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白锦年心内感激, 李瑞雪却觉实在不用太过殷勤, 一则二人有夫妻之名, 若是过于亲厚, 难免白锦年会动旁的心思,若是他又想住在宜云轩, 再拒了他, 倒不如现在这般和气过的去了。二则,若是和白锦年多了亲厚, 那么等到白老太爷寿宴之后,自己的离开之时, 便不若二人生分离开的利落了。
这般想来,实在无必要与白锦年在多了交集。
便每日专注做些甜品小食, 教春妮拿去书房烤了。刚开始的时候,春妮还有些掌握不住火候,经常将面点烤的焦黑。
李瑞雪也不着急, 也不发火, 左不过离寿宴还远,有的是时间让春妮去掌握好。
故而, 春妮若是烤焦了,李瑞雪就再做一回。没有一丝丝不耐烦。
春妮也在心里嘀咕,这少夫人,也忒有耐性了, 自己若是教人做事情三番五次做成这般, 早就要将那人拨开自己来了, 若说少夫人对这事情上心吧,这烤焦了这么多回,她也不着急不上火,若说她不上心吧,她又天天都如此。
不过春妮也是个伶俐人,每次烤焦了,都记得这一次的烤法,下次便换一种,次数多了,也总有几次能做成,但总也烤的不是太好。
日子却也不是这般一成不变,宜云轩还是与平日里有不同的,只因宜云轩多了两位常客。
二小姐白锦书自那日收了李瑞雪送去的小糕点,便就忍不住想去瞧瞧这糕点是怎么做成的,怎就将这小糕点做的这般可爱精致。
心内好奇,却也想着了自己之前对李瑞雪的不客气,有些不好意思去了。
大夫人从李瑞雪处给白锦书要出了金饰,白锦书本就觉得有些说不过去,虽说母亲说那其中的一半是哥哥给自己买的,李瑞雪自己将那另一半给了自己,白锦书却也隐隐能觉出几分这其中有蹊跷。
终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白锦书从那日的金饰里挑了几件,去了宜云轩。
对宜云轩来说,白锦书算的上是不速之客了,她来的次数不多,若是来,也是跟在白锦画身后,少有这般只自己带了丫头过来的情况。
春妮去书房处烤蛋糕了,李瑞雪便支了宝月秀珠端了茶水甜点过来。
白锦书一瞧,只是寻常的糕点,不免有些失望,她此番过来,想与李瑞雪亲近一些是一方面,若是顺便能遇着李瑞雪新做了那日的糕点,便更好了。
偏端上来的只是日里常吃的。这就让白锦书更惦记了。
偏这又不好开口,总不能自己这堂堂白府二小姐,还要为口点心特地来一遭吧。
也便不说了,若是日后能与李瑞雪亲近些了,便不愁能吃到了。
李瑞雪很是有礼的接待了白锦书,有礼中却也带着淡淡的疏离。
白锦书自是觉出了,只更热情了三分,一改往日里附和着白锦画高高在上的样子。
最后离开时,白锦书更是另丫头端出了几样金饰。笑盈盈地开口道:“哥哥给嫂嫂置了饰物,嫂嫂总归该留几样才是。”
放下饰物,正欲离去,却遇着了端着一盘子焦黑糕点回来的春妮。
白锦书心内好奇,便停下了欲离去的步子。
却见李瑞雪只神色如常对春妮说,多几次便好了。不急。
白锦书愈发好奇了,便经常往来宜云轩看李瑞雪做蛋糕,看春妮拿去烤蛋糕,一来二去,白锦书也对春妮何时能将这糕点烤好感兴趣起来了。
如此一来,白锦书便与宜云轩亲近了不少,时不时也会在大夫人处说几句李瑞雪的好,大夫人却没听进去几句,不过终究还是觉得这些小本事上不了大台面。
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白锦画每日忙着出外参加些个花会诗会,自是顾不上旁的事。
清静里却夹杂着些许不正常,白锦年自砌了炉子后,便再也未曾踏入宜芸轩半步。
原白锦年那日里给李瑞雪将春妮买了过来,李瑞雪执意要将那三十两给白锦年。这便显得生分了。
再加着之前,李瑞雪更是将自己给置的饰物都与了锦书,原人家对自己是这般不上心,偏自己还担心人家在这府中过得不自在。
自己费心费力的给她砌了炉子,她还不领情,来书房的炉子烤糕点,竟避着自己几分,后来竟然不来了,只打发丫头过来了。
想也憋屈,也就刚成亲那些时日她热忱了些,往后的日子,便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白锦年想到这些,就愈发的赌气了起来,再不踏足宜芸轩了。
春妮再过来烤糕点,也只当做没看见。
春妮更是如此,觉白锦年对李瑞雪不过如此,虽心知那日将自己救出白锦年也出了大力,不过终究是偏着李瑞雪了。
日子只一日一日过着,春妮也逐渐掌握好了火候,能依着李瑞雪的意成功的烤两三样糕点了。
白锦书很是欢喜,来的愈发勤了些,也不住的送李瑞雪些个什么小玩意。
往日里白锦书若是得了空,必是要去找白锦画的,去听听白锦画说些个青州府贵女间的闲话,这段时日,倒是极少去找长姐了,白锦画也忙于在各个富家小姐的集会上崭露头角,以弥补那日在宁王府寿宴上落下的下风,自是也顾不上白锦书每日里做些什么了。
不过来这宜芸轩时,也不光是欢喜了,只因为,那二房的白锦诗也偶尔会来寻李瑞雪,坐着与李瑞雪说会儿话。
不知怎么的,每当白锦诗来找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