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男听了青禾一番话,嚎得更是凄厉:“谁说不是呢,走在路上无端被车撞,撞了不赔钱还要被人打!我怎得这么惨啊!!呜~~~”边说边拿袖子搓眼!
“不止,小兄弟若不得破此凶,不日必将一命呜呼!”青禾危言耸听。
人群又开始兴致勃勃议论起来。这种异闻玄说,肯定是要比那是非评说有意思多了。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青禾“瞎说什么呢!去去去,一边去!老子还能不知你这神棍什么伎俩呢?”
青禾非但没有走,反而一脸凝重得上前询问:“小兄弟近日可动过城北门外那棵老槐树?”
无赖男低头犹疑思索
青禾见状赶紧又补了一句:“呐!你可想仔细了啊,性命攸关呢!”
‘前日盗了城北佃户的财物,见到北门外的老槐树处隐蔽无人就把赃物埋在了那树下,想着不日离开陵光时带去邻县销赃。可是....被这神棍看见了?不应该啊,明明自己瞧准了那处荒凉,四下无人行至!’无赖男子心下暗自想着。
见他不答,青禾只接着说:“那棵老树所在之处自古便是乱葬岗,凡无亲故者,无银为葬者,均是将尸体弃之树下,那树受这孤魂尸骸滋养成长,槐既为鬼。倘若只是途径倒是不致于招惹,你定是招惹了树灵!”
“那树可是邪门的很啊,一入夜遍有人听见树下传来各种哭声呢!”围观得群众也开始煞有其事得碎语。
做贼心虚的无赖男不淡定了:“你,你你胡说!!爷爷我可是好的很!”
“小兄弟肉眼凡胎自然是看不见这灵体的印记!”
说着从袖袋掏出一瓶水,适量得倒在男子手臂,接着用手轻轻拍了拍。
“须用贫道的圣水才得显形!”
一脸懵的无赖男看着被相士拍过的手臂,渐渐显出了血红的手印......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无赖男吓得面无血色,惊恐万分!跪地磕头道:“仙人!仙人救我!仙人救我!”
青禾故作高深得闭着眼,任对方哭求了好一会才幽幽开口道:
“既是与你有缘,那我便勉强一试。”
掏出一张符纸,一通鬼画符。
“你,须去把自己所做恶行还善,然后将此符贴于树下,虔诚祷告,能不能消灾,却看你的诚心了!”
快速接过青禾递过的符纸,无赖男赶忙起身三步一趔趄得要往北门去。
跑出没几步,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跪倒在那辆六辔马车前磕头道:“小,小人财迷心窍,妄想讹骗...讹骗善人钱财,还请善人原谅!”说完就连滚带爬得蹦向北门。
原来是想起来眼前既有一恶要消.....
围观的人群得知真相后,发出一阵嘘声便四散开来。
看到一才的困局,被青禾三言两语给化解了,烛照是不由得心生敬佩,上前恭敬做揖致了谢,接着转身坐上车辕坐,打马前行。
还没走几步,身后青禾就开口喊道:“诶?五两盛惠!”
好嘛,敢情她这个破落神仙跟那个无赖男子一路人啊?
烛照呆住,眼前仙人形象一落千丈。
青禾是无所谓什么形象,什么高度,眼下都没有钱重要。
一边捋着长须一边伸手示意给钱。
“走!”车内人发出了指令,似乎并不想给钱。
没要到钱的青禾心理暗戳戳得骂了句:
“嘁!这么好的车架怎么这么抠!”
没想车行离了她几步之遥,却从车厢内飞出一两银子,掷于青禾手中
“碱水、姜黄粉。一两绰绰有余。”车内传出男子声音清冷,如击玉磬。
拿了钱正要离去的青禾听到这话,好奇回头看了车驾一眼。
这语气竟是像极了那个在她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渣男。
想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那个自称知万理通天道的渣男教的。
青禾当初根本不感兴趣,如今只悔当初怎么不多学点!说不定能挣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