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此事怕是你也脱不了干系。”郭徽在一旁看向德福,冷喝道。
德福见状,顿时一惊,指着郭徽的鼻子,“你这小人,此药明明是你每日亲自端给洒家,说此乃太后娘娘的心意,如今,怎得颠倒是非?”
“德福,事到如今,你竟还敢狡辩,你说这汤药是洒家端给你的,可有人看见?”郭徽挑眉,颐指气使地反驳道。
德福看向郭徽,“哼,是非曲直,自有论断,你等这些奸险小人,定当不得好死。”
德福一面说着,一面缓缓转身,看向慕寒瑾,用余光向他示意着,接着跪在凤胤麒的面前,“皇上,奴才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当场身亡。
郭徽眸光闪过一抹幽光,冷笑一声,接着看向慕寒瑾,“慕御史,如今德福畏罪自杀,你深夜在帝寝殿,本就惹人非议,而皇上如今昏迷不醒,此事还请慕御史前去刑部说个清楚。”
慕寒瑾眸光闪过一抹淡然,看向郭徽,“郭公公的意思是,此事王爷是主谋了?”
郭徽轻笑一声,“慕御史乃是摄政王跟前的红人,当初,王爷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道,凡事皆要经过慕御史,方可定夺。”
“你的证据不过是一个御膳房的太监而已。”慕寒瑾不紧不慢地温声说道,接着手指一挥,适才作证的太监便当场毙命。
郭徽先是一怔,接着抬眸,看向慕寒瑾,“慕御史,你竟然杀人灭口?”
“如今,无认证,德福已死,至于这物证……”慕寒瑾将那药碗放入手中,玉指轻轻一捏,那碗便在他掌心化成粉末,“如今,既无人证,又无物证,郭公公,你可还要将本官拿下?”
“慕御史,你适才毁灭认证物证,他们皆是亲眼看到,难道你还想耍赖不成?”郭徽眸光闪过一抹冷光,沉声道。
“哦……”慕寒瑾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寒光,扫过眼前的禁卫军。
那些站在他面前的禁卫军顿时浑身一颤,皆是低头不语。
“无妨,王爷给了本官杀生的权利,若是谁敢出来作证,本官不介意送他一程。”慕寒瑾负手而立,淡雅的身姿,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这是冷千叶第一次感觉到了慕寒瑾身上所散发着的威严,他看着身侧的慕寒瑾,顿时觉得,他本该就如此,似是回到了当初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年纪。
魂亦是得到了命令,已经悄无声息地隐藏与帝寝殿,慕寒瑾的声音幽幽想起,“若是这帝寝殿有人敢对本官不禁,将他们全都以对王爷不敬,就地正法。”
“是。”魂的声音阴森响起,偌大的帝寝殿,透着飒飒的冷风,令人不寒而栗。
郭徽盯着眼前的慕寒瑾,面露惊讶,他一直以为慕寒瑾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罢了,未曾料到他竟然有如此的气势和手段,连忙退了一步。
慕寒瑾沉声道,“守着帝寝殿,若是谁敢轻举妄动,杀无赦。”
“是。”魂又是沉声应道。
冷千叶双眸闪过一抹幽暗,抬眸,看向郭徽亦是吓得连连后退,接着退出了帝寝殿,带着禁卫军赶回太后寝宫。
“这不过是个开始。”慕寒瑾看着那人离开,“将德福公公好好安葬了。”
“是。”守在帝寝殿的宫女太监已经吓晕过去,两道黑影闪过,接着便将眼前的太监和德福公公的尸身抬走。
冷千叶看着慕寒瑾,“他们想在摄政王未赶来之前,将她身边的亲信全都杀了。”
“嗯。”慕寒瑾点头,“今夜,我连夜入宫,更是给了他们一个可趁的机会,只是,他们千算万算,未曾料到,我并非好对付之人。”
“寒瑾,当年的那个你终于回来了。”冷千叶欣慰地看着他。
“冷大哥,有些事情过去了,便不可能重来,但是,有些事情,却可以放下,重新开始。”慕寒瑾看向他,示意让他将有些事情放下。
冷千叶转眸,看向凤胤麒,“如今我们便要守在帝寝殿,等到摄政王归来?”
“或许王爷有办法解mí_hún。”慕寒瑾看向凤胤麒,眸光闪过一抹淡然。
冷千叶看向慕寒瑾,“他们还会有何动作,明日早朝该如何?”
“冷大哥,皇上这处便拜托你了,明日我要去上早朝,否则,整个朝堂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又会瞬间崩塌。”慕寒瑾温声说道,“不知太后到底打得什么算盘,是想借皇上中毒一事,栽赃陷害给王爷,置王爷与死地?”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到时,即便王爷赶回来,皇上也是没救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到时候,谁来坐这个皇位?”冷千叶不解地问道。
“太后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她谋划了如此之久,她借着两淮一事将王爷引出京,定然有着什么盘算。”慕寒瑾,他突然想到,德福适才给他示意的眼神,他抬眸,向上看去。
冷千叶看向慕寒瑾,随即,二人亦是抬眸看去,慕寒瑾垂眸,看向凤胤麒的双眸,他始终看着天顶,他连忙行至龙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龙榻上空竟然放着凤傲天的画像,他低头,看着凤胤麒,眸光闪过一抹黯然。
接着伸手,将那幅画拿下,随即,一张明黄绢帕掉下,他接住绢帕,打开,上面竟然写着字,他一一看去,再看向凤胤麒,“若是王爷知道他的心思,不知作何感想。”
冷千叶接过慕寒瑾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