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日后自己考取了功名,若有开院另住的机会,便教她自己布置吧。白锦年这般想着。
这头白锦年对着这婚房布置思虑诸多,可李瑞雪固然觉得这些摆设漂亮,不过也太贵了,待自己几个月后出了白府,置物件儿时定然是从这里置不起的,不过是看看罢了,不想着购置,李瑞雪就看的走马观花,瞧个大概,比白锦年速度快多了。这般下来,倒是得白锦年赶着李瑞雪的步伐了。
白锦年正心生感慨,李瑞雪却不做它想。
行了一圈,又逛了几个铺子,里面的货品都极为精致,白锦年欲给李瑞雪房中添些什么,也都被李瑞雪拦了下来,反正也住不了多久,若新置了东西,也是要没用的,日后白锦年再娶了新妇,定然是不喜她之前的东西的,买了也是浪费。
最后来至一家瓷器铺子中,在这满街的装饰富丽里,这铺子实在算不得打眼,铺面也中等规模,算不得大,中规中距罢了。
铺中置着一些样式简单的木架子,上面陈设着一些样式简单大方的白色瓷器。
“这便是家里的瓷器铺子了。”白锦年开口朝李瑞雪解释道。
李瑞雪听罢,很是惊讶,号称青州府第一富户的白家,铺子便这般简朴吗,实在匪夷所思。不过转念一想,该是有别的铺子的,白府那般的富户,也该是有总店分铺的。
“这该是分店吧。”李瑞雪开口问道。
“不,白窑瓷器,只此一家铺子。”白锦年回答道。瞧着李瑞雪惊讶的表情,白锦年又开了口:“家里的瓷器,都是从运河运到京城或是别的州府售卖的。”在这青州府内,不过是简单卖些罢了,这铺子里陈设的瓷器样式,不过白窑瓷器窑子的十之一二罢了。
李瑞雪有些想不通,青州府人口极多,在这大周朝,是与晋州、梁州州、豫州、雍州并称五大州府的,又极为富庶,自是不必舍近求远,到别处做生意了,况且这一通过运河,便多了运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成本。李瑞雪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白府将这生意做的这般好,成了青州府第一富户,想必也是有其经营之道的。
李瑞雪对这其中的缘故颇为好奇,却也觉乍一开口会让白锦年觉得突兀。只暗暗将这问题放在了心上。
李瑞雪瞧着这满屋的瓷器,俱为莹白之色,仅有几件上有极为简单的线条图案,诸如竹叶梅花,其余瓷器都是上下一白,瓷身釉质透明如水,胎体质薄轻巧。只是普通的瓷器罢了,却有日常里瓷器没有的韵味。
店中陈设着盘碗瓶壶,种类也不算多。店中有伙计给李瑞雪做了些介绍,这些瓷器也算不得多昂贵,中富之家,也是能够购置的起的。白锦年只带着李瑞雪略看了一圈儿,便出来了。
李瑞雪又回头望了一眼这瓷器铺子,只见铺子正上方牌匾上书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白窑瓷器”。
又到别的街上逛了看了,李瑞雪瞧着大小、位置合适的铺子,便会向白锦年问询一番,租金多少,价值几何,为遮掩住几分自己的意图,李瑞雪也会问些铺面极大或极不起眼的铺子,来遮掩自己的意图。
“你这是对做生意有了兴趣?”白锦年扬了杨眼,问李瑞雪。
“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我一弱质女流,做什么生意呢。”李瑞雪欲含糊了过去。
“你若有做生意的心思也是好事,我欲走仕途,家里的生意,也得有得力人相助打理才是。”白锦年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不喜欢也无妨,待我们的儿子出生,便教他经营去罢,这白窑是祖父的心血,万不能在我手上没落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