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名属下应道,接着便目送着酒公公离开。
酒公公并未前去南回国,而是回到了凤栖国皇宫内,当他落下的时候,便看到偏院内正从风族回来的无风。
无风抬眸,正好对上酒公公的双眸,他先是一怔,连忙上前垂首道,“弟子见过师公。”
酒公公侧眸看着眼前的无风,自然是认识的,不过冷冷地说道,“如今洒家已经不是无邪门的人,无须多礼。”
无风恭敬地应道,“在弟子的心中,师公永远是师公。”
邢无云正在此时走了进来,见无风这般,便已经猜了出来,接着说道,“他当真是师公?”
“嗯。”无风应道。
酒公公看了无风一眼,“酒坛子可都刷了?”
“呵呵,师父……不对,应当唤您一声师公。”邢无云连忙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师公,您从何处回来的?”
“去刷酒坛子。”酒公公不过是冷冷地说着,接着便抬步,入了屋子。
无风看着邢无云吃瘪的模样,淡然一笑,连忙跟着酒公公入了屋子。
邢无云看着二人的背影,堆着笑意,乖乖地卷起衣袖,当真去刷坛子了。
酒公公见无风跟了进来,他抬眸扫了屋内一眼,接着说道,“这无邪门秘术你有几成把握?”
“八成。”无风低声回道。
“连十成的把握都无,竟然让他试,万一试出个好歹来,那可是要丧命的。”酒公公沉声道。
无风连忙垂眸,“这也是没办法之事,不过,如今师公在此,那弟子便可以放心了。”
酒公公转身看着无风,云袖一挥,便将一个牛皮卷甩了出去,“按照这个上面来办,便可以万无一失。”
“是。”无风连忙接住,喜悦地应道。
酒公公摆手道,“洒家累了,出去吧。”
“弟子告退。”无风宝贝似地拿着羊皮卷,恭敬地退了出去。
无风退出了屋子,转眸便看到邢无云坐在一旁刷着坛子,他上前一步看着,“师公就是师公。”
邢无云抬眸看着他,“他如今可是我师父,按照辈分,你是不是该改口唤我一声师叔?”
无风一听,淡然一笑,“想得美。”
“好了,你且去研究吧,只要能让梓陌生命无恙便好。”邢无云看着无风说道。
“我这便去研究。”无风淡淡地应道,接着转身,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羊皮卷。
邢无云突然想起那日凤傲天说的话,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过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酒坛子,只能等酒公公出来再说。
卫梓陌是被痛醒的,嘴角已经裂开,他硬撑着爬了起来,可是每动一下便是刺骨的疼,他咬紧牙关,不让自个叫出声来,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缓缓地向前走着。
昔日一尘不染的白绒地毯上,已经被鲜血染透,他慢慢地向前走着,沉声道,“备浴汤来。”
“是。”听风应道,接着走了进去,脸红将那血红的地毯卷了起来,拿了出去。
卫梓陌看着眼前蒸腾的水雾,他将身上的衣衫扯下,血迹黏着肌肤,与衣衫紧紧凝固在一起,没扯动一下,便是鲜血直流。
待他褪去身上的衣衫,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他闭着双眸,不愿看到如今自个的这幅不堪入目的模样,径自入了浴桶之内,热水渗入皮肤,皮开肉绽,他终是抑制不住,溢出破碎的声音。
这一日便这样匆匆而过,南回国的三座城池烽火连天,战事一触即发,大有势如破竹之意。
乐启国,乐陵自然是得到了消息,似是已经料到南回国已无力回天,如今他能做的,便是部署好一切,谨防凤傲天对乐启国下手,他心中很清楚,一旦南回国被攻下,接下来,她的目标便是攻破乐启国,取而代之这三大强国之一的位置。
“主子。”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女子低沉的声音没有半分的暖意。
乐陵并未看,透过帷幔,看着一名女子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冷厉的双眸和那一片唇,身着一身的黑衣短装。
“既然伤养好了,便去办事吧。”乐陵沉声说道。
“是。”眼前的女子便是活下来的吕云秀,她嘴角噙着嗜血的冷意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此时此刻,天色渐暗,无风带着卫梓陌进入了密室,冰玉床上放着一个浴桶,里面乃是滚烫的药水,卫梓陌褪去衣衫,接着便坐了进去。
冷热交替,卫梓陌闭着双眸,开始运功,将所有的一切都排除在外。
邢无云将最后一个酒坛子刷完,便站起了起来,转眸便看到酒公公已经坐在一侧。
他几步上前,站在酒公公的身旁,“师公,猫公公可还活着?”
酒公公抬眸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若是他还活着,那皇上便有了期盼。”邢无云知晓猫公公对于凤傲天意味着什么。
酒公公抬眸看着邢无云,“还没死,却也是半死不活。”
邢无云一听,连忙问道,“可有救?”
“一切只能看他的造化。”酒公公直接说罢,接着说道,“你这几日回一趟无邪门。”
“为何?”邢无云随即坐在一旁问道,如今前去不是时候。
酒公公接着说道,“洒家刚算到,无邪门这几日会遭受灭顶之灾,你若是不去,难道看着无邪门千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邢无云眸光一沉,接着说道,“师公何时会未卜先知了。”
“这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