他戎马一生,却落得如此的下场,进来有门进不得,他仰天大笑,一口鲜血吐出,接着自马上摔了下来。
慕寒遥看着付寒如此,便知他已经心寒,接着命令李肃,“将付寒带来。”
“将军,卑职不去。”李肃看着付寒,想着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如今,他竟然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慕寒遥看着李肃,“若是换做是你,被栖国俘虏,你会不会如此做?”
李肃沉吟了片刻,似是明白,接着亲自骑着马,直奔城楼,而后,将付寒从地上捞起,放在马背上,转身,回来。
慕寒遥抬眸,注视着时逸,沉声道,“栖国有如此骄狂妄之人,焉能不败。”
李肃将付寒带了过来,“将军,他好像只剩一口气。”
“将这个给他服下。”慕寒遥自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他。
“这是什么?”李肃不禁问道。
“是皇上留下的救命药丸。”慕寒遥淡淡地说道。
“皇上早知他会如此?”李肃不禁惊诧道。
“嗯。”慕寒遥点头道,“皇上说,若他不逃,我便要将他杀了。”
李肃又是一怔,似乎有些明白,接着将药丸倒出,放入付寒的口中,拿出水袋,将水喂了进去,接着看向身后的士兵,“将他抬入马车内。”
“是。”士兵连忙应道,接着便抬着他向后走去。
此时,易武已经成功地攻破了西面的城楼,他连忙带着人马冲了进去,派人前来禀报。
慕寒遥看着李肃,“继续攻城!”
“是。”李肃应道,便带着人马继续冲了上去。
慕寒遥则是带着另一批人马转身赶往西面城楼处,远远便看到大开的城门,还有城门两边堆积的尸体。
他策马狂奔,率先冲入了城内,接着看向易武,“不要扰乱百姓,只要他们肯缴械,便饶他们不死。”
“是。”易武知晓慕寒遥如此做的目的,每次攻破城池时,他都会如此地叮嘱。
时逸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楼之下依旧在奋力攻城的凤国士兵,他笑得狂肆,一名副将慌张地冲了过来,连忙跪在地上,“侯爷,西面城门被攻破,凤国的大队人马杀了进来。”
时逸面露惊讶,接着转眸,这才发现,慕寒遥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他连忙带着人马,赶往西面城楼。
而这边的人马明显比适才少了许多,李肃带着士兵一鼓作气,强行将城门攻破,带着人马冲了进去,而时逸带着人马赶往西面城楼时,已经晚了,因为,整个月城已经被慕寒遥拿下。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月城被鲜血染红,慕寒遥看着被围困着的时逸,他骑着高头大马缓缓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
时逸看着眼前凤国的士兵,沉声道,“你若是将付寒放入城楼,或许你还能赢。”
时逸听着他的话,眸光一闪,接着大笑出声,“自古成者王败者寇,本侯既然败在你的手中,无需多言。”
他说着,便抽出腰间的佩剑,当着他侍卫的面,当着凤国士兵的面,自刎而死。
慕寒遥并未阻拦,他沉声道,“百年前,凤国与栖国便是一家,后来,齐王欺名盗世,自立为王,才导致今日的战乱,如今,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他冷声说罢,带着人马转身离开。
易武与李肃连忙清理着战场,布置妥当之后,带着大队人马,跟着慕寒遥继续奔向下一个城池。
远在云国与栖国边境的白枫,这一整日都待在自己的营帐,未出来过。
锦尧虽然在这处设下营帐,却还在操劳着灵鹫国的事务,毕竟,能够收复一个国,也要为以后的安定做打算。
她派出了一千暗卫隐藏与灵鹫国暗处,而后,将灵鹫国改为灵鹫城,重新委任了官员,让整个灵鹫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百姓们对于那日的大屠杀,依旧记忆犹新,但是,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着,过往的沉重终究是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忘记。
夜深人静,锦尧踏出了营帐,活动着筋骨,便看到白枫站在远处,看着夜色。
锦尧缓缓上前,站在他的身侧,“白将军。”
白枫转眸,看着锦尧,“北方有紫星出现,看来,你家皇上的心愿要达成了。”
锦尧看着他,“这乃是我家主子意料之内之事,不过是一步棋而已,无所谓心愿。”
白枫听着锦尧不咸不淡的话,觉得眼前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静,他接着说道,“与我下一盘棋如何?”
“也好。”锦尧点头道,二人便行至营帐内,对坐于软榻上,锦尧手执白子,白枫手执黑子,一侧的桌台上燃放着檀香,这一处,甚是寂静。
楚凌天因着流星道破秘密,一整日都魂不守舍,傻傻地站在原地,未移动过。
流星沐浴之后,斜卧与软榻上,侧眸,看着猫公公,“圣主如今离走出沙漠很近了。”
“嗯。”猫公公淡淡地应道,接着转眸,看着床榻上的轩辕彧,“他明儿个便会醒来,你是不是应该躲躲?”
流星撇嘴,“不躲。”
猫公公凑近他,“当真不躲?”
“嗯。”流星点头道,“我困了,睡了。”
猫公公看着他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