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桑洋哭得更厉害了,脸上都涨红了。对方不仅记不得她,还问她为什么?桑洋也觉得自己像着了魔才会干出那种事。
徐刚的话问得不巧,知道其中缘由的寨子里的人都红了脸。桑洋总归是寨子里的人,他们顶多是觉得桑洋做得有点过分。中年女人瞪了一眼就不争气的女儿,给桑洋解围道:“桑洋!你先去给别人引虫。”
站在中间的桑洋点了点头,然后有点为难地道:“要傍晚的开闭了的篮子花。”
这话的意思是,徐刚的蛊虫要引出来必须得等到傍晚。到了傍晚,摘了那什么篮子花再耽搁一下,晚上就不能离开了。
程旭李唐对视一眼,皱起了眉。不过徐刚的事还没解决,就只能再耽误一天。程旭开口道:“我们两可以留一天,徐刚也留着。那位阿叔可以晚上留下吗?还有小妹,你晚上能留下吗?”
瘦瘦黑黑的阿叔笑笑:“我可以留着,回去也没事。”出来一天是按工钱算的,对方对于多留一天很乐意。
剩下的赵雪槐无所谓地点头:“我没问题,那就等傍晚吧。”
村长笑着打哈哈:“留一天也挺好,你们就住桑洋家,让她们弥补一下歉意吧。这事是桑洋做得不对,不过她也是小孩子心智,希望那个小伙子你不要怪她。”
徐刚黑着脸,显然挺生气。性命攸关的事,谁还能大方了去?那是傻。
一行人就去了桑洋家,一幢两层的木楼,看着很有民俗的气息。两旁种着花花草草,收拾打理得别有韵味。
中年女人端出东西来招呼客人,还得去准备中饭和晚饭。
桑洋怯怯地在房子准备东西,只不过会时不时偷看徐刚一眼。
赵雪槐几个倒时自在,吃吃喝喝,一点儿不怕出事的样子。
吃过中饭,一行人还在寨子里转了转,尝了些新鲜东西。赵雪槐还接到一个老阿嬷送的花环,她幼稚地戴在头上,招摇了一路。
桑洋一边跟着,眼光渐渐地从徐刚身上挪到了赵雪槐身上。后来完全成了赵雪槐的跟班,照顾得很周到。
程旭奇怪的目光扫过去,挑着眉毛冲赵雪槐示意小姑娘热情得不正常。
赵雪槐回以一笑,手去揽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桑洋的肩:“桑洋,你看我做什么?我是不是比徐刚要好啊,绑了我来做压寨夫郎怎么样?”
桑洋这回脸直接红成了红太阳,对着赵雪槐点头又摇头,不知所措得厉害。
调戏完小姑娘,赵雪槐看看天色,提醒:“是不是傍晚了啊。”
桑洋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嗯,我们前面就是篮子花开的地方。其他东西我准备好了。”
两个女孩走在前面,男人们在后面。徐刚听了这话松口气,半下午下来,他也是知道小女孩不会为难他的小命了。程旭拍拍他的肩,笑着看他。
徐刚觉得他连长比亲爹还靠谱,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咧嘴笑道:“连长,我们明儿连里吧,几天不见,我可是想兄弟们了。”
“行啊。”程旭一口答应,然后还没等徐刚高兴,又蹦出下一句:“猪圈轮到你打扫了吧。”
“哦。”徐刚开始想亲爹了。
摘了篮子状的篮子花,桑洋带着人回家。桑洋阿爸阿妈准备着晚饭,桑洋就自己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捣成糊糊,加入最后一味篮子花,大功告成。
桑洋心虚地看了徐刚一眼:“我可以去外面给你引虫吗?”
徐刚看向赵雪槐,赵大师点点头:“去吧,没事。”这一桩事的起因,就是小女孩的心思,两人解决了更好。反正赵雪槐是绝不信,徐刚没见过桑洋的,只不过一个记得,一个却是忘了。
赵雪槐点了头,徐刚闷声道:“嗯,去外面。”他又补了句:“别走远了。”
桑洋点点头,只带着人在自己家没人的屋外一脚。
桑洋干巴巴地解释:“你见过我的,跳舞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呢。”
“哦。”徐刚答。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是真的不记得。
徐刚太冷淡,桑洋就用小刀去割了徐刚的手指头,让血往外流,同时把糊糊状的引子往徐刚手指上摸。
徐刚忍不住看了一眼黑黑胖胖的小姑娘,心里有点虚。其实怂地在担心对方又做什么手脚,不过想到赵大师的手段,徐刚才松了口气。
桑洋发现对方也在看她,又想哭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胖啊!还这么黑?”
“没有。”徐刚觉得自己不是只看相貌的人。
谁知道这句没有不仅没有起到作用,桑洋还哭得更厉害了。寨子里的小姑娘们好看得多,桑洋这样的外表让她很自卑。她很直接地想着,自己这样是不讨人喜欢的。那天看到徐刚,觉得徐刚人特别好,也就着魔一样把蛊虫想办法引进了徐刚身上。
桑洋哭得徐刚心烦,徐刚干脆直接地道:“长得不好看就不好看,我自己也没像我连长一样长得能勾小姑娘。”徐刚举了例子,顿了顿才说:“我觉得你这个做法不对,给人随便下虫,万一我没找过来,你要把我害死吗?”
“不会死的,过阵子虫长大了就好了。”桑洋弱弱地解释。
徐刚:“那你也错了,以后别这么干了。你这么干了,对方也不会喜欢你。你看看你,要是好好和我说,说不定我还和你试试。你这样搞,我想起你就害怕。”徐刚后来琢磨了一下,懂了这个桃花蛊的含义。
桑洋哭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