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风不器的房门被敲响。
“王爷!是我!”门外是青禾的声音。
“咳....”
正与萧燃品着茶聊着天的风不器,忽然呛了口茶,他今天一看到青禾就浑身不自在,现在就连听到声音也是!
“何事?”
“那个.....我想要进去说!”
嘭——
“不行!”
没等他拒绝青禾已经推开了门。
接下来一句不行又把她定在了门口!
‘屋内还有萧燃呢,明明没有不便,干嘛还不让进啊......’站在门口向屋里探着脑袋的青禾心里还在嘟囔。
“你知道什么叫守礼吗!?”风不器有点生气的样子,故意别过脸不看青禾。
“哦,那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站在门口给风不器行了个福身礼。
风不器无语.......
萧燃反正总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像完全没听见两人说的有的没的。
“那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吧?”
“何事?”风不器也不好当着萧燃的面太为难他家妹子。
“是这样啊!您,不觉得蹊跷吗?”青禾犹自在风不器身边坐下,诚恳得看着他的眼睛问。
风不器微微向内转了身,连个侧脸也不留给她,只留了个微红的耳根子。
“何来蹊跷?证据确凿!搬运尸体时沾染了桐油的僧衣,还有那烟花上被抽走的引线,用来系在尸体上方的盘香上,一旦盘香烧到位置就会燃断火线掉落在尸体上,点燃沾满桐油的尸体!”不器只想快点打发她走!
“可是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浸泡尸体再拉上大殿焚烧?杀了埋了不行?或者,杀了就放在油缸里,等待第二日僧人发现,他也只需一句不知!”
“很简单,他想要混淆视听,扰乱人心,让人相信方丈是因业障过重而被业火焚身之说,拉到正殿焚烧,是因为千盏桐油灯在大殿之上,这样一来既充满仪式感又可以完美掩盖使用桐油助燃产生的气味。”
“呵...,动机呢?明明很轻易就会暴露自己,干嘛非要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来告诉大家方丈有罪?”青禾的语气有点急了。
“因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什么....”青禾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时一旁的萧燃开口了:“忘却,是被不智带回寺院的。他便是当年被不智错杀的村民之子名唤朱冲,那孩子当时亲眼目睹了其父被不智斩下头颅!”萧燃又是一副淡定样子说着悲伤的故事。
“那.....那为什么以前不杀现在杀?非要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杀?”
“因为忘却。”
“当年还只有六龄的朱冲由于惊吓过度患了失心症。不久以前才康复的。”
“怎么会这样......”
———
合上房门退出了房间的青禾,脸上写着不开心。神的直觉告诉她,凶手不是忘却,好像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遗漏了......
“西边厢房右手最后一间去捡。”身前的萧燃头也没回得丢下一句话就回房了!
“喂!!你肯定知道谁是凶手对不对!别人家菩萨救苦救难,你这尊佛怎么见死不救的啊!”
踹了一脚萧燃的房门!嘿!还挺结实!