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杨柳村顺道将侯三叔送回了家。这侯三叔从牌场散伙后,一下午都没回来,还拿走了家里准备买农药的一千块钱,可把明美着急坏了。坐在自家门前的树墩上,明美心如刀绞,等着老公回家。
杨柳村搀着侯三叔一步三晃的往回走,见明美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心里窃喜,平时侯三叔占便宜都占到家了,别人家的一根茅草棍都往自家收拾。要不是今天侯三叔走了霉运,杨柳村怎能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三嫂,我把三哥给你送回来了。今天感觉不大对劲,迷迷糊糊的,是不是中暑了?”
看着侯三叔,明美的气就不打一出来。本想问问他,这买农药的一千块钱哪去了?现在见侯三叔这幅德行,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疼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也真是奇了怪了,这侯三叔平时是那种除了去牌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为什么今天谁家都不去,偏偏去杨柳村家,还搞出这副德行。这里面,有文章啊!
“谢谢你啊柳村,这天挺晚的,我就不留你进屋了!”明美搀扶着侯三叔回了屋。杨柳村的名声在村子里不大好,一般中年妇女都不希望和他扯上关系,包括明美。在农村,什么都不重要,别人的闲言闲语最重要。
“行啊,嫂子,三哥既然都安全到家,那我就回去了!”杨柳村也挺识趣,对方不待见咱,咱就自己走。要是说以前见到明美,杨柳村多少会有点心动,毕竟一把年纪,身材还是这么高挑。可如今有钱了,杨柳村的眼光也就高了。只要自己伸伸手,什么样的女子都会招招手。
“好的,慢点啊柳村,我就不送你了!”多余的废话不说,打完了招呼,明美就进了屋。
杨柳村吐了口唾沫,嘴里嘟囔着,死明美,拽什么拽!老公都快变成了傻子了,还有空在这装清高。要不是今儿大爷我心情好,也把你变成傻子。越想,杨柳村越开心。可能是自尊心得到了某种满足,哼着小曲就回家了。
候三叔坐在炕上,明美将他的鞋子脱掉,发现侯三叔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表情呆滞。于是问道:“老候,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呢?”
“钱,我的钱没了,输光了。我的钱没了,输光了!”侯三叔嘴角留着口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明美活了几十年,不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昨天侯三叔睡觉前,还跟自己提过,要跟杨柳村在赌一把。今天,家里就丢了一千块钱喷农药钱。这老先生,平时不爱出门的人,今天还就去杨柳村家,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种种矛头让明美怀疑,莫非此事和杨柳村有关?
看到侯三叔如此状态,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这一副嘴脸,哪里还是之前那个精明的老公。就跟个傻子没区别!不仅如此,看人还直勾勾的。难道,这件事和杨柳村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明美就掂量着去找杨柳村家问个明白。仔细一想,还没有任何证据。要是这么单枪匹马的去找人家算账,要是耍赖,自己也没辙。在说,还是杨柳村亲自送侯三叔回来的。人家杨柳村好心好意替她照顾老公,自己再去找他评理,村子里的人会怎么看。
明美摸了摸侯三叔的额头,还不是很热。要说这老候,平时身体健康,没什么疾病。也不发烧,也不感冒。会不会是回来的途中,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思来想去,明美实在无法解释这件事。正当无可奈何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我二姨。如果真是异病,找她也有办法根治。如果不是,自己在领着他去县里看医生也不迟!
明美是个敞亮人,说到哪做到哪。事不宜迟,她马上联系二姨,跟她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二姨推脱自己是文堂,不能去她家瞧病。于是,推荐了我。一听推荐的人是一个小屁孩,明美有些信不过。
二姨知道明美信不过我,于是将上次我替表姨赶走老黄那事跟她说了。并且保证,高文扬出马,也不会砸招牌。
事后我才明白,二姨的良苦用心。她想趁着名声还在,照顾一下我这个唯一的徒弟。这样,在她退休的时候,我也好有个职业干。
出马弟子讲究传承!在农村,更讲究师承。有了徒弟,师父自然得照顾点。当妈妈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还在家写作业呢,没有多余的时间。话都说出口了,我也不能砸了二姨的招牌呀,简单准备一下法器,我就去了。
平时不学习的时候,我就去跟着二姨学法术。和二姨学法术的这段日子,我学会了写符咒。二姨的符咒和其它大仙的符咒不同,都是由简单的字构成!比如说吉啊,凶啊,煞呀。再不就是画铃铛,铜钱什么的。可写法上,和正常的汉字大不相同。
或是圆形的字,或是没有笔锋的字,就跟隶书差不多。不仅如此,还写得龙飞凤舞的,很难模仿。我曾经试过,要是不按照二姨说的这种字体练习,符咒就会失去效用,不在管用了。不得不承认,无论哪一行,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
写这些符,还不能用一般的纸,必须得用大黄纸。还得用朱砂或是鸡血。在一个,必须得用狼毫笔,太粗或是太细也不管用。
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总算是把这些符咒写完了。虽然我本身带着神,万无一失,可我不敢保证自身实力够不够用。所以,还是带着点符靠谱。
一切收拾妥当,我背着个小包,来到了前街的明美阿姨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