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爷的事,何时兑现?”凤傲天看向邢无云已经大大咧咧地坐在一侧,拿起她的杯子,径自倒了一杯清茶喝下。
“王爷说的是哪件事?”邢无云接着问道。
“卫梓陌。”凤傲天直截了当地说道,“他何时前来见本王?”
“这……这个……”邢无云看向凤傲天,“王爷,您为何不亲自前去?”
“也好。”凤傲天点头,看向邢无云,“给爷传个口信,让他两日后,子时,在他那间酒楼等爷。”
“遵命。”邢无云爽快地应道,“那王爷,您总该告诉臣,那碎雪莲到底在何处了吧?”
“随爷去办件事,爷便告诉你。”凤傲天看向邢无云,凤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邢无云看着凤傲天如此的神情,便知不是好事,身体向后倾着,“那个……臣还有事,便先告退了。”
“可惜了,碎雪莲当今世上可只有一坛。”凤傲天一脸可惜地说道。
邢无云猛然转过的身子,在听到她说的话,咬了咬牙,算了,转身,笑嘻嘻地看着她,“王爷,何事?”
“杀人的事。”凤傲天看着他转身,红唇微勾。
“难办吗?”邢无云不喜欢血腥的东西,不过,偶尔沾点血,还是可以的,就当是调剂一下无聊的日子。
凤傲天晃动着手指,“陪着玩玩。”
“那便好。”邢无云想着只要是不难办,去去又何妨。
凤傲天转眸,看向慕寒瑾,示意他,大可放心,慕寒瑾自然知晓邢无云的身手,也便放下心来。
果不其然,慕寒瑾刚出了摄政王府,便有一支箭羽插在了他的马车上,他展开纸条,便看到一行字,接着转身,进入了马车,将纸条递给凤傲天。
邢无云侧着身子,看着上面写的字迹,“原来是冷老夫人和冷小姐被绑架了。”
“何以见得真的被绑架了?”凤傲天神情自若地说道。
“看王爷的神情,便知王爷是在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邢无云随即打了一个哈欠,顿时觉得无趣极了。
凤傲天看着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她不过是这两日在府上待的久了,想练练手而已,如此做,不过是陪着宫中的那位好好玩玩而已。
凤傲天将自己的容貌易容成了慕寒瑾的模样,接着换上他的衣衫,看向身侧的邢无云,坐着马车离开。
慕寒瑾已经回到了摄政王府,看着天色尚早,想起易沐的情况,便赶去了一趟梅香阁,便看到易沐香汗淋漓地在院中轻跑。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两日身子如何了?”
易沐见慕寒瑾入内,停下了脚步,拿过锦帕擦着额前的汗珠,上前一步,“你怎得过来了?”
“看看这方子的疗效如何?”慕寒瑾笑着坐下。
“这两日,睡得较沉了,身子也不像之前那般的沉重。”易沐未曾料到,自个生来便在药罐子中长大,喝了二十年的药,如今,却不过如此锻炼了两日,便觉得身子轻了许多。
慕寒瑾将茶水递给他,“如此不是甚好。”
“嗯。”易沐抬眸,看向慕寒瑾,“这京城是不是出了何事?”易沐看着慕寒瑾的神色,又想起适才随身侍从告诉他的消息。
“嗯。”慕寒瑾也不做隐瞒,看着他,“你可有打算科考?”
“若是身子可以养好,摄政王愿意放我回去,我可以考虑。”易沐不愿意自己的才华被埋没了。
“璟书过些时日便回来了。”慕寒瑾看着易沐,“到时,你跟他多聊聊。”
“听闻他如今已经成了丞相,我这可不敢高攀。”易沐浅笑道,眉宇间似乎也散去了一丝的愁绪,只是,那与生俱来的忧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彻底挥散而去。
慕寒瑾低声笑道,“他若是听到你如此说,定然会骂你。”
“会。”易沐似乎心情开阔了许多,说他想得通也罢,想不通也罢,有些东西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慕寒瑾与易沐闲话了几句,复又告辞,却未回清辉阁,而是径自去了寝宫,也许,这已经成了这些时日的习惯。
刚刚踏入寝宫,便觉得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可是,这次,却不像之前那般,用功调息便可,他脚步虚浮地向前走着,随即倒在软榻上,抬起手臂,便看到掌心处伸出一条血红线,他连忙盘膝而坐,开始用功疗伤。
凤傲天坐与马车内,自然感应到了,按着心口,低声骂道,“又吐血。”
邢无云微微抬眸,看向凤傲天阴沉的脸,接着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这副慵懒地模样,嘴角微抿,也不理他,闭目养神。
待马车停下时,凤傲天径自睁开双眸,走出马车,便看到不远处绑着一位老妇人,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子。
凤傲天径自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负手而立,“我既然来了,你总该将她们放了吧。”
“放可以,不过,你要将自己杀了。”眼前的黑衣人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说道。
“我不会,要不你给我做个示范?”凤傲天摇着头,看向眼前的黑衣人说道。
邢无云听着凤傲天的话,嘴角一抽,自杀还用得着示范的吗?那人又不傻。
眼前的黑衣人听着凤傲天的话,顿时大怒,“让你死,你便死,你若是不死,我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